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霆見到剡王的時候,剡王被關在地牢之中。
林京燁的人雖然沒錦玉食的讓他著,卻也并沒有太過苛待他。
空無一人的地牢里,擺著簡單的桌椅床鋪,連吃食也是每日送去。
可剡王卻還是瘦了一大截,氣至極的紫錦早就皺皺的套在上,那本來漂亮至極的臉蛋也消瘦了許多,皮便的毫無澤,就連那雙四人的桃花眼也變得有些無神。
赫連霆進去時,就見到他在墻角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外面的聲音,下意識的瑟了一下,然后垂著頭抱著蜷在那里。
赫連霆朝著旁說道:“你家五爺怎麼折騰他了,居然將人弄這個樣子?”
剡王可是最為張狂的人了,肆意無忌,笑容張揚,那張漂亮臉蛋時時刻刻都寫著“狂妄”二字,哪怕對著巫族的人時也僅僅是收斂那麼一罷了。
何曾見過這麼狼狽不堪的樣子?
云霄聞言淡聲說道:“也沒什麼,我家五爺不過是見他喜好,所以送了他一場夢罷了……”
人在懷,瓊漿玉,就如同在那春滿園一樣,目皆是綺麗非常,只不過在那
夢里,向來以玩弄人為樂的剡王,變了被玩弄的那一個。
他能見到他曾經喜歡的所有人,不管是男是,是活著的,還是已經死去的,那些人通通都會出現在他旁,對他如同以前一般狂熱的喜。
只是他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王爺,不是那個能夠主宰他人命運,喜歡時視若珍寶,不喜時隨意拋棄的掌權之人,而是了那個床笫之間,被人玩弄,隨意拋棄的賣之人。
“五爺說,剡王生來富貴,日子過的太好,所以不知人間疾苦,所以讓他悟一番,好能早些超世俗。”
“……”
赫連霆聽著云霄的話后,臉古怪的看了眼在角落里的剡王,忍不住豎了個大拇指:“要說狠,還是你家五爺狠……”
剡王向來都以人群為傲,喜好至極。
如今自己了被玩弄的那一個,還是對著一群人,他不瘋了才奇怪。
云霄謙虛一笑:“赫連君過獎了,我家五爺說,剡王畢竟是南越皇族,又是巫族脈,他不好要了他的命,就只能讓他好好一翻。”
他朝著赫連霆說道,
“人就在里面,赫連君有什麼想問的
大可去問,我先去外面等著君。”
赫連霆點點頭:“好,我問幾句話就出去。”
……
云霄走后,赫連霆才推開牢門。
那輕微的響就嚇得剡王如驚弓之鳥,不斷朝著角落里后退,赫連霆靠近之后他更是驚聲尖起來,不斷揮手說著“走開”。
赫連霆揮手時,無形靈力將人束住,然后直接抬手一掌就印在了剡王眉心之,片刻后,原本掙扎尖的剡王逐漸消停了下來,臉上驚恐之褪去之后,變得茫然。
許久,剡王仿佛才看清楚了站在眼前的人,遲疑道:“赫連霆?”
“清醒了?”
赫連霆收回手后,直接將束縛剡王的靈力也揮散開來,聞著剡王上有些熏人的氣味,他直接退了幾步離得遠了些后,這才開口道:
“你還記得之前的事嗎?”
剡王披頭散發,聞言腦子里混沌了一下,猛的就想起他在大晉跟君九淵他們手,后來被人所擒,再接著被攝政王府的人刑,后來……后來他見到了林京燁……
他腦海里突然出現了那難堪的一幕,記得自己被人玩弄,渾渾噩噩的時候。
林京燁……
是林京燁
害他!!
剡王早就知道林京燁手里有些東西,卻沒知道他能做到那般地步,只要一想起之前仿佛幻境里經歷的那些事,他臉乍青乍白,胃里更是一陣翻滾,險些惡心的吐出來。
剡王慘白著臉急聲說道:“赫連君是來救本王的?”
赫連霆聞言就知道他怕是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滿是好心的告訴他:“我可沒能耐救你,你如今已經到南越了,就在阿燁的杏林居里,明日就能見到顯帝和南越皇族之人。”
剡王頓了頓:“南越?”
他已經回了南越?
眼里才剛出現驚喜之,可轉瞬間他又察覺出不對勁來,他渾渾噩噩時最后見到的的確是林京燁,可他卻是被關在晉朝攝政王府,沒有君九淵的話,就算是林京燁也難以將他帶回南越來。
而且如果真的回了南越,顯帝他們早該將他帶回去就是,而不是住在林京燁的杏林居里。
剡王快速抬頭朝著周圍看了一眼,就發現四周簡陋至極,目所見只有赫連霆一人,而且他披散著頭發,渾上下都散發著一難聞的味道,整個人像是牢中……
剡王張了張:“這里是哪兒?”
赫連霆:“杏林居的地牢。”
剡王:“……君九淵也來了南越?”
赫連霆見他模樣忍不住失笑:“那不然呢?你傷了人家攝政王妃,不顧兩國休戰協議,擅自在人家皇城朝著人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手,你該不會以為人家能輕易放了你吧?”
“君九淵和云夙音親自帶著你來南越討要說法來了,林京燁也要與南越清算你之前謀害林明淳一事……”
他說著說著,見剡王臉難看至極,原本的欣喜化為頹唐,不由說道,
“不過你膽子可真夠大的,在大晉京城就敢武截殺君九淵,活膩歪了?”
剡王著拳心,他哪里活膩了,不過是看到了那玉玦一時迷了心神,他張說道:“我本沒想傷害君九淵和云夙音,我只是想……”
他話音猛的頓住。
赫連霆似笑非笑:“想什麼?想奪了他們邊婢上的玉玦?還是想搶走巫族鑰?”
剡王瞬間抬頭,瞳孔猛:“你……”
赫連霆淡淡看著他:“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替我巫族擅自做主,明知道那鑰是我巫族所尋,竟還敢了殺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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