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琛站起,一步步走到跟前,直到兩人的距離近得無需再靠近為止。
他猛然抓住的手臂,力道重得像是要生生將碎:“時雨,你沒有心嗎?!”
酒壯慫人膽,時雨冷笑了一聲:“到底是誰沒有心?我早就說過你要只是一時興起的玩弄,我奉陪不起!就因為我喜歡你,我就活該被你這樣對待嗎?!還是因為我欠了你的,所以活該被你踩在腳底肆意踐踏?!”
一連串的發泄,震得江亦琛怔住了,他沒想到小的軀有這樣的發力,即便沒有嘶聲竭力的吼出來,卻是句句誅心,仿佛埋藏在心里已久的怨念終于吐了出來。
借著酒勁,時雨接著說道:“這麼多年了,是塊石頭也焐熱了,江亦琛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因為你,我才知道‘殺人誅心’四個字怎麼寫,玩弄別人的覺很好嗎?讓你覺得很有就嗎?還是有報復的快?
我不想奉陪了,要命一條,欠你的你拿走,你給我的一切我都還給你,我不要再跟你有任何一丁點的關系,我不想再看見你!”
嗅到了上的酒氣,江亦琛才明白過來,喝醉了,所以才敢把心里的話都說出來。
他捕捉到話里‘喜歡’的字眼,手上的力道不自覺松懈下來,啞聲道:“你不欠我的了,你替我挨的那一槍,加上那個孩子的命,扯平了……”
孩子?
時雨似哭似笑,額頭抵在他口,抖得厲害,到現在都騙不了自己,那個孩子,是不想留的,每一個午夜夢回,都在懺悔,那是他們的孩子啊……
片刻之后,站直了,甩開他的手:“到此為止吧,我一直都覺得不當面說清楚不太好,沒有畫上句號總覺得還沒結束,該結束了。分手吧,放我走,我想有尊嚴的活一回,在沒有你的世界活一回,我夠了!”
蹲下,索到方才掉在地上的手提包,倒出里面所有的件,找到車鑰匙和銀行卡之后一腦拍在了一旁的茶幾上:“你給的,還給你,都還給你……放過我……”
江亦琛蹲下,拽住的手腕,強行將攬進懷中:“夠了,別鬧了!就當是我錯了還不行麼……?”
時雨終于放聲大哭起來,完全沒察覺到,他二十年第一次低了頭:“你沒錯,錯的是我,我就不該喜歡上你,為什麼這樣對我?你要是恨我,就讓我走得遠遠的,我發誓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礙你的眼……”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的話,就只是默默的抱著,不管怎麼拼命掙扎,他都不松開。
時雨只想把這些天心積攢的緒發泄出來,雙手握拳一下又一下砸在他口,看似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砸在他上,又綿無力:“你說話!為什麼不說話?!”
此時的模樣,江亦琛從未見過,他也清楚的知道,跟一個喝醉酒的人吵不出什麼結果,唯恐再說一句不聽的,又繼續鬧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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