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老頭子的話一出，周圍的人，就嘰嘰喳喳地問開了。

確實，伏龍鎮霍發的時候，封鎮的詔書還未下來，但是他們忠縣一個得病的人都沒有。

沒人深想這原因，本來霍得病，也會有幸存者，但是現在被喝醉酒的老頭這麼一提起，在場看熱鬧的人，就八卦起來了。

莫不是，這里面，還有什麼淵源不？

難道還是和老頭說的一樣，呂縣令有行醫治病的本事，所以能保佑忠縣之人，都不染病？

就連說書人，都被老頭的話，唬的一愣一愣的，手里的扇子也不咬了，著胡須的手也停了下來，話都不知道該如何接了。

“你、你是如何知曉的……”說書人結結地開了口，質問道，“空口無憑，可別胡說。”

“對啊，要有證據的。”

“是啊，千萬不能把莫須有的事放在呂縣令上，呂縣令說了，他就是為我們老百姓辦實事，不能說大話的。”

周圍人的眾口紛紜，嘰嘰喳喳地說著。

老頭子聽著周圍此起彼伏的聲音，只覺得腦殼都快炸開了。

他有些生氣，覺得這些沒有腦子的，居然敢質疑自己的話。

他將酒壺“砰”地一下放在桌上，舉起手指，對著周圍的人晃了晃，子也轉了一圈，然后輕輕地“噓”了一聲。

“你、你們要、要證據？”老頭子舌頭有些打結了，眼看著眼睛都快閉上了。

蘇筠怡豎著耳朵，聽著老頭的話，真想沖過去，給他喂一顆醒酒藥。

“到底有沒有證據，沒有就別空口無憑，浪費大家的時間。”旁邊的一個老婦人，聲音悠悠地響起。

老頭子微瞇著酒意朦朧的眸子，順著聲音了過去，瞧見說話的老婦人，邊還站著丫鬟和小廝，深知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他又趕收回了視線。

“證、證據……”老頭子左手扯開前的服，右手慢吞吞地往里面出，慢慢在里面著，“老頭、老頭子我自然有、有證據。”

眾人聽到老頭的話，全都安靜了下來，盯著老頭手里的作，都想知道，老頭口里的證據到底是什麼。

卻未曾想到，老頭了半天，出一個破舊的黑瓷瓶。

所有人瞧見老頭手里拽握、如視珍寶的瓷瓶，都鄙夷了一番，瞬間沒有了興趣。

老頭聽見周圍的人，冷笑的聲音，愈發有些怒了，他雜的眉一瞪，對著其他人呵斥道：“你們懂什麼？就是這里面的東西，是救下我們忠縣人的法寶！”

瞧著老頭振振有詞，周圍的人半信半疑。

有的人覺得他是在發酒瘋，胡言語，有的人，又覺得老頭說的好像有些道理。信與不信之人，各占一半。

站在高臺上的說書人，瞧著喝醉酒的老頭那副有竹的模樣，也覺得，能在伏龍鎮霍死傷無數的況下，忠縣人民毫發無損這件事，有些值得探究。

他盯著老頭子手里的瓷瓶，聲音不急不緩，反問道：“那你說說，這里面到底是何法寶？”

老頭見總算有人對自己手里這寶貝瓶子有興趣了，這才似炫耀地打開了瓷瓶瓶塞，單手抓著瓷瓶瓶頸，出胳膊，似想讓周圍人都嗅嗅這味道那般，輕輕地了半個圈。

然后，見周圍零星有幾個人，想要上前一探究竟，他又趕收回了手臂，將瓷瓶蓋子迅速蓋上了。

雖然他如此小心謹慎，但是瓷瓶里的東西，還是被周圍一些人瞧見了。

“切，里面裝的就是水，這算什麼法寶？”眼尖的男子，嗤笑道。

聽到這男子的話，周圍人都繃不住了。

他們都覺得，這個老頭簡直就是胡言語，一而再再而三地哄騙他們。

這些人里，唯一沉默著沒有說話的，就是高臺上的說書人了。

作為說書人，見多識廣是必須的本能，其他人都認為老頭在撒謊，是喝醉了發酒瘋，可是他卻覺得，老頭的話他已經信了百分之八十。

他雖然不是醫者，但是也知道，發霍的地方，水都會被污染。忠縣的人都沒有染上霍，很有可能，水源有大文章。

又聯想到大旱初期，呂縣令加大人力力，在周圍的山上開挖井水，在霍發后，甚至舍近求遠，讓手下每日去山上的井里打水分發給百姓，說書人越想越覺得有問題。

若真是一切都和老頭子說的一樣，那呂縣令可能不像他們現在表面上看到的那麼善良！

畢竟伏龍鎮因為霍死了那麼多人，而忠縣沒有任何一人染病，呂業知道救治預防辦法，卻對伏龍鎮的百姓不聞不問，這一切的一切，說書人越想越覺得心驚跳。

他趕清了清嗓子，對老頭子道：“老人家，我看你年齡大，不和你計較，你喝醉了，就趕回去睡。”

說書人，是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若是被縣令知道了，怕是他們所有人都要到牽連。

說書人心惶恐，可是表面上還是表現得風輕云淡，人瞧不出他有任何異常，只覺得他是心善，居然容忍老頭打胡說了那般久，在知道老頭是在戲耍大家只會，還能完全不生氣地全老頭去休息。

老頭并沒有，聽到說書人的話，他慍怒地雙手在腰上。

“你們這群莽夫！”老頭大喊大，“我們吃的這井水，里面可是有好多解毒丸，吃了就能不染病！”

老頭因為生氣，先前暈暈乎乎的腦殼似被氣焰沖清醒了，說話也瞬間順暢了。

這話一出，全場肅靜。

說書人，也震驚地微微張開，完全忘記了合攏。

解毒丸只能解毒，本不可能預防霍，若是老頭說的是真的，那麼霍有可能就不是霍了，亦或者，霍的治理法子，呂縣令早就知曉了，卻沒有發出來給伏龍鎮。

說書人腦子靈，一下就想到了這些，他總覺得，自己似乎知道呂縣令天大的。

他的眼神，不聲地環顧了一周，他真害怕，這些人里，有呂縣令手下的人，若是被呂縣令知道他猜測了很多事，他的命怕是都保不住了。

好在，周圍人，都認真地看著老頭，似乎在等他繼續解釋，本沒人注意到說書人腦門上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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