第二六三章命比紙薄
「我換好了。」這時候,令月換好裳,梳好髮髻走了出來,連似月低頭,借著將賬本收起來的瞬間,臉上又恢復了平靜。
十一公主走過去坐在了連似月的旁,張了張,想說什麼,但是又說不出口的樣子。
這時候,知禮端了一些剛做好的膳食過來,一一擺在桌子上,有冰糖肘子,酸辣板鴨,百合南瓜湯,餞麵,雙百合吹鵪子,鴛鴦炸肚,玉蘭花片,口蘑燉,滿滿的一桌子,香味俱全。
「公主說下次出宮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去,所以要大吃一頓再回宮。」知禮在一旁說道。
十一公主將麵前的一小盅燕窩肚兒移到連似月的麵前,說道,「這個,給你吃。」
連似月抬眸看了一眼,臉一紅,癟了癟,道,「你幫了忙,這是賞……謝,謝你的。」
「多謝公主的湯,吃了這餐,快些和九殿下回宮吧。」連似月端起這盅湯,說道。
「那……你那個像你的跟屁蟲似的弟弟呢?怎麼沒有看到他啊,你在外麵這麼久了不回去,他不來找你啊?」十一公主往門外的方向看了看,問道。
「訣兒他……不在京都,遊學去了,已經出門三個多月了。」連似月心頭頓了頓,說道。
「啊,遊學去了?難怪……」十一公主沒想到連訣竟然不在京都,心裡不到有些失落,辛辛苦苦出來一趟,卻連人影子都沒見到,「那,那他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啊?」
「應該不會太久了。」連似月說道,知道,訣兒之所以離開,是因為無法正視自己的份,無法麵對,麵對祖母和父親。
「應該?那就是說,連你不知道的歸期了?」
雲崢見臉垮下來的樣子,說道,「你難道是為了見連家的爺才溜出宮的?」
「咳咳……」十一公主聽雲崢這麼說,連咳了兩聲,被湯噎到了,臉漲得通紅,否認道,「你別說,我,我隻是隨口問問而已,我怎麼可能專門為了他出宮,我們本不!」
說著,便低下頭去,紅著臉一口一口地喝湯。
「咦?」喝了幾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抬起頭來,狐疑的目在雲崢和連似月的上看過來,看過去,微瞇著一雙眼睛——
「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
雲崢和連似月兩人同時抬頭,一愣,他們都沒料到十一公主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連似月,知禮向你求助,而你呢,不去找我四哥哥,六哥哥,八哥哥……偏偏隻找九哥哥,為什麼?」十一公主撲閃著一雙大眼睛,湊近連似月,好奇地問道。
連似月再次愣住了,雲崢看看十一公主,又看看連似月,他心裡像是突然沁了一春風,又像是吃了,一陣喜滋滋的,角不漾起了一不易察覺的笑容。
連似月放下銀勺,站了起來,道,「公主回來了就行,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府了,否則祖母久等了會擔心的。」
說著,朝令月和雲崢兩人微微點了點頭,轉往外走去。
雲崢拿起筷子在十一公主的頭上敲了一下,起往連似月邊走了過去,道,「我送你下樓。」
「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十一公主一臉茫然,然後肩膀一,手捂著頭頂,疼的呲牙咧,「打的可真用力啊。」
*
連似月上了轎子,才終於重重地鬆了口氣,這位十一公主可真是個耿直的子。
「大小姐,蕭夫人去蕭國府了,上午還背著老夫人和丞相去了安國公主府,但是連門都沒有見著。」冷眉在一旁低聲說道。
「也算母深了。」連似月角出一抹冷漠的嘲諷,道,「起轎回府吧。」
*
蕭國府,書房。
蕭仙敏跪在蕭振海的麵前,拿著帕子掩著,搭搭地哭泣著,道,「哥哥,妹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哥哥想想辦法救雅兒出來吧。」
蕭振海氣的臉發青,一拳錘在桌子上,道,「你還有臉來求我,我去求誰?為兄堂堂國公爺,在太後跟前跪了三個小時,給你們求了平妻之位,縣主之位,現在倒好,全都了笑話!」
蕭氏被蕭振海說的連頭都抬不起來,隻能低聲泣。
「這小畜生不知天高地厚,又不懂收斂,搶了安國費時費力做好的裳,安國對外說帶回去教導,誰又能說什麼?就算是皇上和太後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還要責怪小畜生不知禮數。」連詩雅短時間闖出一個又一個的禍,蕭振海對也到十分不滿。
「哥哥!」蕭氏淚流滿麵,痛哭流涕,「這些妹妹何嘗不知這些,隻是,雅兒是我唯一的孩子,做再多錯事我這個為孃的孩子,總不能放任不管,從小沒有吃過苦,什麼都是我幫忙安排好,現在被安國公主帶去,隻怕會……隻怕會有去無回啊。」
蕭振海嘆了口氣,「饒是你一片真心,也是那小畜生有福了。隻是,此事已無轉機,再去求,也隻會惹怒安國。隻有靜待一個月後安國將放回來,這時候,多做多錯,回去燒香拜佛等著回來吧。」
「可是,這次事發生後,雅兒已經讓老夫人和延慶很是不滿,我擔心往後我們的連家的日子會很難過。」這纔是蕭氏最憂慮的地方,現在終於徹底明白了,們母的日子過的好不好,不在於蕭家,而全由連家決定。
還是連母說得對,始終們是蕭家的人。
蕭振海皺了眉頭,道,「這個你倒可以放心,隻要我在一天,你又有平妻的份在,他們不敢做的太明顯,我蕭振海要保一個妹妹和外甥還是綽綽有餘!」
蕭仙敏最終失而歸,離開蕭國府的時候,咬了牙關,十指握拳,手背泛白!
偏偏詩雅得罪的人又是安國公主,事到如今,已沒一人能幫的兒說幾句話,便更加到這邊人丁單薄,若還有個孩子的話,這會也能幫著出點主意,或是在旁支援著,當務之急,還是還生個兒子!
*
傾安院裡。
大夫人容氏照例來向連母請安,兩人照例說著些己的話,到最後,大夫人道:
「母親,我尋思著,應該為老爺納一些新的妾室了,這接連幾年下來,老爺膝下都無所出了,而且,就訣兒一個男丁。」
連母點頭,道,「你說的有理,比起其他人來,延慶的子是了些,你且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吧,要家室簡簡單單,清清白白的,像蕭氏那樣的,千萬不能要,明明命比紙薄,卻心比天高,總要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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