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發揚見到君澤憶一行人的裝束,雖然十分詫異,但是還是把震驚的表,埋在了心底。
雖說從未見過這些打扮,陳發揚但是也知道,這些一定是做防護用的,比起他的黑布,二皇子一行人,把整個人都罩起來了,定是比自己這個安全多了。
陳發揚尋思著,今日夜里,他去二皇子跟前打探一下,能不能也給他們伏龍鎮的百姓分發一些這種白防護服。
本來先前伏龍鎮只有自己一個里長坐鎮,陳發揚整個人都是手足無措的,整日整夜都似在云里霧里,生怕哪一日,稍不留神,伏龍鎮就在自己的“治理”下,直接滅鎮了!
現在瞧著二皇子一行人如此陣仗,就如給陳發揚吃了一劑定心丸,他本以前君瑞帝派個閑散皇子過來,也就是為了做做樣子,給百姓一點毫無作用的信心而已,但是卻沒有想到,二皇子準備如此妥當!
現在陳發揚幾乎有信心,他們一定能戰勝霍了。
為君澤憶一行人安排的別院,在伏龍鎮最偏僻的角落里,背后就是一座大山。
為二皇子一行人安排在這里,陳發揚也是有打算的,畢竟現在伏龍鎮上一片死寂,而且霍又是傳染病,還是不能讓二皇子他們住在人群集的地方。
所以君澤憶領著一千來人,將整個伏龍鎮從鎮頭走到鎮尾走了一遍,才來到住的地方。
鎮上的人,要麼閉門不出,要麼就坐在自己的門口,呆呆地看著這一行著奇怪的人。
連玩耍的孩,都未曾見到。
蘇筠怡走在君澤憶的后,眼睛一直在打量著四周。
這個城鎮,真的連天空都是黑的,空氣都如停滯不前了。
死亡的氣息,彌漫在整片天空中,人呼吸都覺得窒息。
而且先前在鎮外,蘇筠怡覺得天氣炎熱,可是進了龍伏鎮,竟覺得有些冷。
就算裹著一層不風的防護服,蘇筠怡都覺得背脊發涼,渾似有皮疙瘩起。
這種覺,就跟前世去了停尸房那種覺一模一樣。
看樣子,這里,真的死了太多人了,蘇筠怡輕輕嘆了一口氣。
而且周圍那些坐在外面看著他們的人,都三三兩兩,目呆滯,瞧著眼底無,似乎對于未來已經失去了任何求生的。
君澤憶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些,但是他現在不能給伏龍鎮的百姓任何保證。
一行人,走了快半個時辰,總算來到了落腳的地方。
這別院看著有些破敗,但是好在打掃得還算干凈,在別院的外面,有一排排長長的平房,這些平房是給兵和下人住的,也是臨時搭建的,顯得愈發有些簡陋。
“二皇子,現在鎮上都不安全,所以小人也只能將你們安排在此,這些平房是前些日子小的命人趕工出來的,”陳發揚著雙手,戰戰兢兢道,“環境簡陋,還請二皇子見、見諒……”
君澤憶擺擺手,搖了搖頭。
對于陳發揚的安全,他無可厚非。
他來伏龍鎮又不是為了福,有地方住就不錯了。
“現在天已晚,我先命人給二皇子準備些吃食吧?”陳發揚見君澤憶似乎并不打算怪責自己,然后才稍微壯了壯膽反問道。
君澤憶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跟著他后的蘇筠怡,突然開口:“吃食和水我們都有,里長無須擔心。”
陳發揚聽聞蘇筠怡的話,有些尷尬地杵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
君澤憶雖不知道蘇筠怡的意圖,但是也默許地點了點頭:“吃食和用水,你就先不用管我們了。”
二皇子都如此說了,陳發揚自然不敢再質疑其他。
只是他微曲著子,也不敢退下啊。
若是不隨時侍奉著,陳發揚又擔心君澤憶怪罪。
君澤憶瞧陳發揚領著幾個侍從還沒退下,又道:“你們先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將霍發之前一個月和發之后的所有卷宗記錄都拿來。”
陳發揚如臨大赦,剛想退下,突然又停下了腳步。
他才想起,自己還要向二皇子討要一些防護用品這件重要的事。
瞧見陳發揚在那邊支支吾吾的模樣,君澤憶道:“陳里長可還有事?”
陳發揚見眾人都瞧著自己,愈發有些張了。
“去一旁說吧。”君澤憶道。
然后他又吩咐其他人:“你們先搬東西。 ”
兵散去之后,蘇筠怡幾人,就先進了別院。
好不容易才跟上幾人腳步的龐靈溪,又穿著厚重的防護服,渾上下被汗水浸了。
本想對蘇筠怡說些冷嘲熱諷的話來,可是現在已然完全沒有了力氣。
龐靈溪此時此刻唯一想的,就是回到房間里,趕把這一厚重的東西下去,然后再舒舒服服洗個熱水澡。
而齊澤云亦然。
只有劉忠海腳跟腳、手跟手地跟在蘇筠怡后,似生怕跟丟了一樣。
瞧著師傅這如孩見了母親那般小孩子模樣,老三也不知道自己可以說些什麼了。
好在蘇筠怡完全不在意劉忠海這越界的行為,老三也稍微放了些心。
君澤憶領著陳發揚走到別院后面的一空地,這才開口詢問:“里長,可還是有什麼事?”
陳發揚不敢抬頭看君澤憶,雖然用黑布遮著口鼻,但是他還是總覺得臉紅得肯定會被二皇子瞧見。
“二、二皇子……”陳發揚稍微有些心虛道,“小的、小的瞧著你們這套裝束,很、很是安全……所以、所以想問問……”
陳發揚的后半句還沒說出口,君澤憶就明白了,他的打算。
只是,這服也是蘇筠怡準備的,他若是拒絕陳發揚,顯得他們有些不近人,可是若是他應下了,但蘇筠怡那又沒有多余的,更是尷尬……
“陳里長,”君澤憶打斷了陳發揚的話,“這些服是蘇小姐準備的,本王會親自去詢問,若是有多余的,本王定向蘇小姐討要來。”
陳發揚聞言,激得連連道謝。
在他看來,蘇小姐就是未來的二皇子妃,只要二皇子應下了,那東西一定沒問題。
所以陳發揚就滿心歡喜地領著人,回去了。
等到陳發揚一行幾人離開后,君澤憶這才大步,走進了別院。
此時,龐靈溪和蘇筠怡兩人,明顯已經劍拔弩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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