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看著涂坤,涂坤尷尬的撓了撓頭,強笑道。
“老師。”
謠歪著頭看著涂坤,疑道。
“涂坤同學,你怎麼會在這里?”
涂坤也有些懵了,轉頭看了一眼老爹,懵懵懂懂的回道。
“這是我家啊!”
“嗯?涂驍是你爸?”
“對啊,我倆都姓涂啊。”
“那韓謙你怎麼在這里。”
“老師,是我舅啊。”
謠歪頭看著眼前的幾人,隨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腦袋,認真道。
“原來他是你舅舅,那為什麼他說他是李嘉威的舅舅?”
“我和李嘉威在談啊!我們都見過對方的家長了啊,老師這很難理解麼?您怎麼來這人了,一般來這里的人都是還錢或是借錢啊。”
“哦!我來還錢,姓韓的你看什麼看,你的傘我會還給你的。”
有時候韓謙就想不明白,謠這腦袋是怎麼考上老師的,是只有智商不長腦子麼?撇說了一句傘不要了,謠也沒理會韓謙,被人帶著去做結清證明了,結果還不等幾人走出大門就聽到了謠的怒吼。
“一萬塊才一個月就要兩千塊錢的利息?你們這是高利貸,是不法律保護的!”
“老師,我們就是高利貸啊,你借錢的時候我們也說清了。”
“我···我沒聽到,我也沒用一個月啊!可我只有一萬塊零五百怎麼辦。”
韓謙沒有多管閑事,倒是小涂坤轉沖了回去,對著那不長眼的小弟的小就是一腳,告訴他不許收利息了,這是以前的班主任,但謠傻乎乎的堅持要給五百塊錢,最后涂坤也懶得管了。
然后出門的時候涂坤就傻了,兜里有只有這麼多錢,回去的車錢都忘記了準備,看著急切的在包里翻找的時候,韓謙閉上眼無力的嘆了口氣,等他在睜開眼的時候,謠的臉出現在了面前,今天的謠沒有帶眼鏡,大眼睛噗嗤噗嗤的眨眼,可這人一點都沒有可憐賣萌的樣子,反而是一臉的怒火。
“姓韓的都是因為我才會這麼倒霉,如果沒有遇到你,我就不會被辭退,如果不被辭退我就不會借錢,不借錢····”
“停!你去哪,我們送你,你在嘮叨我就把你扔到后備箱拉倒沒人的小樹林。”
然后謠打開車門上了車,一點都不客氣,可這人不說去哪里,關大狗不搭理他,開車就往預定的飯店駛去,一直在飯店下了車,謠還沒說話,坐在車上也不下車,張的看著韓謙,韓謙歪著頭帶著幾分怒火皺眉道。
“你不下車你等什麼呢?你啞了?”
“你不是說不讓我說話嘛!我家住哪你不知道?”
“我他媽的怎麼···我還真知道,沒辦法送你了,你自己走回去吧,我們要去吃飯了。”
“我也了,韓謙你欠我的!我也要吃飯。”
“你這娘們是沒有挨個社會的毒打吧,我們一起吃飯你去湊什麼熱鬧。”
“那我就在這里等你。“
“你他媽干啥就干啥。”
“韓謙你一定沒上過學,真沒素質。”
關大狗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聲音,這時候小涂坤和李嘉威也在涂驍的車上下來了,小涂坤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看了一眼韓謙,然后又看了一眼車里的謠,小丫頭險一笑。
“老師,中午沒吃飯就一起吧,正好我也有些題不會,想要問問您。”
這會謠矜持了,微微有些臉紅,小聲道。
“不··不太好吧。”
“哎呀,一日為師,終為父嘛,就當做你給我補課了。”
涂坤把謠從車上拽了下來,涂驍沒理會這個老師,也沒有驅逐,反而告訴關大狗一會把五百塊錢還給這個人,做老師的都不容易,其實涂驍的心里對謠很有好,當然不是男那種,而是在剛見面的時候看涂坤的眼神充滿了擔憂。
上樓的時候韓謙分別給擔心他的人發了短信,告訴溫暖已經和小涂坤出來吃飯了,告訴燕青青合同談完了,告訴楊嵐和蘇亮下班見,溫暖回了一條短信說今晚會老溫那邊吃飯,不用管了,楊姐回了一個注意安全,蘇亮和燕青青沒回。
落座的時候服務員開始上菜,涂驍打聽了嘉威的績,似乎對這個小伙子很滿意,倒是沒去問自己閨的績,關大狗和韓謙挨在一起,小聲詢問韓謙什麼時候和這個有點呆的老師勾搭在了一起
韓謙沒好氣的推開了關大狗,這時候涂驍開口道。
“韓謙,現在的榮耀部混的不得了,高履行是柳笙歌的大舅子,燕青青又是柳笙歌資助的大學生,這兩個競爭獲利的是柳笙歌,你留在那里面落不得好,要不你來我這邊,六家生意全部給你打理,其中一家的利潤歸你自己,一個月二三十萬還是可以拿到的。”
韓謙抬起頭笑道。
“別,我要是接手了你這生意,我丈母娘絕對會崩了我,心有余力不足啊,哎?我在公司里面也聽人說過柳笙歌,好像是榮耀最大的古東。”
涂驍撇了撇,鄙夷道。
“一個滿眼金錢利益卻是做不了男的的一個男人,我也是聽人說的,這個神的柳笙歌早年出現了一些意外,死了媳婦他也落得無法人道,哦!有孩子在呢,我就不細說了,之后這個家伙的心里就比較扭曲,資助了很多有才華的大學生,燕青青是其中一個,他似乎是在培養繼承人,他沒有親戚,沒有晚輩,最親近的人就是高履行了,你能想明白?”
