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五章朝思暮想
宴會上的各人也紛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眾人都忘了那輛華貴的馬車長什麼樣,隻記得連詩雅那一狼狽的樣子。
「這真是太絕了,連詩雅剛才臉上的表真是彩,足夠我回味幾年了。」劉喜人小聲地在連似月的耳邊說道。
「你好像不是很喜歡我三妹?」連似月發現,劉喜人討厭的人並不是,而是連詩雅,前一世,總事事沖在連詩雅麵前保護,結果和劉喜人結下樑子。
「嗬,那種心不正的人,明明不喜歡顧錦明,卻對他暗送秋波,讓人心後又故作姿態,假裝不認識人,還真想全世界的人都圍著轉呢!」劉喜人冷斥道。
顧錦明?連似月隨著劉喜人的目看過去,隻見目所到之是三品武將顧年的長子顧錦明,頓時,明白了劉喜人對連詩雅的厭惡從何而來了。
「你三妹就是那種人,見不得別人好,明明自己不想要,可也不想給別人,就這麼占著,這種上不得檯麵的庶就是這樣,費盡心機,奪人所,就高興了。他父親都來我家提親了,卻在那次宴會上故意摔倒在他的麵前,對他嫣然一笑,讓他對失魂落魄,若真喜歡顧錦明就和他親,這麼折磨他算怎麼回事?」劉喜人眼圈有些發紅。
原來是這麼回事,前一世笨拙,倒沒有看出這其中的緣由來,還被連詩雅當了擋箭牌——
「經過剛才失的事,顧公子應該不會再喜歡我三妹了吧。」連似月默默地握起劉喜人的手,道。
劉喜人吸了吸鼻子,笑道,「反正也不關我的事了。」
*
春茹帶著蕭氏和連詩雅到了後院的一間院房裡。
門一關上,蕭氏就鬆開了連詩雅,臉氣到幾乎扭曲,「好端端的出門,你非得換的馬車,現在弄這般田地,什麼都白費了!」
半路上遇到要刺殺連似月的人,但他們是奔著馬車去的,自然就對們的黃金馬車下手了。
連詩雅養在深閨,生慣養,何曾見過這種場麵,嚇得尖出聲,又從馬車上摔下來,摔得一是傷,那明晃晃的劍砍下來的時候,居然嚇得失了!好在及時喊出聲,阻止了他們殺死連詩雅,重新去追連似月了。
可是,這時候,不知道又從哪裡竄出來一些黑人,用劍挑斷了連詩雅頭上的發簪和裳,弄得一狼狽才走,本想打道回府不要來丟人現眼了,可是那車夫卻不聽勸阻,趕著馬車飛奔到了蕭國府。
這纔出現剛剛的形。
連詩雅拳頭握著,看著鏡中狼狽醜陋的自己,突然尖一聲,將梳妝臺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拂在地上——
「娘,快點,讓們給我洗臉梳妝,把蕭最漂亮的裳拿來給我穿,反正穿了也沒什麼用!」
「大嫂!」連詩雅正發脾氣的時候,蕭夫人出現在了房門口,後跟著兩個丫鬟,蕭氏見了,急忙大喊一聲,阻止連詩雅繼續說下去,連詩雅一聽蕭夫人三個字,頓時也嚇了一大跳,猛地轉過來——
「舅,舅母……」
蕭夫人走了進來,一臉冰冷,淡淡地看了連詩雅一眼,道,「蕭穿了沒用但那也是蕭的東西,你穿了再好看那也不是你的。」
連詩雅的臉一紅,頭低了下去,心裡直懊悔自己口不擇言被舅母聽了去。
蕭氏見了,忙道,「大嫂,您不要生氣,雅兒的意思是……」
「仙敏,雖然蕭斷了一條,但姓蕭,又是府中唯一嫡,就算是斷了兩條,你舅舅和我也會保一世無憂,再不濟還有我父親安平王保著。
雅兒有兩條,有張漂亮的臉,所以你舅舅才會想著用你去鞏固他的權勢。但是,萬萬不要高估自己低估他人,憑你哥哥,你們心裡在想什麼他一清二楚。我們不是非要雅兒不可,從蕭家的旁係裡找出一個符合我們期待的人並不難。」
蕭夫人一席話說的蕭仙敏背脊發涼,連忙道,「大嫂,我和雅兒絕無二心!」
