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說不怎麼會騎馬,半點謙虛的分都沒有,是真的不會騎。
云夙音替挑了匹最溫順的小母馬,又陪著在馬場里繞了小半個時辰,姜芷也僅限于能夠在馬上坐穩,被人牽著韁繩在馬場里走一走的程度。
別說是進林子打獵,就算是自己騎馬都搖搖晃晃,生怕能一頭栽下來。
云夙音又一次抓著韁繩,一手攬著姜芷的腰將人從馬上抱下來之后,姜芷小臉兒都白了,對于靠近過來的小母馬滿心拒絕:“阿音,我真的不行。”
以前只見著大哥他們騎馬還容易的,可真當自己去時,才發現簡直比讓背上十本書還難。
云夙音無奈:“那我帶著你去打獵?”
“別別別!”
姜芷連忙搖頭,云夙音能陪著自己這個“廢材”在這兒晃了小半個時辰,就已經夠系心虛了,更何況那邊攝政王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好像答應下來就能將活剮了一樣。
姜芷連忙拒絕,“我就不去了,剛才在馬上弄的我疼。”
疼是真疼,可不想被死亡視線盯著也是真的,拉著云夙音說道,“我就在這附近玩兒就行了,你跟王爺他們去獵場吧,等你們打獵回
來了,我替你們烤。”
云夙音遲疑:“你真的不去?”
“不去不去。”
姜芷全心的抗拒,實在不適合騎馬這種英姿颯爽的活,更何況打獵時馬跑起來,云夙音到時候是該去找獵還是照顧?可不想因為自己拖著好友玩的不開心。
“你快去吧,有阿蘿和澄兒們陪著我呢,還有冬綏,我跟們在這邊走走,你快跟王爺去吧,要不然待會兒他們都該等急了。”
剛才云夙音教的時候,馮和林鉞就已經領著阿蘿和云錦元他們先一步走了,姜芷催促著云夙音讓快去,那模樣就差在臉上寫著“我不去”三個大字了。
云夙音哭笑不得,被推著到了馬邊,扭頭道:“好了好了,不去就不去吧,阿蘿,你和澄兒配著姜小姐,別讓人沖撞了。”
“是,王妃。”
云夙音安頓好了姜芷后,這才翻上馬,下的馬通雪白,十分好看,而君九淵的馬則是渾赤黑,神俊異常。
騎馬到了君九淵旁,就看到他臉黑黝黝的,不由低笑出聲:“怎麼了,臉這麼難看?”
君九淵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尤為不滿:“你還知道過來呢?
”
打從來了獵場,云夙音眼里就顧著姜家那小丫頭了,毫沒朝著他這邊看,兩人“摟摟抱抱”,嬉笑不已,哪怕明知道那是個姑娘,他還是心里頭泛酸。
云夙音噗哧笑出聲,佯裝聳了聳鼻子:“咦,哪家的醋桶子打翻了,酸的呢……”
君九淵掃了一眼,低哼了聲,滿臉都寫著不高興。
云夙音勒著韁繩騎馬到了他邊,等著兩匹馬并排著時,突然朝著君九淵那邊傾過去,手將他脖子一勾,等人斜靠著過來之后,就朝著他上親了一口。
放開時,臉上笑容格外燦爛,“好啦,別吃醋了。”
君九淵了,到底沒住笑意,反手將人拉了過來又親了兩下,這才低哼著說道:“你眼里不能有別人,只能有本王。”哪怕那人是人也不行。
云夙音失笑:“是是是,我不僅眼里有你,心里也只有你,滿心滿眼只裝得下你,打從遇到你以后,就注定跟你生死纏綿,這一輩子都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君九淵聞言這才心滿意足。
……
策馬狂奔時,著久違的肆意,云夙音和君九淵了獵場時,林鉞和馮兩個剛因為錯失了一只野兔
,騎在馬上互相拌。
林鉞說馮小矮子,準頭差,騎得不快還跟他搶馬。
馮就罵他心眼兒污,長得丑,箭不行還怪人打岔。
兩人誰也不讓誰,就差互相掐著脖子來一場生死決斗,云夙音幾人都被他們稚到不行的吵逗得笑個不停,就連君九淵也是眼角微,只覺得帶來兩個熊孩子。
獵場極大,云夙音幾人走了一截之后,就打算比賽狩獵,看誰中的獵多。
只能騎馬完全沒有準頭的馮了云夙音的“掛件”,云錦元則是跟著林鉞,等到了林子里后,見識了云夙音在馬上的風姿,還有那百發百中的箭技。
馮簡直恨不得能將供起來,彩虹屁吹的震天響。
幾人玩的極為高興,等著天微暗下來時,才提著一溜的獵回了馬場那邊,而馮見到姜芷之后,簡直恨不得將云夙音吹到了天上去,那毫不重復的馬匹,簡直震驚了所有人。
“小矮子,你要是在院那邊能有這口才,也不至于被罰了。”林鉞在旁說了一。
“關你屁事。”
馮橫了林鉞一眼,哼了一聲,“說的好像你沒被罰過似的,也不知道是誰上次在書院
爬墻被人抓了個正著,被罰去掃茅房。”
林鉞:“……”
這人!他果然跟八字犯沖!
云夙音笑著轉了轉架在火上的烤,低笑出聲:“你倆吵了一天了,不累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多大的仇呢。”
馮撇撇:“我才不稀罕跟他有仇呢,掉價。”
林鉞賤:“說的好像我稀罕似的!”
兩人互相瞪眼,半晌同時冷哼了一聲,齊刷刷的扭頭。
姜芷噗哧低笑,了云夙音的胳膊:“阿音,你瞧他們兩像不像歡喜冤家?”
林鉞是個豪爽子,直來直去的沒什麼彎彎繞繞,跟誰都能得來,而馮呢,雖然脾氣也直,卻子單純沒什麼心眼,更鮮會跟人鬧翻。
偏偏這兩人湊到一塊兒,就沒片刻消停。
“誰跟/他是冤家!”
林鉞和馮異口同聲,說完又互相瞪視。
“你干嘛學我說話?”
又是異口同聲。
“再學我你是狗!”
依舊一模一樣。
云夙音:“……”
君九淵:“……”
姜芷:“……”
眼見著兩人怒視對方,一副要吵起來的架勢,云夙音趕將烤好的野兔直接塞給了兩人:“閉,吃!”
吵得腦袋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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