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遠濯又道:“等秋山出了大楚,我為你報仇。”
沈聽瀾搖頭失笑,“不必,殺人未必要見,我要的是秋山活著走出這大楚,卻不會活太久。”
“下毒?”白遠濯左思右想,也就只有下毒能做到這一步了。
沈聽瀾再次搖頭。
下毒都太便宜秋山了。輕啟瓣,“爺可曾聽說過,殺人誅心?”
要誅秋山的心,讓秋山不敢繼續活下去。當然,不會讓他死在大楚。興許是回大秦的路上,興許是大秦國都秋府,興許是秦裴面前,總有一個地方會收納秋山的尸。
沈聽瀾的辦法很簡單,要宮,見秋山。
以沈汀蘭的名義,以璃月之的名義,見秋山。
不過在沈聽瀾和秋山見面之前,還需要一些鋪墊。
“好,全按你說的做。”白遠濯也不細問,徑自點頭。
沈聽瀾笑問他:“爺真的不過問?難道就不怕妾擅自做主將秋山殺了?”
白遠濯只是搖頭,不語。
他相信沈聽瀾不會那麼沖。
……
云英殿。
云英殿乃是大楚皇宮之中留住外來使臣的固定場所。如今住在這云英殿里的,也就只有秋山和另一個大秦使臣東方園。
東方園站在荷花池前喂魚,對一旁面無表坐著的秋山道:“有志他們幾個走了,這云英殿都冷清了不,我可真想念當初他們在的時候啊。”
話是這麼說,可東方園臉上的笑容卻很盛。
他分明是很這種清閑消停的生活。
秋山冷冷的瞧他一眼,閉上了眼睛。
秋山的冷冽,東方園也不是第一次會了。大家都是在秦君手底下討生活的人,東方園沒必要因為秋山這點小病就和他鬧僵,“你聽說沒有,那個白遠濯,就是大楚的左都史病了,病得很嚴重,床都下不來了,沒了他手,陛下代給我們的任務,是手到擒來了。”
他們早就對大楚朝堂上的勢力進行了調查,能威脅到他們計劃的也就只有年輕氣盛、滿懷抱負的白遠濯。他們原本不打算將有志三人當做棄子投掉,可誰知他們三個居然犯到了白遠濯手中。
為了大計,也只好殺人滅口了。
秋山還是一言不發,他像是一尊石像,風吹不,話說不通。
東方園覺得有些無聊,便一把將手中的飼料都丟進荷花池里,拍拍手往外走,“云英殿伺候的宮是越來越不盡心了,我向楚君討要了一批新的宮,說是務府從各調,陸續才能到。”
敢向楚君討要宮,足以見東方園的放縱。
秋山睜開眼睛,“別壞我大事。”
都是一同住在云英殿的人,云英殿里的宮辦事如何秋山再清楚不過。東方園是在沒事找事。
東方園笑道:“這等的機會,錯過了可就再也沒有了,你不我沒有意見,可你也別妨礙著我。”話里話外都帶著刺兒。
兩人品級一樣,東方園還真就不怕秋山。
秋山冷哼一聲,又閉上眼睛自顧自歇息去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不久后又有更多的腳步聲過來,再接著秋山便聽到了東方園討好的喚:“秋大人,你快睜開眼瞧瞧,瞧瞧我給你帶來了什麼人。”
秋山睜開眼睛,他面前站著東方園,東方園后跟著兩個宮,們的一塌腰,就要向秋山行禮。可這禮還沒有行下去,秋山便跟看見了鬼一般,整個人往后跌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東方園噗嗤一聲大笑起來,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如死尸一般的秋山出丑,太難得了。
“站著做什麼,還不快將秋大人給扶起來!”笑歸笑,還是不能太過分。東方園指著兩個宮,支使們干活。
兩個宮諾諾應聲后,就要去扶秋山,被秋山飛快跳開躲開。
東方園不解道:“ 秋大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和見鬼了一般?”
秋山看似低著頭在拍打自己服上的灰塵,實則余從兩個宮臉上飄過。他心大駭,早已死去的大姐和兄弟的臉出現在兩個宮的臉上,可不就是見了鬼?
“我先回去了。”秋山扭頭就走。
東方園道:“等等,秋大人,讓這個小秋的宮伺候你吧,別回頭說我不仗義啊。”他倒真不是有多仗義,只是這等奢靡之事,不拖秋山下水,東方園怕他回去告狀。
那樣反倒不。
倒不如現在就把秋山拉下水,到時候秋山要是敢向秦斐揭此事,東方園怎麼也得讓秦斐治秋山一個同流合污之罪。
“我不要。”秋山的聲音遠遠傳來,還不散。
那個小秋的宮尷尬的站在原地。
東方園翻了個白眼道,“別管他,你就過去伺候他,好生伺候著,要是伺候得舒服了,我們有賞。”
得了東方園的話,小秋送了一口氣。抓著邊飛快的跑了起來,去追秋山去了。
東方園看看自己留下來的另一個宮煙霏,煙霏濃眉大眼,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尤其盯著一個人看的時候,簡直要將那個人吸眼睛里。他留下煙霏是有私心的,小秋生得不似個姑娘家,反倒有幾分男兒英氣。
放在邊,定是不如煙霏瞧著養眼的。
東方園笑了笑,挑起煙霏的下道:“走吧,跟我回屋里,我教你些有趣的事。UU看書 www.uukanshu.com”
煙霏臉上浮現兩抹紅云,小小聲的應了一聲好。
……
是夜,白曲來報。
白遠濯和沈聽瀾相對而坐,二人之中是一張小桌,桌上擺著棋盤,他們正在下棋。你一招我一招,已經走了有兩百多招。
只是這勝負,還未見分曉。
“秋山反應如何?”沈聽瀾問白曲。
白曲抱拳道:“煙霏與小秋已經送到云英殿,東方園好,將煙霏留下伺候自己,把小秋送到了秋山那兒。”
可秋山不愿意見小秋,倒是小秋一籌莫展。
沈聽瀾手持白子,看著棋盤許久落子道:“那就煙霏到秋山面前哭。”
“哭?”白曲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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