「舅母,我會聽舅舅的話,剛才隻是一世急所以說了那種該死的話,以後再也不會了。」連詩雅也嚇出了一聲冷汗。
蕭夫人回頭,對丫鬟道,「把裳給表小姐換上吧。」
連詩雅一見這裳,頓時微微皺了眉頭,輕聲道,「這服也太素了一些,比連似月上的還素。」
「已經丟人現眼到這種地步了,如果我是你,我今晚會留在這間屋子裡,不會再出現了。但你執意要出現,那就最好穿的低調些,再穿的花枝招展,吸引所有的目,是要所有人都再次記得你剛才的醜態嗎?」
蕭夫人一席話說的連詩雅啞口無言,隻得不甘願地穿上。
「娘,你不覺得奇怪嗎?表妹都斷了,舅母好像也不是特別傷心似的。」待蕭夫人走遠了,連詩雅小聲說道。
蕭氏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宴席上。
出現了一批異域的人,載歌載舞,整個宴會現場一片熱熱鬧鬧的景象,足見蕭國府的繁華。
這時候,一個將士悄悄走到蕭河後,沉聲道,「小侯爺,派出去的十個人一個都找不到了!」
「什麼……」蕭河手下一頓,放下手中酒杯,他的十大高手,個個經百戰,連似月饒是再厲害也不可能將他們一網打盡,那麼隻有一個可能:
蕭河的目緩緩地落在連似月上——
有人在背後幫!
那個人是誰?!
「繼續找,十個人,不可能憑空消失!」蕭河沉聲吩咐道。
「是。」
「父親,我看事沒有這麼簡單,連似月背後有一勢力,這勢力在控著事態的發展。」蕭河悄聲和蕭振海說道。
蕭振海仍舊手舉著酒杯接底下人的道賀,裡卻吐出一個一個冷的字:「好好查。」
*
京郊的一小樹林中,積雪已經厚到沒過膝蓋。
十個黑人一字排開,被迫跪在雪地上,他們的後是二十個穿玄鎧甲的人,個個目中散發著森冷。
而站在他們前麵的,則是一個穿著月白長袍的男子,俊如刀鑿斧刻過一般的臉龐,目中流出一冷漠,整個人在這冰天雪地裡風華盡顯,渾散發著威嚴的氣度。
他抬起右手,那二十個玄鎧甲的人便迅速褪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雲崢也在暗中培育了一支殺人如麻的隊伍,專門為雲崢和連似月排除各種障礙,這些人每次完任務後,便會如鬼魅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平常幾乎覺不到他們的存在。
夜風看著這些已經被製服的人,問道,「殿下,這些人要怎麼置?」
「隨你置。」雲崢道,雲淡風輕,卻散發著沁骨的殺氣!
「好嘞,殿下。」夜風得意地道,然後揚起長長的劍,唰唰唰一陣令人眼花繚的劍發,轉眼間,這十個人的裳全都被剝了,赤果果地跪在雪地裡。
那黑人中的一個目散發著寒意,看著夜風,裡吐出兩個字:「卑鄙!」
夜風一驚,臉上出一抹玩味的神,「哎喲,這就嚴重了,你還知道卑鄙啊,不卑鄙你十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姑娘算怎麼回事?」
「……哼……」那人冷哼一聲。
「怪就怪,你們惹了我家主子放在心尖上疼著寵著的人,所以,沒辦法了,去見閻王吧!」夜風說著,那臉上的笑意猛地消失,眼中閃過一抹嗜的狠意,長劍一刺,直接刺穿了這個黑人的嚨,劍一攪,再回……那人的頭便落在了地上,他再旋一腳,將這人踢下了一旁挖好的雪坑裡。
看這樣子,今年的冬天格外長一些,這些雪融化恐怕還要一陣子,把這些人殺了埋在雪下,一下子誰發現的了?
雲崢轉,踩著雪往外走去,留下淡淡的一句話,「留下兩個活的,還有用。」
說著,他上了一旁等候的馬車——
現在,該去蕭國府見月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