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小姐……”冬梅知道蘇筠怡是認出了自己,不然也不會避開所有人,在深夜將自己抓了過來。
香本來已經睡下了,可是馬車里的位置就只有那麼大,被抓的冬梅,就只能跪在香的側,所以香自然就醒了。
瞧著邊的人,又聽到蘇筠怡的話,香著睡意迷茫的眸子,聲音也帶著才睡醒的氣音:“冬、冬梅?”
冬梅沒有理會香,只是深埋著頭,心里萬分張,不知道蘇筠怡找自己來到底是為什麼。
蘇筠怡對冬梅的記憶,也就只有那一日盯著自己萬般鄙夷的眼神。
雖然后來知道并不是尹淑玲授意下藥,但是下藥的人,是三姨娘,也是尹家的人,蘇筠怡是肯定不會放過他們尹府的。
“冬梅,你可知道,那日在我房里,是誰下藥害你的。”蘇筠怡淡淡地低下頭,聲音輕飄飄的,似不經意地反問。
冬梅想到那日的事,眼底的恨意完全遮掩不住。
若不是那日出事,現在還在蘇府過著大丫頭的好日子!
“不知……”冬梅搖了搖頭,咬牙切齒。
若是知道是誰,做鬼都不會放過的!
“是尹淑玲。”蘇筠怡緩緩抬頭,盯著香。
雖說不是尹淑玲做的,但是蘇筠怡不介意,將尹淑玲的好妹妹做的事,放在尹淑玲上,反正都是尹府出來的,誰做的都一樣。到最后,這兩人,蘇筠怡都會親自收拾干凈。
冬梅一聽,猛地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是夫人的……”
“不可能?”蘇筠怡淺笑,“你為何這麼信任,你一個丫鬟,對這個蘇府主人,毫無用,為何要留你?”
冬梅抬頭,瞧著蘇筠怡眼底的冷意,子不自主微微了。
覺得,今日的蘇筠怡,和第一次那個怯生生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樣了。
這氣勢,比起尹淑玲還要狠厲幾分。
“不、不會是夫人的……”冬梅還是堅定地重復著。
蘇筠怡一瞧,就知道,怕是從這個冬梅里,還可以套出些幕消息來。
“怎麼?”蘇筠怡角諷刺的勾了勾,“你是覺得你對尹淑玲用很大,必須要留你嗎?若是如此,為何要摒棄你?據我所知,現在邊的夏,可是深得心呢。”
蘇筠怡說話不急不緩,在冬梅聽來,蘇筠怡說的完全就不是忽悠,而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想到以前被自己了十來年的那個夏,居然在自己走后,飛黃騰達了,冬梅心中的那些不滿和妒忌,全都被勾起來了。
“奴婢不是對夫人無用的,”冬梅狠狠道,“從小培養我,就是想在人老珠黃的時候,讓我幫籠絡老爺的心!”
雖然蘇建現在尚且年輕,若是將冬梅送上他的床,冬梅想想倒有些小雀躍,可是按照尹淑玲的意思,要等到蘇建老了,折騰不起了,才將自己送過去,冬梅雖說心里極不愿,但是尹淑玲從小培養,也默認了這一點。
卻沒有想到,從小到大一直以為的未來,會在蘇筠怡回府的那一日,出現了變故,而這種變故,會讓自己盡折磨。
“冬梅,”蘇筠怡瞧出眼底的不甘,緩緩道,“我若可以讓你回蘇府,你可愿意為自己報仇?”
冬梅在聽到蘇筠怡的話后,眼底的希冀如流星閃爍,當然想回去,不了現在食不果腹、不附的日子。
但是,按照蘇筠怡的意思,要為自己報仇?那不是要和尹淑玲作對?
想到自己跟在尹淑玲邊這麼多年,尹淑玲那些殺人、折磨人的手段,冬梅覺得,自己若是真的回去了,怕是會送命。
冬梅最是惜命,可不愿意為了所謂的報仇,而丟了命。
“你在害怕?”蘇筠怡垂下子,靠近冬梅,與平視,“還是說,你覺得,尹淑玲不會對你手?”
蘇筠怡說的這兩點,都說在了冬梅的心坎上。
是真的不相信,尹淑玲會對自己下手,而且也沒有理由對自己下手。
明明自己就能助籠絡蘇建的心,對自己下手了,那不是幾年的培養,都白白浪費了嗎?
這種虧本的買賣,冬梅自覺自己對尹淑玲的了解,定然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蘇筠怡只是淡淡道:“因為尹淑玲找到了更能蠱蘇建心的人……所以你這種知道太多的人, 自然是要被除去的,不然你覺得,為何你會被下令鏟除?”
蘇筠怡一邊說著,一邊又坐直了子,扭過頭,似不經意間地詢問清芷:“蘇府是不是傳來消息,說是蘇建今日從青樓抬了一位五姨娘,好像這五姨娘,十多年前,和他還頗有淵源?”
清芷一瞧蘇筠怡的眼神,就知道心中所想,趕道:“是的,據奴婢所知,那位五姨娘,是蘇府那位去世的主母邊的人,好像、好像什麼香、香……”
“香巧?!”冬梅聞言,目瞪口呆。
當時才跟在尹淑玲邊,年紀尚小,對于香巧的記憶不多,只知道當時尹淑玲大著肚子回府,理了蘇建的一位紅知己,而蘇建似乎并不在意,反而樂見其。
當時冬梅就覺得,自己的主人,真是太有手段了,能將老爺治理得服服帖帖的。
在香巧離府的時候,冬梅去看過,見到幾個彪形大漢,將單薄的香巧抓住,拖了出去。
香巧的慘,讓冬梅記了好久,也正是如此,在尹淑玲的邊,才不敢有一點異心,就算知道自己遲早是要送給蘇建的,也不敢背著夫人,私下和老爺暗度陳倉。
尹淑玲不僅理了香巧,還震懾了當時年的冬梅。
“看樣子,你也知道這位五姨娘……”蘇筠怡又扭頭,看著冬梅。
冬梅眼底著不相信,畢竟尹淑玲和香巧這兩人,因為當時之事,肯定是水火不相容的。若按照蘇筠怡的意思,尹淑玲和香巧站上了一條船,所以才摒棄了自己,是真的無法相信。
“無利不起早,”蘇筠怡自然知道,要讓冬梅相信自己,不是那麼簡單的,所以又道,“香巧在青樓日子不好過,想要回到蘇府,自然只能依靠尹淑玲。”
“比起你這個對蘇建還沒有任何吸引力的奴才來說,十多年前的舊,怕是會勾起男子無限的保護和幻想吧?況且,尹淑玲視我為眼中釘,想要通過我母親邊的人,來鏟除我的心,也是可以理解的。”蘇筠怡似自言自語,慢慢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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