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瀾聞言,捂笑了起來。
“我胃口好著呢,等回去便給你們做好吃的。”雖是笑著的,眼中卻沒有笑意。不過冬雪向來不如秋月、沈思思心細,沈聽瀾騙不過們兩個,騙騙冬雪,足矣。
果不其然,冬雪也見了笑:“那奴婢就等著了。”
沈聽瀾擺擺手,像趕小狗一般:“你自己待著去,我倦了。”這話說得不假,今日起得早,沈聽瀾如今是有幾分倦了。
莫說,就是冬雪也有幾分困意。
冬雪拿起扇,靠坐在沈聽瀾腳邊:“奴婢給夫人扇扇子。”天氣熱了悶了,得給沈聽瀾好好扇風,不然沈聽瀾怎麼睡個好覺?
主仆二人伴著馬車搖晃的頻率輕微擺著。
桌面上,那盤難得的瓜果,無人問津。
冬雪扇扇子扇著扇著打起了瞌睡,可本該早就睡著的沈聽瀾,卻在此時睜開了眼睛。著那盤瓜果,眸中閃著困的。
臨到白府,冬雪才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立馬抬頭看向沈聽瀾,見還沒醒,這才松了一口氣。可下一秒,卻聽到了沈聽瀾的聲音:“傻姑娘,將口水吧。”
冬雪這才發現,自己不僅在伺候沈聽瀾的時候睡著了,還流口水!
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
第二日一早,沈聽瀾得了消息,昨天夜里秋山與東方園向楚君辭行,回大秦去了,臨行談時,秋山再沒提起過和親聯姻之事。
東方園倒是有幾分不忿,卻被秋山了下來。
這個結果,在沈聽瀾的意料之中。因此,并未有什麼反應。
放秋山回去,沈聽瀾是有深意的。秋山這個知道了自己尚存于人世的人回到了大秦,會如何同秦裴報備?大秦又會采取什麼行?
打草驚蛇,看看蛇形何方。
這才好,決定后續的方向啊。
往后兩日,什麼事也沒發生。春闈結束那天的傍晚,白遠濯終于歸府,邱尚音帶著沈聽瀾、白之洲去接他,瞧見白遠濯便落淚:“又瘦了,本就沒有幾兩,怎麼瘦這樣?”
說著,就拉著白遠濯去吃飯。
白遠濯還沒有回來之前,邱尚音就早早的廚房準備起來,一應吃食湯水,早就準備齊全了。如今白遠濯回來,便能吃上熱菜,喝上熱湯。
“故摯,你舅舅在宮中也不知道照料照料你嗎?怎麼讓你得這般瘦?”邱尚音責怪起了自己的兄長來。
白遠濯道:“舅舅有事要忙,正是不開手腳的時候。”而且他也忙,兩人本就沒有湊到一塊的時候。
邱尚音磨磨牙,“什麼時候不忙,偏偏這個時候忙?看他下次來,我不好好說說他。”
“那娘親就讓哥哥下次見舅舅,將他請過來唄。不然等舅舅自己過來那時候,就不知道娘親還記不記得這件事兒了。”白之洲嘿嘿一笑,當場出起了餿主意。
不出意外,收獲了來自兄長和娘親的雙重嫌棄的目。
只有沈聽瀾含笑,什麼也不說。
白之洲道:“還是嫂子對我好,嫂子,我們早就用過膳了,在這兒坐著也沒意思,不如你來看看我和秋月練習的果?”后日,就是鮮閣開時裝展覽的時候,不想放過一點進步的機會。
別看白之洲灑,其實與白遠濯很像,心氣都很高,爭強好勝,不愿意落后于人。
只能說,不愧是一家人。
“好啊。”沈聽瀾點點頭,同邱尚音點頭致意后,便帶著白之洲走了。
邱尚音有幾分不滿,“你都這麼久沒有回來了,聽瀾也不知道顧著你,就知道和之洲玩鬧。”
“夫人有正事要忙,不是在玩鬧。”
邱尚音目呆滯。
白遠濯素來就不是解釋的人, 也可以說,他不多多舌,對自己的事是,對別人的事更是。今天真是千年一回,白遠濯竟會替沈聽瀾解釋。
“瞧瞧你,我不過說你媳婦兩句,你就護上了。”呆滯過后,邱尚音笑了起來,“行行行,我不說了,省得遭你厭煩。”
沈聽瀾與白遠濯是夫妻,是要一起走一輩子的人。白遠濯能對沈聽瀾上心,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阻攔?剛剛說沈聽瀾,的確有幾分不滿,不過也只是些些罷了。
誰家過日子沒有呢?
且不說邱尚音這般子,心寬胖,今天的事兒明天就忘記了。
白遠濯用過吃食,沒有回前院休息,補充補充氣神,反倒是要去白之洲的院子。
“爺,我們去小姐院子做什麼?”白曲跟在白遠濯后,問道。
從前一直都是白之洲有事去前院找白遠濯說事,像這般由白遠濯來找白之洲的時候,可是得很。
“去把我夫人要回來。”白遠濯說得理直氣壯。
白曲啞口無言。
“爺不想夫人走,為何剛剛不挽留夫人?”
“夫人留在那兒只能干坐著,不如去做想做的事,等我來找。”或許只有真心喜歡上一個人才會知道這是什麼覺,他舍不得讓半點委屈。
哪怕只是坐著等他,只要想到沈聽瀾會有無聊的,白遠濯都舍不得拘住。
就像楚君賞賜的葡萄,UU看書 www.uukanshu.com宮中的瓜果,白遠濯覺得好的,他都想送給沈聽瀾。
白曲面不改,心中卻崩如山搖。聽白遠濯這話他就知道,他們家爺是徹底栽在沈聽瀾上了。
不過幸好,沈聽瀾秉純良,又兼之有才有藝,白遠濯喜歡,倒也沒有什麼不好。
只是白曲還是有幾分惆悵。
他是不是也該找個知冷知熱的人了?
白之洲和秋月的進步是顯著的,不說能與其他模特平分秋,至現在和們站在一塊兒,不會出現太明顯的差距了。
沈聽瀾覺得可以了,可白之洲和秋月反倒更認真。
“我們還能做得更好。”白之洲道,“秋月,我們再練練。”
青春朝氣的兩個人,讓沈聽瀾覺自己也找回了一點活力,笑了笑,起要親自指導兩人,不想卻不小心磕到了桌角,重心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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