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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女》 第一一二章 挑選王妃

第一一二章挑選王妃

半個時辰後,一輛華貴的馬車從相府出發,一路前往安國公主府。

馬車,連似月穿了件水藍對襟秀淺海棠花紋褙子,梳著朝雲近香髻,髮髻上著雙銜心墜小銀釵,耳朵上綴著明珠琉璃翠耳環,看來安靜端莊,乖巧懂事十分討人喜歡——

確實和以前有很大不同了。

連母凝神看著,腦海中想起連延慶說過的話,月兒可能在暗中圖謀,才攪的相府上上下下犬不寧。

這有可能嗎?

連母看著連似月的目越發的深了。

連似月知道,從一上馬車祖母就在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著,大約是那日離開仙荷院之後,連延慶對說了些什麼,讓也起了疑心吧。

連延慶畢竟是權傾朝野的丞相,連似月從來沒覺得這個父親好對付過。

想著,抬頭朝連母燦然一笑,眼神如初生的嬰兒那般,明澈,澄亮,不含慾念,沒有雜質,出一種返璞歸真的好。

輕喚了一聲,道,「祖母。」

連母心頭一怔,眼神閃爍了片刻,收了回去,麵對著這眼神的時候,居然有一的心慌,應道,「月兒。」

連似月從馬車上拿過一個木雕的盒子,雙手遞給了連母,道,「祖母,我在堯城的時候親眼看過蘇家的人塗一種膠凝,那臉上的重疤痕數天便可消退。我想,雖然公主什麼珍奇異都有,但是這種舒痕膠卻未必會有,因為去堯城路途遙遠,快馬加鞭也要半月之久,我擔心來不及,這些天便自己手做了一盒,祖母放心,藥效和我見過的那盒是一樣的。」

公主當然不會有,因為這個舒痕膠是八年後,董慎專門為而研製的。

連母看連似月如此虔誠的樣子,便又覺得連延慶是想多了,容氏向來寬和,甚至不算是個主意多的人,不像雅兒,後麵有個想法多的蕭姨娘,月兒一個十四歲不到的孩子,也沒人從背後幫著,那能有那麼多的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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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盒子,臉上出那抹慈笑,道,「我聽奴才們說了,你這些天不眠不休地在做著什麼事,原來是為了這樣一盒藥膏,月兒,當真辛苦你了。」

「我想著公主臉上的傷若是不好,祖母和父親都睡不踏實,我是家裡的嫡,總該做些什麼,就算這盒舒痕膠最後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讓公主知道我們的悔意,總是好的。」連似月坦誠的樣子,讓人看不出任何多餘的心思。

平心而論,禍是連詩雅闖的,倒是哭一哭嚎一嚎,被罵了幾句就什麼事都沒有了,現在幫著善後的,確是連似月。

很快,公主府便到了。

連母下轎後請侍衛代為通傳後,便與連似月一塊跪在門口,等候著公主的接見。

原本以為會等很久,卻沒想到侍衛很快就返回,並且由公主的荷香過來請們進去。

穿過數道圓形雕花拱門,再走過數條長廊,一路上便看見些桃紅柳綠的侍們踩著蓮步而過,一片莊嚴奢華的景象,走在鋪著金磚的路麵上,們每走一步都帶著些小心翼翼的覺。

荷香一路將們領到了一個偏廳,躬道,「老夫人,大小姐,公主正在和九殿下說話,請兩位在此等候,稍後公主便會通傳。」

連似月心頭一,原來今天雲崢也在。

荷香出去了,留下兩個小侍婢在左右伺候著,倒茶端點心,都按照規矩來。

連母始終有些張,端著茶杯的手也有些抖,連似月察覺到,知道憂心的是整個相府才會如此寢食難安。

於是,便輕聲道:

「祖母不要太張,公主既這麼快讓我們進來,還派了人近前伺候,則說明寬宏大量,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了。」

連似月一言,倒讓連母放鬆了一些。

大約半個時辰後,荷香又回到了偏廳,道,「老夫人,大小姐,公主請兩位過去。」

「是,請姑姑帶路。」連似月朝荷香躬,恭敬地道。

荷香不多看了連似月一言,出一點笑容來,心想,不愧是嫡出的,這個大小姐和那天那位費盡心機討好的三小姐真是不一樣。

「請跟我走。」荷香打前頭帶路,一路領著連母和連似月到了一個殿,連似月抬頭一看,上麵寫著三個字——「雪香閣」。

還在門口的時候,連似月便聽到裡麵有一個男聲,一愣:原來雲崢還沒有走。

「公主請兩位進去呢。」從裡麵出來一個嬤嬤,向們拂了拂禮,便領著走近了雪香閣,跪在殿前。

安國公主上一襲華的暗金線紅廣袖上,渾著奢華的皇家貴氣,不怒自威。

祖孫倆齊聲道:

「拜見公主,公主殿下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隻聽到一聲慵懶而威嚴的聲音響起,兩人才抬起頭來,連母下意識地迅速往安國的臉上看了一眼,心裡頭頓時一個咯噔,那臉上的疤痕還沒有全消,還留有一可見的痕跡,這可如何是好?!

