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怎麼樣?
——當然不怎麼樣。
牧熙辰的條件乍一聽似乎很好,他的資產也許比不上郁南衍,但人家愿意全部給姜知言花,好像比郁南衍要大方很多的樣子。
可是,憑什麼呢?
牧熙辰的“好”是因為他現在“喜歡”姜知言,覺得是朋友,可是這種喜歡來的快同樣去的也快。
萬一有一天牧熙辰的第六告訴他“姜知言不是個好人”或者因為畫出了想要的《星星》,牧熙辰對失去了興趣呢?
也許還是能得到一筆巨款,可姜知言對這種麻煩事完全沒有興趣。
要真的想要錢,比這簡單快速的方法多的是。
牧熙辰單純隨,當個朋友沒問題,一旦超出朋友界限,這樣的人也是最可怕的。
你為他不顧,他可能還會奇怪你為什麼變的這麼快呢。
“不好。”
姜知言微笑:“我很我老公的。”
的話讓牧熙辰眼可見沮喪一秒,臉頰微微鼓起,顯出幾分不開心,像個沒買到心玩的小孩子。
不過牧熙辰很快就恢復過來,“好吧,我以后會注意的,知言我們去看畫吧!”
姜知言看到一旁悄悄松了口氣的經紀人,眼神微微一閃,“好啊,這次你畫了什麼?”
“唔,要保!知言你看到就知道了!”
大約花了一個小時參觀完牧熙辰的畫室,姜知言就抱著那副畫在牧熙辰依依不舍的告別下回到郁家。
“夫人,您這是?”
看著姜知言手里抱著的東西,林叔連忙手想幫忙,同時暗暗瞪了旁邊的傭人一眼,怎麼這點眼力見都沒有。
“林叔,這是我朋友送給我的畫,您看您能不能幫我保存一下。”
畫這種東西可不是隨便放著就好的,如果不好好保存過幾年估計就一文不值了。
“哦?”林叔好奇的看了一眼被蓋住的畫,“沒問題,夫人是想放房間還是儲畫室?”
郁家別墅有一個專門放畫的房間,里面溫度度都是專門設定的,收著的畫自然也價值不菲。
“放儲畫室吧。”
姜知言也不用擔心郁南衍會私吞自己的畫,那里有名更貴的畫都有,自己這幅估計還是小弟。
倒不是不珍視這份“禮”,只是姜知言總覺得掛在房間天天看到自己的自畫像,好像有點怪怪的?還是把畫放在更好的地方吧。
將畫給林叔后,姜知言就渾輕松的上樓了,離晚飯還有一段時間,剛好這幾天攢了不小說和電視劇,可以一次看很多的多倍快樂,一個字:爽!
當天晚上,回到郁家的郁南衍還沒來得及口氣,就被一臉嚴肅的林叔帶到了儲畫室。
郁南衍:“林叔?”
林叔板著臉,很是認真地指著一幅畫說道:“爺,這是有人送給夫人的畫。”
郁南衍順著林叔的手去。
周縈繞著寂寞的正仰頭看著天空,雨落下卻更顯惆悵,在這樣著憂郁的環境下,的眼睛卻仿佛有,驅散了這片烏云!
無論是服還是形五,無一不表明這個畫中是姜知言,而且應該是去云城玩時的姜知言。
見郁南衍看完,林叔還沒完,他用一種悲痛的語氣轉過畫:“爺你再看這!”
畫背后寫了一句話。
——送給我的星星。
然后是一個藝簽名,一般人肯定認不出來。
但郁南衍記不錯,這應該是這幾年橫空出世的那位天才畫家“牧熙辰”的簽名。
郁南衍也看過他的幾副作品,再加上這幅,倒的確是有真本事的。
只是,這和林叔有什麼關系?
看郁南衍還沒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林叔重重地嘆了口氣,開始用一種痛心疾首的語氣說話。
“爺,你知道一位藝家對孩子的吸引力有多大嗎?”
“遠的不說,你看明娜小姐,當年不就是!”
郁南衍:……
“林叔,你放心吧,了了不會的。”
姜知言不是那種至上的,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也不會貪心不該自己得到的東西。
看林叔還是不放心,郁南衍又補充一句:“既然把畫給你了,就證明真的沒什麼。”
林叔皺起眉,“但是爺,你也不得不防啊,就算夫人意志堅定,架不住有些人會耍手段,這些藝家都最會騙單純小姑娘了!”
如果不是不適合,林管家甚至想拿郁明志舉例子,這位不就是典型的“藝家”!
郁南衍:…據他偶爾聽到幾句所了解的牧熙辰,誰騙誰還真不好說。
“林叔,你真的想多了。”
看到郁南衍真的很信任姜知言的樣子,林叔面上還帶著一焦急,心里卻松了一口氣。
他不會特意做挑撥的事,但如果裝不知道那才是真正的問題,有些事提早知道和事后告知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像這件事提醒到這就夠了,郁南衍會心中有數的。
幾十年管家經驗,可不要小瞧林叔的智慧。
“對了爺,老太爺和您說了生日的事嗎?您這邊是想?”
林叔很快就把話題轉移到另一件事上,儲畫室也再次被關閉,不知下次開啟是什麼時候。
七月三日,是郁南衍的生日。
眼瞅著也就還剩半個月不到的時間,往年都是郁南衍回本家陪郁老爺子吃頓飯,今年可是家了,那總有點不一樣吧?
