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出聲,那些宮人全都嚇得瑟瑟發抖,沒人敢出來認罪。
君鈺眼底沒有半分耐心,直截了當地說了句:“若是不主站出來,凡是這宮殿的所有宮人,統統都拖出去打死……”
他的話音剛落,當即便有宮人,齊齊抬手指向一個姿還不錯的宮人。
“是,是小桃。是為才人梳妝,是心懷不軌的。”
“是啊陛下,我們都是無辜的,請你息怒。”
一時間千夫所指,那個姿不錯名小桃的宮人,頓時臉頰慘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
“你……你們,我平日對你們不錯,沒想到你們居然敢污蔑我……”
那些宮人,紛紛有些憤怒地回道:“你心里想什麼,別怪我們不知道,你故意給才人扮丑,將自己打扮得如花似玉,為的什麼,還不是要踩著才人的肩頭,勾引陛下?”
“是啊。那野心,全都寫到腦門上去了。”
俗話說,墻倒眾人推,就是這麼個道理。
青柚還沒說什麼,這些宮人,自己先都掰扯了起來。
小桃的心,猛然下沉。
六神無主地連忙磕頭求饒:“陛下息怒,奴婢不是故意的……是才人說,喜歡這樣的裝扮。”
“我是奴才,自然是主子說什麼,我做什麼的。我不過是遵循主子的吩咐辦的,怎麼到頭來卻了我的錯?我真是冤得很啊……”
額頭破了皮,流淌了不的鮮出來。
頂著腦門的,閃爍著一雙淚眼朦朧的眼眸,就那麼楚楚可憐,委屈無比地看著君鈺。
青柚眼底掠過幾分懊惱,小賤人,招數還多,當著的面,就該怎麼勾引陛下。
呵,若是這次,不借著機會除掉這個賤人,指不定這個小桃真的要爬到頭上,作威作福了呢。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不客氣,正好給當棋子使。
青柚眼底掠過幾分暗芒,冷聲斥道:“你胡說,分明是你擅作主張,幫我這樣打扮的。這些日子,你伺候我一直都不盡心……你看我只是個才人,又不得盛寵,所以你自持甚高,打心里看不起我……你仗著自己有幾分姿容,總想著要和我一樣得了陛下的恩寵,能夠躍上枝頭。”
“今日你得知陛下會來看我,你就故意將我打扮這個鬼樣子,這宮殿的其他宮人,幾乎都被你收買了個七七八八。他們都向著你,自然沒向我道明問題……”
青柚這話一出,那些宮人紛紛見風使舵,跟著附和。
“是,才人說得一點都不錯,這小桃仗著有幾個錢,素日里就收買我們,收買人心。”
“可我們都是伺候才人的,哪能真的被那些小錢,就給收買了呢?”
“陛下,請你一定要置了這賤婢,給才人一個代。”
“對啊,就算陛下不看在才人的面上,也該看才人肚子里孩子的面……一個奴婢敢以下犯上,這實在是該拖出去打死的。”
小桃搖頭,滿臉慌地看著君鈺。
“陛下,我沒有……們是在冤枉我。”
青柚一雙眼睛泛紅,也楚楚可憐地看著君鈺。
“陛下,這麼多張,說冤枉,實在是太可笑了……”
“求陛下英明,一定要給臣妾一個代啊。我雖然份卑微,可再怎麼著也是皇上的人。”
趙迎春始終都沒吭聲,一直都沉默地觀察著這場彩的戲碼。
很聰明,比誰都清楚,這場司,無論是誰贏誰敗,到最后都沒有什麼贏家。
至于青柚,想要借用小桃去掀什麼,那就不是該心的。
隔岸觀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才是明智之舉。
君鈺冷眼看著小桃,他最討厭,這些有些姿,便想要攀龍附,做著一躍枝頭便為人上人的宮人。
當初,青柚不就是靠這個,功上位為他的人嗎?
呵,同樣的事,他可以允許發生第一次,卻不會再讓它發生第二次。
君鈺眼底掠過幾分殺意,他當即便下了殺令。
“來人,將這不安分的賤婢拖下去,打死……”
小桃的子一抖,絕地搖頭痛哭。
“不,陛下,求你不要殺我……”
“我是冤枉的啊,才人是故意陷害我。”
君鈺眼里沒有任何,周散發的氣息,冰冷至極。
他看都不看一眼小桃,徑直站起來,任由太監,將小桃拖起。
小桃不甘心就這麼被打死,瘋了似的掙扎。
瘋了的人,力氣是極大的,掙出太監的掣肘,撕心裂肺地哭著,撲到了君鈺的腳下,抱住了他的袍。
“陛下饒命,不要殺我……奴婢,奴婢是儀宮的人。是皇后娘娘派我來,讓我照顧才人的。我是皇后娘娘的人,劉家是我的母家,我與綠屏亦是義結金蘭的姐妹。”
“求陛下,看在娘娘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吧。以后,我再也不敢對才人無禮了。”
這句話說完,四周頓時陷詭異的死寂。
宮殿跪在地上的宮人,誰都不敢胡話。
事關中宮皇后,這件事可就大了,一個不好,那可就是掉腦袋,抄家滅祖的大罪。
趙迎春掏出帕子,狀似無意地捂住了角。
掩蓋住了,角那微微勾起的弧度。
喲,沒想到青柚的手段,還真是不賴啊。這就將臟水,往皇后上潑了?
可這計謀,有些太稚。
這樣的臟水,對于皇后來說,本沒有任何殺害力。
以看,青柚的這次算計,恐怕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賠了夫人又折兵啊,當真是非常不劃算。
但趙迎春沒想到的是,彩的還是后面呢。
小桃在說過那些話后,青柚突然毫無征兆地了,癱倒在地。
宮人立即攙扶住了青柚。
青柚卻臉上布滿痛苦,捂著那凸起的肚子,大:“啊……我的肚子,好疼啊……”
沒一會兒,的下面,便漸漸地流淌出了刺目的來。
君鈺的眸,微微一瞇。
他凝著那一攤,緩緩地握了拳頭。(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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