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老太太也有之心

秦老夫人是真的喜歡封晉。自從封晉告辭，秦老夫人里每天都要念叨幾遍金哥兒。金哥兒長金哥兒短的，直聽得蔣媽媽見到保寧，總要嘀咕幾句有了孫婿萬事足。

每到這時候，秦老夫人總會得意的道，就是稀罕金哥兒。

模樣好，子好，家事好，就沒一樣不出挑的。

當初第一眼見到他，保寧還說什麼門不當戶不對，竟然還覺得有理。早知今日，當時就該點著小姑娘的腦門笑這番話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和封晉一比。

似乎所有人都不得秦老夫人的眼了。

至于封逸……

秦老夫人幾乎把他忘了。如果不是眼看著便要到秦書寧出嫁的日子。

秦大爺將此事全權托付給了秦老夫人，以生意為由索搬到了鋪子里。

馮姨娘雖然有心替兒多置辦些嫁妝，奈何能力有限，再加上秦書寧見到，次次橫眉冷對，人心都是長的，就算是親兒，總這樣也難免讓人心灰意冷，尤其婚期臨近，秦書寧鬧的更厲害了，出不得松溪堂，見不到秦老夫人，唯一能見到的只有生母馮姨娘。

所以每天的日常便是撒潑胡鬧。

鬧著馮姨娘去求父親秦大爺，替多置辦一些嫁妝。要風風出秦家大門。

秦大爺如今看到秦書寧，便想到小小年紀，竟然和封逸背地里行了那種事。好在母親發現的及時，若非母親若觀火，秦家的臉都要被秦書寧丟盡了。所以最近秦大爺對這個庶也是理不理。

馮姨娘提了兩次，眼見著秦大爺臉越發的難看。

馮姨娘本就膽小，再不敢開口了。

可那邊秦書寧又鬧的厲害，馮姨娘簡直沒了活路，秦大爺見此只隨便說了句不如跟他去鋪子散幾天心，馮姨娘猶豫片刻，點了頭，翌日便收拾幾裳，和秦大爺出了門。待秦書寧發現馮姨娘不知去向時，已經晚了。

保寧這幾天聽的最多的便是秦書寧又在松溪堂鬧起來了。

“……服侍四姑娘的含天天抹眼淚，說四姑娘最近對非打即罵。我看含姐姐手腕是全是傷，一塊青一塊紫的。含被分到四姑娘邊服侍也是命不好。”胭脂唏噓道。今日無事，日頭也不太強，丫頭們索在院中支了張桌子，幾個小丫頭圍著桌子一邊畫花樣子，一邊閑聊。

一旁保寧坐在躺椅上，手中拿著個話本子，正在百無聊賴的翻著。

幾天都沒有封晉的消息傳回來了……保寧不想承認自己擔心他，可他總不管不顧的往腦子里竄，忒討厭。保寧一幅興致缺缺的神，有一耳朵沒一耳朵的聽著小丫頭們八卦。

“當初我和含一起府，我運氣好，被分派來松溪堂，含被分到清溪院，我當時還羨慕來著……”一個原本就在院中的小丫頭一臉后怕的道。“你竟然還羨慕……清溪院哪有咱們松溪堂自在。”“我那時候不知道啊。其實也不怪我誤會，那些年誰不說松溪堂冷冷清清。如今我才發現，咱們松溪堂才是最自在的。老夫人慈，三姑娘溫厚，我可是走了大的……”

這話沒有反駁，余下諸人紛紛附和。

而后幾個丫頭又提起含。

大都是含這陣了沒被罰，連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這還不夠，秦書寧還讓含去送信。可信送出去了，總是石沉大海，四姑娘把這事也怪到含頭上。總說是廢，才剛手打了，又馬上讓含服侍梳洗用飯。

總結一句話，秦書寧如今是個瘋子。

保寧突然想到一件事。“胭脂，你到含問問，想不想離開清溪院。”

胭脂來了神，立時拳掌的道：“姑娘要救含姐姐？”

保寧搖頭。“稱不上救，不過能幫一幫，助離開清溪院。若愿意，你把帶來見我。”

“奴婢明白了，晚些時候便去找含姐姐。”

保寧突然想起一件事，秦書寧和封逸也算是王八看綠豆。 暗夜幽會這種事，換別人若是被發現，恐怕便沒了活路。這種事若是傳出去，人的名聲便徹底毀了，這輩子都再難抬不起頭來。

可秦書寧不怕，保寧幾乎能想像出二人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一個佯裝扭順水推舟。

一個佯裝為所迷事后賭咒發誓。

最終的目的是什麼？秦書寧除了要封逸娶過門，便沒有別的想法。至于封逸……以他的份，保寧覺得他沒必要一定和秦書寧生米煮飯。

可他卻做了……

難道……保寧眉頭蹙了蹙，約抓到了一些東西。

胭脂平日辦事不算穩妥，可今天這事辦的倒十分漂亮。當天晚飯后不久，胭脂便把含帶來了。

十七八歲的姑娘，上次保寧見到，還是個白白凈凈，神平和的姑娘。

可此時跪在保寧面前的丫頭卻枯瘦如柴，一張臉也泛著不正常的慘白。見到保寧，未語先落淚。不等保寧開口，便磕頭道：“求求三姑娘救救奴婢。奴婢再留在四姑娘邊，恐怕小命便保不住了。”

含滿心苦。

早早跟在秦書寧邊，也算是秦書寧的心腹。

這些年沒替秦書寧辦事。

自認兢兢業業。可結果呢……非打即罵。

哀求完，含輕輕挽起袖子。“三姑娘請看，這是四姑娘打的，只要心不好，便要打奴婢出氣。奴婢雖然賣進秦家，生是秦家人死是秦家鬼。可奴婢也是個活人啊，這麼天天被打，奴婢，奴婢恐怕活不了多久了。求三姑娘救救奴婢吧，奴婢愿做牛做馬報答三姑娘。”

以前還曾嘲笑過胭脂和香印。

跟著個不寵的小姐，哪有出頭的一天。

跟著的四姑娘雖是庶出，卻比嫡出的三姑娘寵多了。連帶著這個當丫頭的也跟著占便宜。

誰想到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轉眼間香印和胭脂跟著三姑娘進了松溪堂，如今跟著三姑娘出出進進。穿著打扮不像丫頭，乍一看倒像是哪家的小姐。

而呢。

隨著四姑娘被足，的日子簡直是水深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