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那人有些心驚膽的跟著云夙音們出去之后，還忍不住朝后看了一眼，就見到那牢中原本的昏暗之中約能看到藍，他忍不住道，

　“王妃，那些長明燈……”

　他早前就聽說過這位云老夫人的事，也約聽聞將這些年死在云家那些人的生辰八字了燈芯，以符咒鎮在長明燈中，留在云家的小佛堂里“供奉”。

　剛才見到那些長明燈時，他就已經猜到了那些東西是什麼，可萬沒想到云夙音居然會直接拿著這些東西送到了牢房里來，甚至還用那麼詭異的語氣說了那一番話。

　此時看到牢中突顯藍，詭異至極，他只覺得從頭到腳都著一子寒意。

　“難不這世上真的有鬼？”

　云夙音見他一副驚懼模樣，忍不住笑了聲：“孫大人想什麼呢？”

　要真是有鬼怪，以云家人干得那些歹毒事，早就被惡鬼撕碎片了，哪還能安安穩穩的活到現在，靠著這個“活人”來替他們報仇？

　“可是那長明燈……”

　那個孫大人忍不住看著那些變了的燭，要不是有鬼，怎麼會變那種詭異的藍？

　云夙音噗哧低笑，

　正想跟眼前這人解釋說不過是在那長明燈里加了點石蠟和銅綠，又在燈芯里了些東西，所以遇到火焰生了化學反應才會讓燭變了。

　云黎安替云老夫人扛了罪名死不瞑目，可也不想讓這老太婆就這麼容易逃過去了。

　古人信鬼神，而云老夫人之前專門弄了個小佛堂“供奉”這些被害死的人，再加上陳嬤嬤跟說過的那些事，都足以看出來這人歹毒歸歹毒，膽子卻是小的。

　所以才故意留了心理暗示，又搞出這些東西來嚇唬。

　看著眼前這人臉上的驚懼，還有旁邊那幾個獄卒也是一臉驚恐的看著，就好像能指揮鬼神招來惡魂一樣，云夙音原本還想解釋來著。

　可突然想到了什麼，到了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只對著那孫大人說道，

　“長明燈是自己供奉的，又用符咒鎮了這麼多年，說不定里頭真藏著什麼，不過我不修佛問道，所以也不太清楚。”

　云夙音說完之后，也不管這話會被人歪曲什麼樣子，更不管牢中幾人心驚跳面驚恐，只說道：“今天麻煩孫大人了，我要做的事已經做完了，就先走

　了。”

　孫大人忙道：“王妃慢走。”

　云夙音朝著云錦元和阿蘿招招手，然后領著兩人就轉出了大牢。

　等他們一走，牢中的那些人直接炸開了鍋。

　“大人，怎麼辦啊？”

　“那……該不會真有鬼吧……”

　“那云家的人害死了好些人，要真有鬼……會不會出事兒啊？”

　有人遲疑，“要不要進去把燈滅了？”

　“攝政王妃點的長明燈，你敢去滅掉？活的不耐煩了你？”

　那個孫大人剛開始也是心驚跳的，畢竟鬼神這東西太過玄乎，再加上云夙音給云老夫人留心理暗示的時候他也就在一旁，跟著了些影響。

　他原還擔心著，可聽到前這些人哄哄的胡說八道臉就更黑了幾分。

　“王妃擺明了是想教訓云家這老太婆，親自過來送的大禮，你們去滅一個試試？”

　到時候別說那燈是不是真能招來惡鬼，別鬼沒見著就先得罪了攝政王府！

　見眼前幾人都是人心惶惶一副害怕模樣，那孫大人吸口氣說道，“行了，云家的人壞事做盡，可是你們又沒跟著他們一起，冤有頭債有主，就算真有惡鬼過來那也找不上你們。”

　“你

　們幾個好生守在這里，別管里面那些東西，既然是攝政王妃點的誰也別去，就算里頭的人真出了問題，也有攝政王府頂著，沒人會找你們麻煩。”

　瞧了眼那甬道盡頭約約泄出的幽藍燭，孫大人只覺得這牢中片刻都呆不下去，

　“我有事先走了，你們多盯著一些。”

　忍了忍他到底還是叮囑了一句，

　“離云家的人遠著些，晚上也別過去了，免得真招惹了什麼不干凈的東西。”

　“等明兒個天亮之后那燈也就熄了，到時候再過去看看。”

　攝政王府那丫環點燈的時候，孫大人看過一眼，那長明燈里留著的燈油沒多，燈芯也不長，沒人添油打理的話頂多燒上幾個時辰也就熄滅了。

　等到天亮之后這燈也就沒了，到時候再讓人進去將這些東西收拾干凈就行。

　那些牢中的獄卒本就害怕，聞言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下來。

　誰也不敢在夜里過去。

　……

　云錦元去見過王氏和云嘉懿出來之后，就一直極為沉默，他腦子里全是他那親祖母陳嬤嬤說的那些話。

　等出了牢門之后，月落下來將前人影照得清清楚楚，可他卻總覺得眼

　前站著的人像是他姐姐，卻又不像……

　就好像朦朦朧朧的隔著一層什麼。

　“姐姐。”云錦元低了嗓音了一聲。

　“嗯？”云夙音回頭。

　“你說……這世間真的有鬼嗎？”

　小孩兒微仰著頭時，眼睛落在臉上時滿是認真，像是在求著什麼答案。

　云夙音挑眉，這問題……

　想起上次見過之后就有些半瘋掉的陳嬤嬤，約猜測這這小崽子怕是聽到了什麼東西，來找求證來了，似笑非笑的勾了勾角：“你覺得呢？”

　“我覺得沒有，這世上怎麼會有鬼呢，要是真有鬼也不會有那麼多壞人了，云家的事也不會瞞了這麼久，讓姐姐查了這麼久才翻了出來。”

　小孩兒自顧自的說完，就像是想要得到認同一樣著時，卻抓著自己袖子，

　“姐姐，我說的對嗎？”

　云夙音低頭看著他泛白的：“既然覺得沒有，那你在害怕什麼？”

　“我……”云錦元瞳孔微。

　云夙音眸泛著涼，就那麼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時，讓得小孩兒忍不住倒退了半步，而見他這般害怕的模樣忍不住就嗤笑了一聲：“云錦元，你在怕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