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八章憶起樂
青黛和降香兩人想起今天那劫後餘生的覺,鬆了口氣之餘,有些興,嘰嘰喳喳地說這話。
「今天嚇死了,以為大小姐一定出事了。」
「是啊,大小姐,奴婢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呢。」
「好在夜風大人及時趕到,救下了我們,不過,那個香嬤嬤還是什麼,們都沒看清楚救我們的人是誰。」
兩個丫鬟顯得比平日的話都多一些,還顯得很開心,一邊替連似月整理著服上的汙漬,一邊嘰嘰喳喳地說道。
而連似月一直沒有說話,想起剛才的一幕,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似乎還殘留著他上的味道。
「大小姐,先穿著披風吧,回了府裡,趕換一。」青黛替繫好披風的帶子,將湯婆子放進手中。
一抬頭,一驚,道,「大小姐,是不是染了風寒了,臉好紅。」
連似月一愣,用手了臉,才發現燙的驚人。
「風寒?那回了府要趕請陸大夫來纔是,定是剛才穿著裳太久了。」降香忙往連似月的旁多放了個湯婆子,說道。
「……」一向冷靜,甚至是冷漠的連似月,此刻表有些僵,道,「不,是太熱了。」說著,還將邊的湯婆子移開了一些。
「熱?」青黛和降香同時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著。
「我歇一會,到了你們我吧。」連似月閉上眼睛,捂著手中的湯婆子,不說話了。
馬車繼續往前,連似月的心慢慢地冷靜下來,開始想著千越的事。
如今,千越和蕭振海兩人終於合而為謀了,前世也是如此,但是現在想來,在千越許給蕭振海的條件裡,肯定包括一點,一旦登基,便將連似月這個正主踢掉,再除掉蕭家,讓連詩雅統領後宮。
而始終,蕭振海都沒讓自己的兒與千越親,為皇後,前一世的蕭嫁給了一個,過的安穩平靜。
之前,連似月百思不得其解,後來才慢慢想明白,蕭振海與千越合作,必定深刻的知道他的為人,所以纔不會將兒嫁給這麼狠可怕的人。
但是,他總要一個他能控製的人坐鎮後宮,為他的權勢保駕護航,這個人無疑連詩雅是最好的選擇,所以便讓連詩雅用百般引千越。
他所在乎的纔不是連詩雅的幸福,而是自己的權勢能不能得到鞏固。
但是這一世,可不會讓蕭振海得了把一切安排的這麼好,不會讓他得了權勢還能保全家人,要一開始就將千越和蕭送作堆,讓這兩個人去相相殺!
連似月重生一世,就沒想過要做一個好人!
正想著的時候,突然,馬車嘎然而至,那馬發出一聲刺耳的聲。
連似月一愣,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四殿下,大小姐正在裡麵歇息,太累了。」馬車外傳來冷眉的聲音。
千越?
掀開馬車簾子,隻見,千越站在馬車前,一臉鷙,渾散發著深沉而可怕的氣息。
冷眉手中拿著劍,攔在了馬車的前麵,可不怕,就算對方來的是皇帝,隻要是傷害連似月的,也會拔出劍來拚命,隻因為九殿下同說過一句話——
無論什麼況下,大小姐不能有任何閃失,就算是一頭髮都不能。
連似月似乎並不意外千越的到來,抬手,喚道,「冷眉,把劍放下。」
「是,大小姐。」冷眉帶著警告的目看了千越一眼,才將劍回劍鞘,走回了馬車邊。
「四殿下,你來了。」連似月看著千越,道。
千越走了過來,那目死死地盯著,彷彿要將看穿,看!
「你的心,怎麼會這麼狠?」
「因為它曾千錘百鍊,現已百鍊鋼。」連似月意有所指般,淡淡地道。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是你!我曾說過,天涯海角,滄海桑田,就算是下地獄我也要拉著你一起,你不心便罷了,可你……可你將蕭這樣一個人塞給我,你為了不和我在一起,就要毀了我的人生,毀了我的幸福嗎?」
連似月看著他,他是英俊的,那雙深邃的眸子深深地凝視著它,那裡麵盛滿了痛苦,悲哀,失落……
真是好深,好深啊!
連似月看著都要哭了呢,別過臉去,不去看他。
這個作看在千越的眼底,便以為到了,他繼續說道:
「連似月,我終於想起來了,那日在安國公主府上,你對我說的那句話,你說的,是永遠都不會原諒我,是不是?」
連似月看著他這破碎的表,抿著穿不說話,眼睛如琉璃般,靜靜地散發著一層輝。
如果是前一世,隻要千越開口,哪怕是皺一下眉頭,都會原諒他。
連似月看著眼前的男人,視線卻慢慢模糊了起來,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記得那時候,還在越親王府,是越親王妃,那時候的兒樂已經七歲了,這些年來,很想多為千越添丁,但千越則說,現在還不是時候,親人越多羈絆越多,死也就越多,等他以後登上皇位再生一屋子小孩。
雖然很喜歡孩子,可是,因為千越這麼說,便聽他的安排,那幾年他們便隻有樂一個孩子。
有一次,距千越登基不久之前,蕭姨娘和連詩雅一塊來越親王府探,千越特意留出半天的時間,與們一塊用了午膳,到了該走的時候,連詩雅卻突然子不舒適,子地暈倒在地上。
連似月便留下這對母在王府歇息,因為連詩雅總說不舒服,這一住便是三天。
有一日,連似月看完醫書從書房出來,那時候日夜鑽研醫書,隻為減輕千越上的痛苦。
看到樂坐在書房門前的臺階上,那瘦瘦小小的子看起來有幾分淒楚,連似月微微笑了,示意下人退下去,自己小心地走到兒的邊,喚道:
「樂,你在這裡想什麼呢?」
樂回過頭來,本該天真明朗的眼睛裡卻鬱鬱寡歡,連似月微愣一下,將兒攬懷中,充滿歉疚地道,「樂,是不是母親看醫書太久,冷落你了?抱歉。」
「不。」樂搖頭,「不是的。」
「那是怎麼了,怎麼不開心了?」連似月問道。
「我……」樂很想說什麼,可是話到邊又了回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連似月當六七歲的孩子有點小心事,便沒有多問,想著等過了些時候就好了。
後來,蕭氏和連詩雅走了,樂終於走到的麵前,說,「母親,我有兩次看到姨母從父親的書房裡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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