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六章得不償失

手著平坦的小腹，喃喃地道，「難道，我當真註定命中無子嗎？」

連詩雅連忙握住了冰冷的手，安道，「不會的，是那老尼姑胡說，你福澤深厚，又還年輕，怎會命中無子，不要被那個人騙了。」

「可是，這十多年，我的肚子一直都沒有訊息，調理的藥方也吃過了，也不知道為什麼。」蕭氏深深地嘆了口氣，哥哥說的對，容雪有連訣了，若不生個兒子，一切都是枉然！

心事重重地回了相府，坐在酸梨木椅子上，原本意氣風發的蕭氏突然覺得悲從中來，的手握住了椅背，手背上青筋蠕著——

憑什麼？憑什麼容雪生得齣兒子，蕭仙敏就註定命中無子？

胡說！

全都是胡說！

眼見臉不善，眾人皆戰戰兢兢不敢出聲。

「夫人，夫人救命…」這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一個求救的聲音。

蕭氏眉頭一皺，不悅地道，「誰在外麵嚎，吵吵鬧鬧的，嫌我不夠心煩是不是？」

一個丫鬟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道，「夫人，是秀珠在哭，說要見夫人。」

「小賤蹄子，上次教訓還不夠！讓進來！」

「是。」

不一會，那秀珠進來了，還未走近，便跪在地上爬了過來，道，「夫人，救救奴婢吧。」

因為被甄嬤嬤穿了幾個，上還有疤，秀珠說起話來都不利索。

「什麼事？」蕭氏一臉不耐，問道。

「奴婢的哥哥得了重病，就快要死了，奴婢這兩日抓藥自己服用已經用了上的餘錢，實在沒有辦法了，想，想請夫人開口幫忙，讓賬房先賒奴才半年的月錢。」

蕭氏聽罷，淡淡地看了秀珠一眼，道，「既然都快死了，還費什麼勁？」

「夫人，奴婢就這麼一個哥哥了……」秀珠好想求什麼，甄嬤嬤已經快步走了進來，將拽起來拉了出去，斥罵道，「賤婢，還不快滾！」

「夫人救命，夫人救救我哥哥的命啊…」秀珠微弱的聲音淹沒在了甄嬤嬤的掌聲裡。

「董嬤嬤……」蕭氏想起了什麼，便將董嬤嬤進了房中，將房門關著。

「夫人……」董嬤嬤站在一旁。

「董嬤嬤，這些年，我暗暗也想了不法子，可腹中始終不見靜，這塊心病我始終不曾向任何人說起，你幫我看看，我為何遲遲沒有孕？」蕭氏將在心頭的話傾吐了出來。

「是，夫人。」董嬤嬤手搭在蕭氏手腕的脈搏上，細細的診脈，道，「夫人脈象很好，沉浮有力，如珠走盤，不像是不能懷孕的薄弱之脈。」

「可是為什麼……」蕭氏聽了，心裡的一口氣放了下來，但是又不解地問道。

突然，董嬤嬤靠近蕭氏，鼻子聞了聞，道，「夫人上似乎有種香味。」

蕭氏聽了，臉微微發紅，道，「也不瞞你，我這些年一直用一個宮廷祕製的配方來養，這藥丸息丸，平日塞於肚臍中，久而久之，便可使麵，如凝脂，香甜，青春不老。」

其實，除此之外，這藥丸還有一個作用，蕭氏沒好意思直說，息丸還能使子下盈實，且散發出來的奇香，能令男人對之慾罷不能。

自從生下連詩雅後，便一直用這息丸來保持不老容，讓連延慶始終迷的。

董嬤嬤臉上出嚴肅的神，沉聲問道，「夫人是否方便將那息丸拿出來給我看看。」

「我那裡剛配好了一顆。」蕭氏起，從床頭拿出一個盒子，將盒中放著的藥丸拿出來，藥丸之事隻有甄嬤嬤知，其餘人都是不知道的。

董嬤嬤將這息丸拿在手中，從頭頂取下銀釵，將藥丸剖開，放在鼻尖細細地聞了，突然臉上大驚失。

「怎麼了？」蕭氏心臟猛地一跳。

「這種息丸，我曾見過，它本是西域貢品，是由麝香，高麗參，鹿茸這些名貴的藥煉製而，它曾經有斷時間在宮裡的娘娘們之間盛行，因為放於肚臍之卻有永葆容之功效，但是後來，慢慢地這東西又在宮裡消失了，沒人敢在使用。」

「為什麼？」蕭氏的手一，頓時臉有些發白

「因為這種藥丸本含有一種毒素，使用久了，這毒素會滯留在任督二脈之，久而久之，會令人終生不孕！」

「什麼……」蕭夫人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臉蒼白，渾瑟瑟發抖。

難道，那靜心師太說的是真的？

「可還有挽救的辦法？」蕭氏抖著聲音問道。

「夫人使用這個到底有多久了？」董嬤嬤問道

「十，十多年。」十多年前，偶然得到這個藥丸便欣喜若狂，如獲至寶，長期將它放於肚臍，這藥丸的功效確實顯著，以至於明明與大夫人年紀不相上下，可麵板細膩如脂，吹彈可破，臉蛋白裡紅，如二八芳齡的子，看起來比大夫人年輕許多，就是說母也有人信的。

董嬤嬤惋惜地搖了搖頭，道，「十多年，那毒素已經侵全上下每一寸管，沒有法子再除了。」

「不，不……」蕭姨娘始終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不會的，一定還有辦法的，老天爺不會這麼對我的！」

贏得了貌，可卻失去了再度做一個母親的機會，這樣的換未免太殘忍了！「董嬤嬤，此事萬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想想辦法，先給我開一些調理子的葯，再去尋一些生子方，我一定會再孕的，會的。」

董嬤嬤心裡頭暗暗地嘆了口氣，但是也不好直接說現在就算仙丹妙藥都沒用了，便道，「我且試試看吧。」

待董嬤嬤離去後，蕭氏在房中來回踱步，走來走去，腦海中一直想著該去哪裡找些生子的方來，絕不會就這麼認輸的！

「容雪能生兒子，我也能生！」立即開啟房門，站在門口，吩咐道，「甄嬤嬤，快去膳房把羹湯熬上，我要去老爺那邊。」

自從被趕到西院，就再也不曾與連延慶親熱過了，現如今，除了再求生子方，當務之急是重新獲得連延慶的恩寵，其實連母說的很對，無論是什麼份，什麼品級的人，始終已經嫁做人婦，將來在連家的地位，還是由連延慶說了算。

兩個時辰後，心熬製的羹湯做好了，蕭氏親自用緻的青花瓷碗盛著，端到了連延慶的書房門口。

護院連天站在門口守著，見了，連天躬，道，「夫人。」

蕭氏點了點頭，道，「去告訴老爺一聲，就說我來了。」

「是。」連天推門進去了。

蕭氏站在門口等待著，低頭看了看自己上的妝扮，臉上出了滿意的微笑，這些天，刻意調養之後，已經恢復了，又每日珍珠塗在麵板上，現在白白的，如水豆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