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就是氣得不行了,時雨心里有些發虛:“我沒有要你怎麼樣……只是請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我早就說過你要報復請換種方式,相了多麼多年,不至于非要不留活路吧?”
江亦琛忽的笑了,是冷笑:“呵,折磨?跟我談是折磨?不是你先招惹我的嗎?覺得折磨你一開始就不要招惹我!”
時雨脾氣也上來了:‘那我現在后悔了行嗎?我后悔招惹你了可以嗎?!’說完,空氣突然凝固了,他用一種從未見過的復雜眼神看著,許久之后才開口:“所以是要分手?”
分手,這兩個字眼對時雨來說太沉重,來之不易的關系,分手二字就像是冰冷的屠刀。
可仔細想想,分手之后不過也就是回到原點,對沒有壞,也不用再沉浸在他編織的夢境里,不用再擔心最后傷得無完。
“嗯……分手吧。”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那兩個字的,仿佛不是出自之口,心里的疼痛太過突兀,麻痹了其他所有的。
江亦琛眸子微微瞇起,薄抿了凌厲的弧度:“你說了不算。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張說話這麼傷人?怎麼就連吐出來的字眼都是這麼冰冷?”
時雨怕哭出來,呼吸都不敢太放縱:“你也不遜,彼此彼此。”
他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極力制怒火:“到底為什麼?你總要說個明白。”
時雨實在不想提那件事,他明明是那樣冷冰冰的一個人,怎麼肯用那麼溫的姿態親自為一個人戴上價格昂貴的手表?足以見得他們關系不一般。
看不懂他此刻為什麼非要刨問底,是覺得還沒到時候,得由他親自提分手,看到痛苦的樣子,那才算是完的結果嗎?
花了兩分鐘時間組織好了語言:“沒有為什麼,非要問為什麼,那就是我跟你在一起之后發現并不好,這東西,不都是始于值,終于細節麼?你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完,那麼吸引我,可以了嗎?當然,我也不想給你報復我的機會。”
“如果我說,我不是在報復你,你信嗎?”
聽到他的話,時雨微微怔住,隨即說道:“不信。”
他突然側過,手著纖細的后脖頸,強迫和他對視:“始于值?我TM是突然長得讓你不順眼了嗎?終于細節?哪里不滿意你說,我改,我TM改行不行?我沒正兒八經談過,我TM不會,你倒是教教我!你說分手就分手?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想為第一個甩我的人?你做夢!”
兩人的距離近得時雨能清晰覺到他灑在臉上的呼吸,帶著他獨有的氣息。這麼看著他,沒辦法再說狠話,臉頰憋得緋紅:“你松手!”
他不不松,手上的力道還加重了些許。
時雨怕被醫院認識的同事看見,有些急了:“不再不松手我咬你了!”
他雖然沒說話,但是那眼神分明就是‘有種你就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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