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章不了了
連延慶微嘆了口氣,眉心皺,道:「但是,四殿下方纔與為父說,要向皇上請旨,讓你嫁與他為越親王妃,擇日正式提親。我以你尚未到婚配年齡為由遠遠地拒絕,可四殿下卻道先定下來,等你到了及笄之年再行婚大禮,他似乎非常堅持和執著於你。」
什麼?
連似月臉上出現了片刻驚訝的神,倒沒想到,千越這麼快就對做出反擊之舉了。
不過,很快眼中便閃過一冷笑,這個男人真是有夠卑鄙的,故意用這種方式來讓難。
「所以,為父想問問你,你和四殿下是不是私相授過,不然他為何如此執著於你?」連延慶的口氣冰冷,顯然不分不滿這個兒給帶來麻煩,如果連似月越過父母雙親私定終生,他絕不會放過!
從連延慶的語氣和神態中,連似月便已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了,嗬,無論發生什麼事,他的第一個想法便是責怪,誤解。
連似月定了定神,臉上並無任何異樣,反而顯得十分冷靜平淡,道:
「父親,兒與四殿下私下並無任何往來,兒也沒有任何攀龍附的想法,兒不願意嫁與四王爺為妃,還請父親明察。」
「當真?」他要確認的心意。
連似月眼神誠摯,道,「絕無虛言。」
連延慶聽了,這才點了點頭,道,「原先,為父認為你的資質還不足以為一個皇貴之妻,但如今看來,你穩重,深明大義,睿智冷靜,比許多人都要好,完全備資格。
隻是,去做越親王妃的話,是太委屈你了。所以,這門婚事,隻要不是你個人的意思那就好,為父會想辦法在四殿下向皇上請旨之前讓他斷了這個想法的。」
嗬嗬,連似月總算明白了,連延慶不是不願意嫁給皇子,他擔憂的也不是的未來,他擔憂的是千越看來無大誌,整日舞文弄墨,種菜栽花,對他的仕途並沒有什麼幫助。
所以,說來說去,在他的眼裡也隻是一個換取高位的工而已,的幸福從不在他的考慮之列。
看到連似月臉上那抹神,連延慶到有一不自在,便道,「月兒,你是我相府嫡,你的婚姻大事,為父自然要謹慎為之,切不可隨意。此事,你祖母那邊也不知道的,先不要聲張,我會切關注四殿下那邊,你切記與他保持距離,不可讓人抓住了把柄。此次秋季狩獵,你也在同行的名單中,你要格外小心謹慎纔是。」
「是,兒知道了。」連似月躬,眼中閃過一抹冷。
走出連延慶的書房,溫暖的秋日暖照在的上,的臉卻如冬日的寒冰,連撥出的氣都快結冰了一般!
「大小姐……」青黛快步走了過來,低聲喊道。
「何事?」麵無表,問道。
「方纔趙姨娘那邊來說,蕭姨娘似乎往祠廟那邊去zz三小姐了……」青黛回答道。
連似月聽罷,井水般幽靜的冰眼中溢起一諷刺,道,「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聽說這些天,日日要與趙姨娘吵上一架,趙姨娘反正是腳的不怕穿鞋的,回回都佔盡上風,讓蕭姨娘心裡堵了一口惡氣無發泄,又被其他姨娘譏諷。
「需要稟報老夫人那邊嗎?」青黛請示道。
「不。」連似月抬手,淡淡地道,「老夫人近日子不適,這種小事就不用讓煩心了,再說蕭姨娘心切,想去看看三妹也是有可原,就不必多管了,且隨去吧。」
「是。」
*
連氏祠廟。
每一回,家中小輩犯了錯,便會被罰來此麵壁思過,前一世,連似月不知道被罰跪在這裡多次,那祠廟牆壁都被摳出了一個。
而這一回,被罰在此思過的,則換了三小姐連詩雅。
「來人,來人吶,沒有送水來的嗎?本小姐的嗓子都要的冒煙了!」那幽暗的房中,連詩雅趴在床榻上,不耐地大喊了幾聲,那聲音嘶啞如同公鴨嗓似的
「雅兒,雅兒……」這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連詩雅渾一,猛地轉,隻見一素服的婦人熱淚盈眶地站在門口。
「娘?娘……」連詩雅認了好久才終於認出這個樸素如嚇人一樣的人是的姨娘,即刻大哭著喊起來。
「雅兒,雅兒別哭,你的傷好了嗎……」蕭姨娘三步並做兩步走過來,雙手攬住了。
「娘,你終於來了,我不了了,我一刻都不了了,你快帶我回清泉院,再在這裡住下去,我寧願死。」連詩雅心裡的最後一心理防線終於擊潰了,越哭越大聲。
蕭姨娘心痛地看著麵前的連詩雅,原本引以為傲的兒有著一張花容月貌的臉,明眸皓齒,眉目如畫,但是現在呢——
渾髒兮兮,邋邋遢遢的,上還不時發出一陣難聞的味道,整個人也瘦了一圈,臉如菜,失去了原有的澤,一雙雙盈盈秋水的眼眸現在黯淡無,毫無神韻。
隻是祠廟裡沒有鏡子,連詩雅不知道自己現在長什麼樣子,否則定要崩潰的。
蕭姨娘抬起袖子,著臉上那一層灰塵,道,「雅兒,你再忍忍,娘正在想辦法把你從這裡帶回去,不會太久了,你要撐下去,知道嗎?等我們出去了,再好好z容雪和連似月好好把仇報了!」
連詩雅一聽,立即聲音尖銳地起來,「還要我在這裡繼續呆下去?娘,你知道我在這裡過的是什麼日子,沒有奴才伺候我,我要自己塗藥,吃飯喝水全都是自己一個人來,你看看這些飯菜,冷冷冰冰的,吃得我肚子好疼,除此之外,每天還要抄寫經書,我不了了,我再也不了了!」
「雅兒!」蕭姨娘心疼地直掉眼淚,眼中散發出濃濃的嫉恨,道,「老夫人,容雪,連似月,你父親都太狠心了!怎麼忍心把你一個人放在這裡,你好歹也是連家的子孫啊。」
「娘,娘!你快點想想辦法,帶我離開這!」連詩雅抓著蕭姨孃的手不肯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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