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燁瞥了眼蘇煙凝,冷聲說道:“蘇大小姐還敢懷疑我?”
蘇煙凝一噎,有點后怕了。
剛才是氣急了,所以才對秦燁口無遮攔。
雖然秦燁沒有職在,但秦家勢力不小,他又與楚霽風好,自己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趕認慫,福了福子,說道:“秦公子勿要誤會,我只是聽說二妹妹確實來了這破廟……”
“道途聽說的事兒也能當真?”秦燁面無表,可眼底著鄙夷,分明是瞧不起蘇煙凝,“再說了,你是怎麼知道此人是北河村人?莫非你對此事早已悉,所以今日才能事先知曉來看熱鬧?”
幾句話堵得蘇煙凝心慌,懊惱至極,只能說道:“是別人說二妹妹跟外人出了城,我才過來看看究竟。至于此人……我曾見過二妹妹的房里有一張畫像,跟此人十分相像,我便大膽猜測了。”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蘇煙凝是蘇家人,說的話當然可信了,沒想到蘇尹月還藏著畫像呢。
楚霽風冷眼看:“你今日倒是帶了腦子出門。”
蘇煙凝只當聽不出他的嘲諷,只想著讓楚霽風厭棄蘇尹月,又說:“世子,我先前不敢說,是怕破壞了你和二妹的,可現在……做出不要臉的事來,我只好如實相告,世子莫要再錯付了才好!”
在其他人聽起來,還以為蘇煙凝是幫里不幫親。
秦燁再說:“世子妃是你的親妹妹,你在這兒攀誣,良心過得去嗎?此人是馬賊,哪里是北河村人?我再說一遍,世子妃并不在這兒,你們不要被人騙了。”
蘇煙凝看著秦燁擋住了破廟的口,更是篤定他藏著蘇尹月在里頭。
的人可是親眼看到他們兩人一起出城了,廣文濤在這里,蘇尹月不可能不在。
故而一口咬死,道:“且不說此人,秦公子敢讓我們進去搜人嗎?”
好些百姓也附和道:“對啊,讓我們都進去看看,不能憑你秦公子一人說了算啊!”
秦燁沉片刻,讓開了位置:“既然你們不信,就自己進去瞧瞧。”
破廟雖然不算大,但一下子進去十多個百姓是不問題的。
蘇煙凝不慌不忙,還喊了秦暮下了馬車,讓陪自己進去查看一番。
這會兒秦暮看夠了蘇煙凝的惡心臉,說道:“我信自己的哥哥,要看你自己去。”
蘇煙凝忍著脾氣,只好自己提著子進去。
破廟就那麼三尺地兒,剛經過了一場打斗,地面的跡還沒干。
蘇煙凝等人前前后后看了個遍,險些還要掘地三尺,還是沒見到蘇尹月的影。
有些百姓懶得再看,轉出了破廟。
“如何,有人嗎?”楚霽風見人三三兩兩的出來了,問了一句。
百姓是大氣都不敢,趕請罪:“里頭什麼人都沒有了,世子妃不在里邊,我等誤會了,還請世子恕罪啊!”
楚霽風忽然問了一句:“本世子長得還算俊俏吧?”
常無影在一旁撐著傘,翻了個白眼,道:“世子爺,您正經點。”
那些個百姓面面相覷,又是急聲回答:“世子當然長得好看!”
“那就是了,本世子既然好看,我家娘子眼睛沒問題,又怎會紅杏出墻?”楚霽風說道。
百姓們才知道他是這麼個想法,頓時汗。
人是長得好看,可他那雙手砍了不頭顱,了不人皮啊!
如此一來,長得再好看亦是無用了。
此時蘇煙凝不甘心的出了破廟,看見楚霽風角含笑,那模樣可稱得上是傾國傾城,擰了擰手里的帕子。
為什麼蘇尹月沒在破廟中?!
先是讓廣文濤將蘇尹月引來此,再收買了馬賊在這兒等著,如今怎麼會出了問題?!
而且見了楚霽風幾次,覺得外頭的傳聞本不可信,他明明護著蘇尹月,本就不可怕!
“世子!”蘇煙凝咬咬牙,“雖然在這兒找不到蘇尹月,可的確有人看見坐著凌王府的馬車出城了,一定是在做對不起你的事!”
張口說的話全都是在污蔑蘇尹月,引得秦暮一陣惡心。
秦暮跑了過去,喊著:“蘇姐姐,你快點下來吧,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一直攀誣你!”
蘇姐姐?
眾人看了過去,那正是秦家的馬車。
有一只好看的手掀起了簾子,蘇尹月的臉就展在人前。
蘇煙凝嚇得后退了一步:“ 你怎麼在秦家馬車上?!”
“那大姐姐以為,我是該在那破廟里被馬賊欺辱?”蘇尹月下了馬車,背脊如玉竹。
風拂過,鬢間的發微微晃,更添靈。
秦暮則說:“蘇姐姐是坐著凌王府的馬車出城,可半路我們就同坐一輛馬車了,我們可不曾來過這里。”
蘇煙凝臉煞白。
一開始就覺得奇怪,怎麼破廟附近沒有凌王府的馬車,只是這時候想起來,已經遲了。
最可恨的是,原來蘇尹月一直藏在秦暮的馬車里,虧還自作多想要拉攏秦暮!
許久沒說過話的凌王卻冷笑一聲,道:“是嗎?本王的人明明看見凌王府的馬車來了破廟,還看見蘇尹月下了馬車呢,難道本王的人說了假話嗎?”
那人自然是楚靜嫻指派的。
凌王不是幫蘇煙凝,他是想弄死蘇尹月,替自己一出口惡氣。
秦暮擰眉,他不說話會死?
凌王跟著又說:“只要將這幫馬賊帶回去好好審訊一番,到時候就能知道他們有沒有見過蘇尹月。秦姑娘,你年紀還小,可不要隨便被人利用了。”
誰料張大虎聽了這話,連忙搖頭喊道:“我們在此聚集是打算去附近的村子洗劫,本就沒見過!”
其他馬賊亦是附和。
凌王怔了怔,隨后罵道:“秦燁是給了你們什麼好?!”
“父王。”楚霽風終于開口,冷眸一撇,嚇得凌王頓時不敢吱一聲,“那人的眼睛似乎不大好,留著也沒用了。”
說著,便一鞭子卷過去,圈住了剛才那帶路人的脖子。
求饒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楚霽風用力一拽,整個頭顱就被他拽了下來,鮮從殘缺的里噴出來,灑了一地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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