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羽長老說道:“雖然我沒看清楚你是怎麼下的毒,可我想,大抵是抹在指尖,或者是借著他時袖帶過去的……”
云夙音聽著衡羽長老的話后臉微變。
奉山的確不是因為說的那樣中毒,當時暗恨奉山狠下殺手,又險些害和君九淵在海中斃命,再加之想要迫奉山開口,趁機要他的命。
所以才會暗中下毒,再借以離心散和七曜香為借口,順道嚇唬住巫族其他人。
奉山毒發,的確是因為當時在靠近奉山時了手腳。
否則那般劇毒,哪能維持那麼久不毒發,甚至還能等著他們上岸之時,剛好發出來,讓得奉山承認了之前迫害他們的事,還險些將奉琰和奉氏也拉下水來。
當時下毒下的極為,巫族所有人都未曾察覺。
就連赫連霆他們都以為是真的提前下了離心散,又因奉山對他們手才催使劇毒發作,而也想著借此事讓巫族對忌憚三分,以保和君九淵在巫族周全。
云夙音怎麼都沒想到,衡羽長老居然會從一開始就知道此事。
對著眼前這位巫族長老臉上笑容,云夙音微瞇著眼沉聲開口:“您
既然早就知道我是騙他們的,之前在碼頭上時,為什麼沒有揭穿我?”
早就中毒,和后來下毒完全是兩個概念。
衡羽長老大可直接穿了,甚至還能著替奉山解毒,可是卻從頭到尾都未曾提過半句,反而只是冷眼旁觀甚至縱容著傷了奉山。
要不是突然問起,恐怕還不知道自己早就被人揭穿。
云夙音有些不懂這位巫族長老到底是什麼意思。
衡羽長老指尖輕了一下金針針尾,將行針的位和金針刺的深度記在了心中。
聽著云夙音的話后,這才走到了一旁,直接坐在云夙音旁說道:
“我為什麼要揭穿你?”
云夙音皺眉看。
衡羽長老說道,“奉山的事他雖然到死都沒說出罪魁,可我約莫知道他能做出那些事來,后站的是什麼人。”
“那馭香是我制的,能夠克制我做出的東西,還能引海圍攻船只,那般瘋狂想要取你們命的,族中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人而已。”
奉琰就是其中之一,也是最有可能站在奉山后的人。
衡羽長老不是看不出來奉琰之前出現后,奉山神間的變化。
那種震驚,呆滯,害怕和驚恐本遮掩不了,而后來奉山面對奉琰詰問時的不解,還有眼見著奉琰不肯保他置事外的絕,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
而且要不是怕奉山說出什麼事不利于他和奉氏。
奉琰也不會那般干脆利落的殺了奉山,要知道他可是最為護短之人,換做平日他如果毫不知,最有可能就是強行保下奉山,而不是殺人滅口。
衡羽長老沒有瞞著云夙音這些事,提及奉琰和奉氏時,神也平靜至極,
“奉琰是族中長老,份地位皆在我之上,若無確鑿的證據,別說是我們幾個同為族老之人,就算是圣巫也不能輕易將奉氏如何。”
“巫族里的況遠比你想的要復雜,奉山不管死于誰手,這件事都不會再繼續追究下去,本就是巫族虧欠于你,且我跟奉氏之間并無,也看不慣奉琰素日所行之事。”
“奉山害你在前,叛族在后,你所做的這些,就全當是替族中懲叛族之人,他也死有余辜。”
一個死有余辜的人,何必替他出頭?
云夙音輕抿著,之前的確看出來巫族的況遠比赫連霆最早跟說
的要更加復雜,而且也察覺到奉琰在族中地位,所以當時在碼頭上,才沒繼續追究奉山之事。
不是怕了,而是明知道沒有結果,繼續追究也不過是糾纏些沒用的東西,倒寧肯將時間花在替君九淵解毒之上,至于跟奉琰和奉氏之間的仇怨,將來再慢慢清算。
只是沒想到,衡羽長老會這麼直接的告訴巫族中事。
忍不住問道:“我曾聽聞巫族極為排外,對外族之人時也十分護短,可聽前輩的意思,巫族里卻并非鐵板一塊?”
衡羽長老不意外會問這個,也沒瞞,
“若真是鐵板一塊,族中又怎麼會分這麼多氏族。”
提起奉山時,神冷漠,而此時說起巫族形,也沒太大的波,
“這世上有人的地方,就有爭斗,利益相爭之下,又哪來那麼多的鐵板一塊。”
外族如此,巫族也一樣。
“你第一次來巫族,所以不太明白,族中斗一直都有,雖然在對外族之人時還算團結,可素日里各氏之間的爭端也從來都沒有斷過。”
“圣巫下令尋找鑰之后,族中不是沒有人了歪心思,哪怕他們之中有很多人都不
知道鑰到底是什麼,能夠用來做什麼,卻也不妨礙他們生了貪心想著先據為己有。”
衡羽長老說起這話時,毫沒有替族人遮丑的意思,反而眸之中全是漠然,還有一些可見的鄙夷,
“我雖然不知道奉琰要鑰想要做什麼,可無非就是提升自己實力,或者是想要借此讓奉氏為巫族之首,不想要再屈居圣巫之下罷了。”
“除了奉琰,其他族人未必沒有這個心思。”
“我之前還擔心過他們可能會朝你手,如今你能有能力震懾住他們,能他們忌憚,那是好事,至有這離心散在,有奉山的下場在前,其他人在打你主意之前也會先好好想想后果。”
云夙音對奉山下的毒極為狠,并非見封,一擊斃命,而是能夠不斷蠶食骨骼,而且還有極強的傳染,沾之便會落得同樣下場,讓人活著一點點看著自己化為爛泥。
沒人會不怕死,更沒有人會不怕自己落到想死都死不了地步。
奉山的下場在前,其他巫族之人知曉云夙音的手段之后,哪怕會對心生忌憚,對云夙音他們來說也是好事,至這樣的話,輕易不會有人來招惹他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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