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淵這個名字,在赤帝國無人知曉,可藺竹筠的未婚夫,卻有許多人聽過。
藺竹筠,畢竟是藺家掌上明珠,和蘇妍並稱爲銀月帝國,新一代最耀眼的兩塊玉。
被寒宗大長老相中,註定會被帶往天源大陸的,當的起赤帝國的重視。
關於的諸多傳言,其中最爲被人津津樂道,便是這位銀月帝國的天之驕,從小就有一個指腹爲婚的未婚夫。
而那未婚夫,偏偏是個窩囊廢,沒什麼修行天賦,整日渾渾噩噩。
“藺竹筠的未婚夫?”
連段觀瀾愣了一霎,都流出興趣來。
不同於吳子墨,他神中的驚詫更濃,看向虞淵的眼神,顯得無比銳利。
他在元宗,聽說過一個傳聞……
一位他敬重的師兄,傳聞修行的一種剛熾烈的靈訣,需要以極寒之力中和制,方有大。
那位師兄,乃天源大陸土生土長的天才,萬衆矚目!
同樣在天源大陸,寒宗的修行者,如果自質偏寒,一的靈力和氣,也爲同樣的屬,再以特殊的極寒靈訣配合……
段觀瀾知道,同在乾玄大陸的藺竹筠,被寒宗大長老賜下的靈訣,就異常獨特。
那靈訣,和他敬重的同門師兄,相輔相。
寒宗的大長老,其實在藺竹筠沒有踏天源大陸之前,就暗中安排好了一切。
只待藺竹筠邁破玄境,被接引到寒宗,再以極寒丹丸、藥力拔高一截,便會讓藺竹筠和那位見面。
藺竹筠,會爲那位師兄的修行伴,助那位師兄平和熾烈的靈訣。
“奇怪。”
段觀瀾心嘀咕了一句。
以他對寒宗那位大長老的瞭解,他相信寒宗爲了讓藺竹筠,清清白白地爲那位師兄的修行伴,定會解決好患。
也就是說,藺竹筠在銀月帝國的未婚夫,不應該活到現在。
兩人的婚約,也該早早解除了。
“請慎言!”
將軍李玉蟾,臉一冷,瞪著吳子墨說道:“不管你們因何而來,如果只是蓄意挑事,我們不會一味忍讓!”
吳子墨毫不畏懼,“李姐姐,你難道不覺得,我們雙方不是勢均力敵?”
段觀瀾和吳子墨背後,衆多赤帝國的強者,沉著臉,一言不發。
李玉蟾道:“制解除,我國的大修行者,自然也會。而你們既然在出現後,沒有立即手,只是言辭來噁心我們,當然是炎大帝和國師提前吩咐了。”
話到這裡,反而淡定下來,“既然你們不敢下手,打打炮,又有什麼意義?”
吳子墨哼了一聲,“痛快一點也好!”
“哈哈!”
虞淵突然笑了起來,“元宗的吳小姐是吧?你這破玄境中期修爲,以如今的年歲,在乾玄大陸的赤帝國,興許算一號人。”
“可在天源大陸的元宗,恐怕也就普通弟子的待遇,本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如你一般,勝過你天賦的元宗弟子,應該比比皆是。”
“你能在元宗立足,被引薦進修行,照我來看,恐怕是元宗和赤帝國的深厚使然。”
“沒你背後的家族,沒有赤帝國的關照,你極難在元宗有什麼前景。”
“不好意思啊,我這人就是坦誠,不喜歡胡吹捧。”
虞淵連連作揖。
他前世接過太多所謂天才,天源大陸三大上宗,什麼年齡階段的修行者,大概在什麼境界纔會得到重視,心中雪亮。
那一世,能夠面見他的三大上宗天才,每一位擰出來,都比眼前那些人強大。
見過更高的山嶽,再看段觀瀾、吳子墨一類,便覺得稀疏尋常。
可偏偏,這類人也自知自己的深淺,知道在宗門部,有不可逾越的同齡存在。
只能在乾玄大陸,去擺擺排場,徒惹他恥笑。
吳子墨的一張豔臉,已一片鐵青,“你何來的狗膽?”
虞淵聳了聳肩,“炎大帝和國師的吩咐命令,想來,你也不敢違背。你也知道,在這方地不能對我下手,只是口舌之爭的話,我有何不敢?”
“在這片地不行,但以後呢?”吳子墨語氣冰冷。
“以後?”虞淵啞然失笑,“你怎麼就知道,待到那些異魂邪靈抵達,你就能活下去?就你這樣的,修行天賦再出衆,元宗也不會傾心栽培。”
“因爲你的腦子,好像配不上,你的修行天賦。”
一席話說完,銀月帝國的那些試煉者,都想拍掌好。
可一想到段觀瀾和吳子墨的份,想到對方此刻的強勢,便苦苦忍住了。
在心中,他們都在爲虞淵歡呼。
連李玉蟾,都目顯異彩,心中輕輕點頭。
先不管虞淵是否魯莽,會不會影響大局,單單一個膽量,他就強過在場很多人。
無懼無畏!
吳子墨正要答話,虞淵又一次開口。
這趟,他看向段觀瀾和吳子墨背後,從赤帝國而來的所謂大修行者,一臉真摯誠懇地說:“諸位,可看到那些池壁上,刻畫的劍痕?”
“那些劍痕,蘊藏著劍道真諦,以魂念靈識逸,能窺探大道至理!”
“我們境界不足,無法悟那些劍痕的玄奇,既然你們炎大帝和國師的吩咐,是以盟友份過來,我就不做瞞了。”
“那些異魂邪靈,短時間,恐怕還來不了。諸位前輩,恰好可以趁著這個時間,悉心悟一番,興許便有大收穫!”
虞淵指著那些劍痕,言辭切切。
七神宗的秦雲,下意識地,捂著額頭,臉怪異。
他以魂念深劍痕,最終吐,傷了神才掙,現在都沒恢復。
李玉蟾也好不到哪裡,雖然不知道以何種方式,給青玄劍洗劍了,可也是傷不輕。
虞淵明知道這些,刻意指出哪些劍痕奧妙,擺明了就是挖坑,讓那些赤帝國的通道往下跳。
可秦雲又知道,他們沒人能拒絕!
如他們這般的大修行者,只要知道劍痕有奇妙,告訴他們裡面蘊藏大兇險,他們還是會嘗試參悟。
沒人,能拒絕這樣的!
修行路上,艱辛和兇險常伴,一個不慎,便萬劫不復。
如他,如他們般的修行者,都深知這一點,都敢於冒險。
所以……
果不其然,在虞淵那番話拋出後,從赤帝國一路飛逝而來的那些修行者,皆兩眼放。
“此言當真?”
“劍痕,蘊藏著劍道至理?”
“小子,你雖然講話令人厭惡,心腸倒是不壞!”
“不管劍痕有沒有危險,我先試試再說!”
赤帝國的那些修行者,七八舌的議論著,終越過段觀瀾,還有吳子墨,紛紛衝化魂池的巖壁。
一道道魂念靈識,相繼飛逸而出,融巖壁的劍魂。
霎那間,虞淵臂骨的劍芒,便迅速熾熱起來。
“妙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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