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志被癮控制著，當真就是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他流著口水，著手去撈花石散，可卻怎麼也撈不著，最終也只能像是猴子撈月一般，白費功夫罷了。

“我告訴你，我全都告訴你……給我，求你，求……給我……”花石散是真的可怕，有志一個大男人，卻被癮折磨得掉下眼淚。

那幾個流民看著，反倒是更加猖狂。

其中一個人抓著有志的頭往墻上撞了幾下，大聲呼和道：“快說！不然我弄死你！你在大秦算個東西，在我你大楚可什麼都不算！”

楚君的確是答應了要保護大秦使臣不錯，可這些人都不是善茬，若是真的弄死了自己，就算大秦出兵掃平大楚又如何？他還不是死了？

有志是大秦使臣不錯，可他更惜自己的命。

混沌的神智在癮和威脅的雙重作用下，讓有志五微微扭曲，他著氣，有氣無力的說著：“范云飛，范云飛有癖，朱強丑！”

這次來大楚的大秦使臣一共有五人，范云飛和朱強都是有志的朋友，另外兩個人倒是和有志不，“我就只知道他們兩了，我不會騙你們的，把花石散給我，給我啊！”

說到最后三個字，有志突然暴起，一把奪過花石散，瘋狂的往里塞。

而后癲狂的笑著道：“我都吃了，哈哈，都是我的，搶不走，你們搶不走的。”他安詳的閉上眼睛，臉上突然綻放出詭異的笑容，而后竟抱著其中一人的大挲起來，念念有詞道：“人，人……”

被抱住大的人惡心得直起皮疙瘩，他一腳將有志踢開，手臂道：“他的，惡心死大爺了。”

被踢的有志，倒是一點也沒覺到痛楚，還沉浸在花石散制造出的幻覺之中，難以自拔。

那幾人看看他，扭頭就向著白遠濯和沈聽瀾藏的地方過來了。白遠濯沒有，沈聽瀾想起之前白遠濯的作，也沒有。

只見那幾人，面對白遠濯屈膝跪下，“屬下拜見左都史大人！”

深夜之中，刻意控制的聲音，也頗男子漢的氣概。

這些人，都是都察院的人假扮的，目的就是為了從有志上探聽到其他大秦使臣的弱點。能被秦裴派來當使臣的這五個人，每一個都不簡單。

白遠濯一開始調查的時候，基本上一個人的消息都探聽不到。但是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最終還是一條暗線帶回來一個有關有志的報。

以此為基礎，白遠濯特意設計讓有志得知那個偏僻的藥材鋪子是有在暗中售賣花石散做的干花的。

“大秦之，像是有人在特意幫我們。”白遠濯對沈聽瀾說道，“那個被送回來的報，是有人特意通知的。”這些，是暗線告知白遠濯的。

大秦部并不是一條心的，這對大楚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

沈聽瀾聞言也有些想法。那個暗中幫助白遠濯的人會是哪一方的？是父母的舊部下？是宮中那位五皇子秦越？亦或者說，還有別人？

這個事，自己必須人好好探查。

畢竟，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

白遠濯對自己的屬下們說道：“報已經到手，現在你們知道該怎麼做了吧？”范云飛有癖，朱強好丑。

這兩個人，從癖好上來評判，就不是什麼正常人。秦君手底下，盡是這些齷蹉敗類嗎？白遠濯似乎想到什麼，眸子中影乍現又逝。

“我等明白！”各個擊破，這是都察院常做的事，就沒有他們不懂的。

至于剩下的那兩個大秦使臣，得了三個人證，難不還懼他兩人？從今天晚上有志說出范云飛和朱強的弱點之時，他們注定為甕中之鱉， 哪怕有所察覺，那也只能是困之斗。

將事給屬下們去辦，白遠濯將沈聽瀾送回湫水院。

“夜深重，切莫多思。”這一路上，沈聽瀾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老實說，這并非是白遠濯想看到的。他會帶沈聽瀾去看今晚的這一出好戲，也是因為沈聽瀾關注這件事。

他的本意是沈聽瀾安心，他有理那等不識好歹之人的辦法。而不是要將沈聽瀾再添心事。

關心的話難以直白的宣之于口，白遠濯竟也咬文嚼字起來。

只是沈聽瀾心思并不在上面，只是敷衍的點了點頭，便走進了院子里。

不知，白遠濯目送，直到看不見，這才轉離去。

“小姐，你去哪兒了！”沈聽瀾一進院子，就看到冒著淚花的沈思思跑出來，沈思思進去看沈聽瀾，卻發現不見了，各種擔心頓時涌上心頭，強忍著淚水出來尋人，沒想到和沈聽瀾照面上了。

“別怕，我回來了。”看到沈思思的眼淚，沈聽瀾有些愧疚。思思是的妹妹，從前沒有保護好沈思思，如今只想多補償一些，再多補償一些。

最不愿意看到的，便是沈思思的眼淚。

沈思思也沒有要怪沈聽瀾的意思，只是被嚇得不輕：“我一直守在外面，可你卻突然消失不見了，我怕你遭遇不測……”

若是沈聽瀾要出門，只消和沈思思說一聲，沈思思絕不會拒絕。

“是我錯了，我不該不同你說就跑出去。”沈聽瀾牽起沈思思的手，拉著進屋，“我今夜發現了一件事……”將有志的事給說了，又提及大秦有人暗中幫助們一事。

“你覺得會是誰？”沈聽瀾想聽聽別人的想法，可周圍能與討論這件事的，也就只有沈思思了。們都來自大秦，不屬于這片楚地。

沈思思并非一無所知，沈爹爹告訴過許多。那多是一些基礎的事，關于大秦各方的勢力，但也有些，涉及到了機。

想了想后說道：“奴婢覺得，很可能是三爺在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