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那兒呢？”沈聽瀾又問朗音。

朗音笑道：“我哥哥那兒也好，夫人安排哥哥去辦的事，我哥哥也都辦好了，他今時不得空，等明兒個有空閑了，便來向夫人稟報。”

聽到這兒，沈聽瀾稍稍放松。

看來離開的這段時間，沒發生什麼事兒。

沈聽瀾低頭看起紙張上書寫的東西，朗音則是去和幾個丫鬟說話，尤其是冬雪：“我走得夠久，沒想到你們回來得比我還晚。”

“這一路上，太多事了。”冬雪慨。

“都有些什麼事兒，說來我聽聽。”朗音還未察覺到冬雪的緒不對頭，隨口問了一句。

冬雪隨即將一路上發生的事都告訴了，聽得朗音額頭上的青筋是一跳一跳的，往那獷的大秦走了一遭，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化不，頗有些辣勁：“這些事兒，你們爺做得真不對頭。”

本來還有更難聽的話的，可是顧忌幾人都是白府的丫鬟，也沒說出來，怕們聽了心里不舒服。

“就是，那些個男人，沒有一個靠得住的。”誰知道，冬雪幾人倒先罵起來了，朗音也加們，幾人憤憤然，說了許久才泄氣。

朗音嘆氣道：“夫人命苦。”

沈思思最聽不得這話，往地上呸呸兩口道：“瞎說什麼呢，我家小姐好命著呢，日后是要福過好日子的！”

“就是就是。”冬雪也附和。也希沈聽瀾能過舒心日子。

朗音忙道：“是我說錯話了。”

這湫水院里，就沒有一個盼著沈聽瀾不好的，且不說們是主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說沈聽瀾對們，那可是太好了，投桃報李，們也希沈聽瀾好好的。

房間外們嘰嘰喳喳，房間的沈聽瀾看著那幾張紙，卻是淚忍不住落下。

“沈家大房、二房、三房加起來十數口人，如今竟只剩下三哥和老祖宗……”手不自覺的用力，將紙張攥得皺的，沈聽瀾用力咬住下，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眼淚沒有用，哭泣也沒有用。

不能哭，要好好記著，好好謀算，要秦君付出代價。

“朗音，你這次去大秦，是為了什麼啊？”聊完了臭男人，小姐妹們的話題拉到朗音上。們四個人中，也就朗音和冬雪出遠門過，如今冬雪說完了，朗音去大秦遇到的事兒，們也都想聽聽。

主要，是冬雪想聽。

斂如秋月，是絕不會提出這種要求的。

沈思思也善解人意，不該問的一句話都不會問。

只不過們不問，不代表心里就不好奇。

朗音用手指點了點瓣，思考片刻道：“我在大秦聽到了很多事，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很多事去大秦走一走就能知道。”

道：“大秦民風彪悍，他們那兒的人吶，一個個說話都很直腸子，你要是跟他們彎彎繞繞，指不定他們還聽不懂。”

冬雪點點頭，“恩恩，然后呢。”

說完發現幾人都看著，歪了下頭問道：“你們都看我做什麼？”

“冬雪，你不會是大秦那邊的人吧？”這彪悍、說話直腸，不就是冬雪嗎？

冬雪立馬搖頭：“你們別胡說，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大楚人，我家就住在淮水邊上。”

幾人并沒有糾結，們本來就只是隨口說說，逗逗冬雪玩。朗音繼續說下去，這一說，基本上就將紙張上所寫的東西全說了。

這次朗音去大秦，沈聽瀾代兩件事，一件事打探秦君，另外一件則是打聽大秦京都出過貴妃的沈家。事無巨細，沈聽瀾全部都要知道。

朗音出發的時候帶走了一筆錢， 進大秦京都后對外宣稱自己是來大秦買稀罕玩意，打算運回大楚售賣的商人，以此掩人耳目。

秦君畢竟是一國之君，皇室的事不好打聽。而且一上來就打聽皇室，十分容易人懷疑。所以朗音就先調查了沈家。

“那京都之中，出過貴妃的就只有一個沈家。”朗音神復雜，似乎帶了幾分憐憫，“沈家先祖掃清前朝余孽，扶持新君，被封為鎮國公，這鎮國公府到前十年間，也是人丁興旺，只是……”

眾人聽故事聽迷了，朗音一斷們馬上追問：“只是什麼？后面怎麼了？”

“只是這近十年間，不知為何沈家人接連出事，有的死在了戰場上，有的出門遭了劫匪，有些遇了大洪，有些被凌辱自盡，碩大的鎮國公府，如今就只剩下一位老太君，和一個在大火之中毀容的三爺了。”

冬雪詫異的張開，雖然與沈家人素不相識，但是還是為他們可惜：“怎麼會這樣？”

而沈思思，早已淚流滿面。雙手攥拳，連呼吸也都忘記了。

還是秋月拍了拍沈思思，這才回過神來，將眼淚都干凈。

朗音也唏噓：“都說是意外，但是我覺得那些沈家人遇險的事，倒像是有人刻意為之。”一個兩個出意外可以理解，可是沈家里里外外，但凡是沾親帶故的都出了意外，就很古怪了。

沈家老太君有一種虛病，原本有鎮國公府好藥溫養著，行無礙，可是這些年鎮國公府的異變，讓老太君心中積郁，如今卻下不來床了。

還有那位毀了容的沈家三爺，似乎在那場大火之中瘋魔了，他為新一任的鎮國公后，在朝堂上像一條瘋狗一般，見誰咬誰，只聽楚君的話。

坊間傳言，那位沈家三爺就是楚君一條忠誠的狗。凡是他咬的人，那都是楚君的意思。

這位主兒，能避開就遠遠的避開去。

“沈家的事兒我就調查到這些了，接下來我給你們講講這大秦的皇室。”議論皇室是大不敬，不過議論的是其他國家的皇室，那便無所謂了。

朗音道：“如今這位秦君，被稱為千古一帝，他勵圖治，登基以來二十多年間，帶領積貧積弱的秦國變革圖新，了現在雄霸一方的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