涂驍這也沒個把門的,要是不是謠發出一道干咳,他自己都不知道避諱兩個孩子,話落給謠到了一杯茶水,韓謙皺眉更加疑了,輕聲道。
“這個家伙很危險?”
“哪個太監不極端?心里不扭曲?小心他對你產生興趣。”
韓謙輕輕點了點頭,還不等他來的去想,謠突然站起, 一臉怒容的看著涂驍高呵道。
“涂先生,盡管我只給涂坤在了幾天的班主任,現在也算是我的學生,我請你這個做父親的在孩子面前說話要避諱一些,家長的言辭是會影響孩子一生的,涂先生,請你們停止這個話題,我要為我的學生負責。”
“臭娘····”
主辱臣死。
關大狗剛站起就被涂驍丟歸來的煙砸在了臉上,一瞬間關大狗安靜的坐下了,涂驍對著謠笑道。
“是是是是,老師說的對,我一定會注意。”
謠坐下了,小涂坤悄悄的對謠豎起了大拇指,落在涂驍的眼中只是覺閨可的不得了,朗聲笑道。
“我涂驍不是什麼好人,坑蒙拐騙,燒殺掠搶沒有一件沒做過的,罵我的人沒一個善終,可唯獨有兩種人就是給我涂驍兩個耳我都會笑呵呵的去賠笑,一個是在醫院的救我人命的醫生,一個是教我閨的老師,這可能也是當今社會最難做,最落不得好的職業了,彪子當年要去砍了那個庸醫,我攔下了他,將近四十個小時沒合眼的救我人的命,就算結果失敗了,我能說他沒用力?不稱職?就是給我涂驍四百年我也沒有任何辦法,至于謠老師,你今天見面就在為涂坤考慮,我很謝謝你。”
“分之責。”
謠這娘們不太領,可就是這樣讓涂驍看更是順眼了,但是他看韓謙雖然順眼,可心里還是有些心疼那十三萬。
涂坤和兩個孩子早早吃完,韓謙給了李嘉威兩百塊錢,讓他先送謠老師回家,然后回學校去上學。
飯桌上就剩下了三個人,關大狗安靜吃飯不說。
人走了,涂驍也知道有些話可以說了。
“柳笙歌這個人我沒見過,我也只是聽人提起過幾次,心里的扭曲并不是說對人如何如何,反而在他的眼里只有人,不分男,聽說他對有能力的人很有興趣,一旦他對某個人提起了興趣,會有錢去砸為他效力,要麼就會一點點的將這個人玩死,哦!對了,有人說他是反社會人格,可我看來,他只是去選擇一些游戲來發泄那些無法發泄的罷了。”
韓謙放下筷子,皺眉道。
“你覺得他會盯上我?”
“估計現在已經盯上你了,韓謙啊,你最好早點讓我欠你一個人,有的時候我涂驍在這座城市要比衙門口的捕快有用的多。“
韓謙沒有接話,過了半個小時后站起揮了揮手,叼著煙安靜的離開,韓謙離開后,關軍彪起關上了門,輕聲道。
“主子,這個韓謙怎麼樣?”
“有賊膽,沒賊心,腦子很好用,口齒也利索,你和他關系不錯就繼續往著,不要卑躬屈膝的示好,也不要居高臨下的去俯視,不吃的倔石頭一個。”
“不撞南墻不回頭那種?”
“怕是要把南墻撞破啊,也不知道小涂坤這一聲舅舅的虧不虧。”
“主子,那沃爾沃開著真舒服啊。”
“沒個出息,這三萬你拿回去給小倩,跟了你十多年沒要個名分還給你生了兩個孩子,彪子啊,這一輩子虧欠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要虧欠自己的人。”
說到此涂驍端起一杯白酒一口飲盡,嘆道。
“我虧欠了,一輩子都還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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