而連似月則一直垂首而立,倒顯得比連母還淡定一些,安國公主的目上停留了片刻。

見過不像連似月這樣出和年紀的千貴小姐,卻從未見過這樣安靜沉穩的,從那日賞宴,到今天,上看不到一浮躁。

「坐吧。」安國將視線收了回來,道,接著便見數位奴才搬來了兩張椅子,供連母和連似月坐下。

而連似月的椅子就在雲崢的對麵,一個抬眼看過去,雲崢並沒有看,而是看著手中的一本摺子,約約看得到摺子上麵似乎寫著人名,還有畫像呢,看樣子,來之前,安國公主在和他討論什麼事。

他坐著的地方,是一道雕花的屏風,恰好有進來,那散發著些微冷峻的影沐浴在裡,頓時令人有種恍惚的覺。

他的手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輕輕地,有節奏地敲在摺子上。

他如今沒有正務,是個閑散之人,聽說除了在府中做些琴棋書畫,並無其他大誌的樣子。

若是以前,連似月會相信別人的這些說法,但是那日賞宴之後,知道,他並非看到的那樣,他正在圖謀一些大事,這讓十分的期待。

「公主,老真是罪孽深重,那日宴會後便深不安,今日前來,是要再次向公主請罪啊。」連母才坐下去,便又在椅子邊跪了下去,一臉懊悔和不安的表,這麼一個德高重之人,三番兩次的請罪,看著也是心酸。

連似月見狀也跟著一塊跪了下去,跟著道:

「向公主請罪,請公主責罰。」

這時候,雲崢彷彿才到了打擾似的,將目從摺子上移開,看著跪在麵前的人兒。

卻見安國公主笑道,「看來在連老夫人的眼中,我果真是個吃人的惡魔啊。」

連母手一,背脊冒出了一層汗,安國公主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將頭低的更低,道,「公主,老不敢。」

「連家的大小姐,你覺得呢?我是一個吃人的惡魔嗎?」安國公主將視線看向連似月,問道。

連似月微怔,抬起頭來,出那一張妝容雅緻的臉,道,「公主歷來賞罰分明,三妹在賞宴犯下大錯,公主卻對三妹網開了一麵,公主的恩德,已福澤連家後代。祖母寢食難安,隻因對公主到愧疚,害怕公主因為三妹而心裡不暢快。」

連似月回答安國公主的問題時,話裡帶著了一屬於孩子的天真和赤誠。

雲崢放下了摺子,笑道,「皇姑,你就不要再為難老夫人和這個孩子了。」

安國公主看了雲崢一眼,道,「你一向不理雜事,今天倒是為這個孩子開了口。罷了,看在你方纔認認真真地看我給你挑選的王妃候選人的麵子上,我不和們玩笑了。老夫人,你們請起來吧,鸚鵡的事,算是過了。」

連似月聽罷,微怔,抬頭朝雲崢手旁的摺子上看了過去,原來,安國公主在為他挑選王妃了。

如今,他份特殊,一方麵,他已被皇帝放棄,不準宮,前途無,而另一方麵,他卻又是廢太子舊黨,皇帝也並未廢除他的爵位。

所以,有人既要防著他,又要拉攏他,防止他崛起,現在安國公主大約是想用一門婚事來控製他,而這**不離十是皇帝的授意,他現在不要這個兒子了,但是決不允許這個兒子哪一天背叛他!

而讓他娶個妻子,再生下孩子,是控製他最好的方式,為了迷皇上和公主,雲崢應下這門婚事也未嘗不可。

察覺到注視的視線,雲崢的手往摺子上移了移,擋住了那上麵的畫像和人名,好似,並不打算讓看見似的。

「正好你在這,你給看看,我給雲崢選的這個王妃如何。」安國公主對連似月說道。

「……是。」連似月站了起來,走到雲崢的麵前,微微躬出雙手,乖巧伶俐地道,「請九殿下將王妃借似月一看。」

十指纖纖,如凝脂般,亮白皙,十分好看。

雲崢的手指,放在摺子上的手了一下,最終抓起這摺子,送到了的雙掌之中。

「多謝殿下。」連似月微微點頭,便將那摺子展了開來,隻見上麵寫著三個字——

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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