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京燁離開地牢之后,就領著云霄朝著澄明堂那邊走去。
他腳下有些虛浮,臉也看著蒼白,走了一會兒,停下來歇腳時,云霄連忙上前扶著他。
“五爺,您沒事吧?”云霄滿是擔憂。
“沒事。”
林京燁抿抿時,那原本白如紙的之上染上了一紅潤來,他低頭看著自己白的有些明的手指,皺眉時有些嫌惡,“到底以前沒用過這辦法,第一次用難免有所不支,待會兒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云霄有些遲疑:“您強行取了剡王的記憶,他怕是以后都只能瘋瘋癲癲,萬一對您有什麼影響……”
林京燁搖搖頭:“不會。赫連霆跟我說過,這能力雖然逆天,卻限制頗多,每次用后都會虛弱一段時間,他不會在這種事上面哄騙我。”
赫連霆就是大月國君。
而大月國皇室的姓,就是赫連。
云霄見他說的篤定,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跟著林京燁到了澄明堂外時,他到底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五爺,那巫族的事,您當真要全部告訴王爺?還有那地圖,也要說嗎?”
林京燁頓了頓才“嗯”了聲:“原是不想將無甘要的人
牽扯進來,也不想讓阿音被拖其中,可如今既然拿著那半塊玉玦,又是巫族久尋不獲的鑰。”
“那地圖落手中,或許只能說是冥冥之中自有命數,就算我現在瞞著他們,他們早晚也會被巫族強扯進來,而且阿音現在的況,恐怕也要去巫族一趟。”
他就算不告訴君九淵,以云夙音如今難以再變回人的況,君九淵也同樣會帶著去南越,再加上從剡王記憶里得知的那些東西。
與其讓他們冒冒失失的闖進巫族,倒不如索將所知全數告知,至于到時候他們怎麼選擇,那就是他們的事。
云霄見林京燁已經有了決定,也不再多言。
林京燁進了澄明堂時,就見夏侯聞聲一臉愁緒的蹲在窗臺下面,抱著自己腦袋不知道嘀嘀咕咕什麼。
他前擺著好些醫書,旁邊還有一些小爐子和藥罐子,里頭咕嘟咕嘟的煮著東西,還沒靠近時,就能聞到一子嗆人的藥味兒。
“你這是干什麼呢?”林京燁走近了問道。
夏侯聞聲聽到聲音抬頭,見是他時沮喪:“配藥呢。”
他總覺得他這個神醫谷傳人快將谷中招牌都給砸了,這幾天他
替云夙音用了好些藥,也去“請教”過一些醫,變著法的替云夙音醫治。
可是云夙音卻一直昏迷不醒,連帶著今兒個凌晨時,那兔更是發起燙來,兔耳朵燒的通紅不說,哪怕昏迷之中,那兔子也發出像是難的聲音。
王爺臉上那戾氣都快溢出來了。
林京燁見他沮喪的模樣,將人拉了起來:“阿音的病跟尋常不同,你治不好也正常。”
夏侯聞聲先是一愣,隨即猛的抬頭:“你知道王妃怎麼了?”
林京燁點點頭:“你先起來,我進去見見王爺。”
夏侯聞聲之前曾替林京燁治過傷,與他也還算悉,而且之前也從君九淵那里知道,他是南越皇室和巫族脈,跟剡王的況相差不大,他說出來的話自然不會有假。
夏侯聞聲知道云夙音并非是因為藥不對癥才好不起來,猛的松了口氣的同時,就發現林京燁臉有些不對,他下意識的抓著林京燁的手腕,
“五爺,你臉怎麼這麼難看,我替你看看……”
“不用了。”
林京燁手腕一轉,就推了開來,“我只是出門了一趟,有些累罷了,你先去地牢那邊替剡王看看,保住他的命
,我進去跟王爺說幾句話。”
夏侯聞聲見林京燁進了房中,而云霄直接守在門前。
他有些疑的眨眨眼,總覺得林京燁剛才那臉不像是疲憊所致,不過林京燁不讓他看,他也不能強求著,撓了撓頭嘀咕了兩句“古古怪怪”,就干脆熄了旁正在熬著湯藥的小爐子。
林京燁進了房中,就見君九淵臉難看的守在床前。
他角抿著時,渾上下都染著霾,下顎上多了短須,頹唐中帶著一極致抑,好像一就能炸開來。
聽到腳步聲時,君九淵抬頭,眼中戾氣一閃而逝。
見是林京燁進來,這才冷漠垂眸。
“問出來了沒。”君九淵已經快沒了耐心。
林京燁說道:“問出來了。”
他走到床邊,就見到蜷一團,遠比兩天前還要更加虛弱的雪兔,他朝著君九淵說道,“我先想辦法讓阿音醒過來,別的事等一下再跟你說。”
君九淵猛的抬眸:“你能讓阿音醒過來?”
“試試吧。”
林京燁輕嘆口氣,“我也不確定,不過現在的況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醫了,你先前曾說,阿音變兔子之后,待在你邊就能變回
人形,對嗎?”
君九淵點點頭,此時也顧不得瞞什麼,直接說道:“以前變這樣,只要與我親近就能變回來。”
林京燁朝著他說道:“你去取一小碗給我。”
君九淵毫沒問為什麼,也沒問他要有什麼用,直接就走到一旁,拿著盛放湯藥的小碗放在腕下,直接割破了腕子放了一碗出來。
“夠了。”
見幾乎要漫過碗沿,林京燁拿著布巾上前,遞給君九淵讓他將傷口包扎起來之后,林京燁也照著君九淵的作,另外取了一個碗,也同樣放了一碗出來。
他臉本來就白,這一碗放了之后,臉上白的都快要明,只他將傷口綁起來后,就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對著君九淵說道:“去取個小盆過來,再盛一碗水,將這里面的東西化在水里。”
“再將你我的全部倒進盆里,將阿音放進去。”
君九淵皺眉了一瞬,看了林京燁一眼,卻到底還是接了過來。
那瓷瓶里裝著的是一塊像是螢石的東西,落水中片刻就融化開來,那碗水瞬間就變了瑩藍,將水和全部倒進盆中,那瑩藍瞬間猶如活一樣游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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