想到爺爺提的建議,郁南衍微微蹙眉:“不用大辦,和往年一樣就行。”
生日這種東西,郁南衍本一點也不在意,如果不是郁老爺子每年提醒,他估計都不會記得。
今年也一樣,沒什麼特殊的。
看爺這邊沒有起,林叔很快把目標轉移到了姜知言那,說不定夫人有什麼好主意呢。
“郁南衍生日?”姜知言很快發覺自己的語氣不對,“啊,是的是的,我是有在想啦,但是還沒想好。”
姜知言看著來問自己有什麼安排的林叔,直接反客為主:“南衍前幾年都是怎麼過的?我都沒聽他提過生日的事。”
最后那句話是姜知言據郁南衍的格推測的,果然說完后林叔一點都沒懷疑,“爺往年就回本家和老太爺吃一頓,你說這生日過了和沒過有什麼區別?”
今年和往年最大的不同就是郁南衍結婚了!
有老婆的男人,總得多點花樣了吧?
莫名上就多了一個重擔的姜知言:……
說來也是巧合,“姜知言”的生日和是同一天,十二月一日,離現在還早得很,不過即使快到了,姜知言也不會在意。
打工人哪有時間過生日,更何況那時候也沒有朋友和親人會幫自己過生日。
一個人的生日?那還不如不過。
不需要用小蛋糕來安自己,有這個時間還不如躺著休息會兒。
可是這次過生日的是郁南衍。
無論是從公的角度——他是自己的老板,還是從私的角度——兩人也算是朋友,姜知言好像都不能無視這個生日。
可是過生日要怎麼過?
姜知言和林叔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兩個人面前都有一個本子,記錄他們的想法。
姜知言上輩子的話,小時候就是辦個宴會,大家吃吃喝喝,請幾個知名玩偶來助助興就差不多結束了,還會收到很多禮,已經不記得有什麼,無非是珠寶玩之類。
而這輩子的姜知言,姜父姜母會買一個蛋糕,在家做一頓盛的晚飯,然后一家三口開開心心的吃一頓就差不多了。
不管哪一個,和郁南衍好像都不搭。
“林叔,南衍除了樂高,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嗎?”
反正姜知言是真不知道了,他對吃的用的都沒特別的追求,唯一喜歡的好像是工作?
總不能去找兩個新項目送給郁南衍吧?
先不說自己能不能找到,這種憨批事反正姜知言是干不出來的!
所以現在還得靠林叔,這位看著郁南衍長大的長輩也許有好想法。
下一秒,林叔朝姜知言出一個充滿“歉意”的笑,“夫人,爺好像…真沒特別喜歡的東西。”
“爺很小的時候就表現出不一樣的天賦,老太爺很高興,所以…就大部分時間都在學習。”
林叔說著說著自己就先哽咽一下,“爺的年,其實真的。”
姜知言遞過去一張紙巾,只是還沒來得及安林叔,他先想到了什麼似的,一臉興地開口道:“夫人,你說那天我們包下一個游樂園,讓爺彌補年的缺憾怎麼樣?”
姜知言本來正拿起水杯想喝口水,林叔這句話一出差點把杯子都摔了。
——林叔,你一定看了不豪門電視劇吧?
但是作為建議的被詢問方,姜知言還是斟酌了下語言,有些無奈的開口:“林叔,你覺得南衍小時候真的有想去游樂園玩嗎?”
就像不是所有孩子都喜歡奧特曼,郁南衍如今這樣的格肯定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形的。
即使沒見過郁南衍小時候,姜知言都能想到他那時候一定也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如果真想去游樂場,以郁南衍的格哪怕是小時候也絕對會想辦法去,本不會把憾留下來。
不要小瞧一個孩子的決心,特別是像郁南衍這種聰明的“小孩”。
初接郁南衍,也許很多人會覺得他克制守禮,就像古時候大家族里教出來的那種標準繼承人。
但真正接后,就會發現郁南衍骨子里的“任”!
他本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他,想做的事就會去做,會變所謂的“工作狂”也僅僅是因為郁南衍自己喜歡,想去做。
姜知言甚至想過,以郁南衍的智商,如果真的喜歡什麼不合法的事,也許就是那種電視里怎麼也抓不到的連環殺人案兇手。
這樣的人,要的從來不會是彌補,而是新的東西,因為他們不會給自己留憾。
所以即使郁南衍真去游樂園了,估計也覺得沒什麼意思。
林叔被這個問題問的一愣,幾秒后他突然搖著頭苦笑一下,“老林我這麼多年,真是白活了。”
“夫人,你說的對。”
林管家起,“我們都太想當然了,從來沒有想過爺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說完他看向姜知言,“夫人,我去打個電話,今天要不先到這吧?”
姜知言自然不會拒絕,看著林叔一臉到打擊的模樣,開始反思自己剛剛的話是不是太直白了。
但是有時候就是這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把郁南衍當老板,可能才能更看得清,要是加了私人,很多事就復雜了。
姜知言無奈地眨眨眼,林叔都走了,也沒必要在這待著。
喝了一口剛剛沒喝到的水,正打算上樓的姜知言轉過就看到了不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那的郁南衍。
姜知言:!!!
“南,咳咳,咳!”
姜知言咳的那一個驚天地,很快一張小臉就憋得通紅,郁南衍都看不下去走近兩步不知道是不是想幫姜知言拍背順順氣。
“不、不用!咳咳咳。”
姜知言使勁拍了自己口兩下,“馬上、就好了。咳!”
主要還是郁南衍出現的太悄無聲息,偏偏剛剛又是在聊他,哪怕姜知言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壞話,被這一嚇也止不住咳起來。
還好,這種咳嗽來的突然,去的也快,在姜知言又喝下兩口水后,就差不多平靜下來。
對上郁南衍著一無奈的視線,姜知言若無其事地開口:“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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