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娘躺在這兒,可不是白躺著的。
早就想過了,大秦的百姓在秦斐手底下過得太苦了,就是田地里的老耕牛,也沒有這麼剝削的份兒。沈聽瀾是璃月和沈枝帆之子,是大秦的圣,若是能夠回到大秦,集結父母留下的勢力,定能獲得百姓們的擁護,推翻秦斐的暴政。
這件事,蕓娘想了許多年。
以前是想想便不敢再想,再想就要落淚。因為那時本就不知道沈聽瀾是死是活,如今知道了,能到沈聽瀾到沈聽瀾,就知道,自己一直以來盼的事是有可能功的。
“小蘭兒,我們需要你,大秦的百姓也需要你。”
沈聽瀾何嘗不知道蕓娘的想法?又何嘗不想回去自己的家鄉故土?只是想了又想,還是搖了搖頭:“蕓姨,這件事急不得。”
“哪里急不得?現在已經是十萬火急了,你再不回去,不知道多人要死在秦斐的暴政之下。”蕓娘拍道,不止是秦斐,秦斐那些兒子更甚,若是皇位更替,只怕大秦的百姓要苦兩代人。
蕓娘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大楚住的這些年,心都歸了這片土地了?還是你對那白遠濯有,舍不得離開他去?”
是寵沈聽瀾不錯,但是有些事、有些責任還是要沈聽瀾承擔的。
“蕓娘莫急,我也想回大秦,但是現在,真不是時機。”沈聽瀾這話是對蕓娘說的,同樣也是對自己說的,現在還不是時機,還要繼續忍,還要繼續等待。
蕓娘睜大眼睛:“何出此言?大家都在等著你回去呢。”
沈聽瀾娓娓道來。
父母的仇是一定會報的,但是好好想一想,蕓娘境艱難都能知道沒死,很有可能在大楚,那麼手眼通天、爪牙無數的秦斐呢?他難道就不知道嗎?
也許是他知道的,只是他還不能確定沈聽瀾到底躲在哪兒。
從這個角度來思考,大秦屢次對大楚出手試探似乎也有了另一層意思,興許秦斐不止是想要吞并大楚,還想通過這機會,尋找沈聽瀾的下落。
沈聽瀾同蕓娘說著,自己似乎有了些新想法。
“蕓姨,你是怎麼知道我在大楚的?”
怎麼知道的?蕓娘鎖眉頭,認真回想起來。良久道:“那次是機緣巧合,我從一個要斷氣的老頭那兒知道的。”和說完后,老頭就斷氣了。
“你認得那老頭嗎?”
“不認得,就是路上遇見了。”蕓娘道,“怎麼了?這有問題嗎?”
沈聽瀾道:“您不覺得很奇怪嗎?怎麼多年了都沒有我的消息,突然就從一個不認得的人那兒得知了我的下落,而且那人說完還死了。”
沈聽瀾不說還好,一說蕓娘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老頭與的相遇太過巧合,說完話后就死了,反倒充滿了古怪,這就像是有人特意要把這個消息抖落給,便找了個即將斷氣的人來說,那人說完就斷氣了,死無對證,就是蕓娘懷疑了也難以查起。
“會不會秦斐……”蕓娘倒吸一口冷氣,若真是秦斐,那恐怕來大楚后的一舉一都在秦斐手下的監視之下,他們是想借自己的手找到沈聽瀾!
蕓娘十分慶幸,之前沈聽瀾沒有貿然的和自己相認,而是等到現在,等到大秦的人從大楚逃走以后。
不然,恐怕難以保護沈聽瀾的安全。
“這只是一種可能。”沈聽瀾讓蕓娘放寬心,“秦斐多年盤算,要想推翻他,不是一件易事。”而若是此時回了大秦,不被發現還好,一個不甚暴在秦斐眼皮底下,難逃一死。
所以不如留在大楚積蓄力量,再暗中與大秦里父母留下的勢力聯系,等有了周全的謀劃,再一舉拿下。
“ 里應外合,這招好!”蕓娘臉上可算是有了點笑容,“回大秦接頭的人,讓我去吧。”
沈聽瀾不愿意,“您現在還著傷呢。”
“小蘭兒,你現在沒什麼人可以用吧?再說了,我是最合適的人選了。”蕓娘笑瞇瞇的了一下沈聽瀾的臉蛋,“乖乖的等蕓姨給你找手下。”
“到時候,我們再把秦斐的老窩掀翻了,給你爹娘報仇。”
沈聽瀾鼻頭泛酸,蕓娘本可以留在大楚修養,不管那些是是非非。可為了,蕓娘卻愿意再虎。
“不過,你得給我一個信,不然那些人也不信我啊。”蕓娘下,作思考狀,而后笑容突然猙獰起來,“他們以前排我,等這次回大秦,我就他們知道誰才是真正的頭兒。”
“小蘭兒,領頭這活,一定得給我啊。”蕓娘要求道。
沈聽瀾笑道:“從今日起,您便是我群星閣的副閣主。”群星閣,乃是璃月和沈枝帆耗費多年心建立的屬于自己的勢力,藏在黑暗中,群星閣的員們從乞丐到一方大,均有涉及。
群星閣前任閣主為璃月,璃月死后,沈聽瀾便是新任閣主。原副閣主為沈枝帆,如今為蕓娘。
蕓娘激不已,“UU看書 www.uukanshu.com小蘭兒,你太夠義氣了!”
找到了沈聽瀾,蕓娘又找回了滿的氣神,傷勢恢復得很快,兩天的功夫就已經能溜達了。而這也意味著,與沈聽瀾到了該分別的時候。
這天,沈聽瀾送蕓娘出城,將一盞小巧的走馬燈給了蕓娘。
蕓娘看見后很是驚訝:“這是你娘做的走馬燈?可那走馬燈不是燒毀在大火里……”群星閣之中有一個大走馬燈,同沈聽瀾這個一模一樣,只是一個比較大,另一個比較小。
那走馬燈是璃月用特殊工藝做的,一大一小,大的放在群星閣,小的自己收藏著。因為工藝的原因,世上無人能仿造,的確可稱信。
“您帶著這走馬燈回去,他們就會明白了。”這走馬燈是沈聽瀾做的,這兩日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做這燈上了,才能有九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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