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瑤或許在忙,沒有立刻回復,過了幾分鐘才打了電話過來:“什麼?怎麼這麼突然?江亦琛知道嗎?”
時雨萎靡的說道:“他知道,是他陪我去的,我告訴他前陣子我傷手用了太多藥,對孩子有影響,他就答應不要了。”
李瑤嘆了口氣:“這樣說的話,這孩子的確不能要,你也別太難了,好好休息幾天吧,注意保暖,這幾天氣溫下降得厲害。”
時雨忍不住哽咽:“江亦琛他沒有喜歡過我,可是……陪我去醫院的時候,他簽字手都在抖,從昨晚答應我打掉孩子之后,他就沒笑過了,也幾乎沒怎麼說話。我看不懂他,他不是應該表現得風輕云淡麼?”
李瑤哼哼唧唧的說道:“那虎毒還不食子呢,這是他親生的,他能不心疼嗎?哪怕他再不喜歡你,再恨你,那孩子也是他的。何況啊……我覺得他也沒那麼討厭你,誰會讓討厭的人給自己生孩子?要報復也太魔怔了吧?”
閑聊了一會兒,時雨犯困,就掛斷了。
等睡醒,天已經暗下來了。
江亦琛是八點多回來的,他一進門,就詢問云姨,時雨吃過飯和藥沒,然后就回房間收拾了行李。
云姨好奇的問道:“先生要出差嗎?”
他含糊的應了一聲,代云姨照顧好時雨,沒有親自跟時雨道別,連夜離開了江宅。
得知他走,時雨有些失落,剛做完流產手他就出差,還是長差,甚至沒親自告訴一聲,這意味著什麼?
想不明白,索不去想,反正一看見他,就會想到那個孩子,暫時不見也好。
在家里休息了三天,就回到了醫院繼續工作。
賀言明顯知道流產的事,有些驚訝這麼快就來醫院:“你怎麼不多休息幾天?這種手看上去是不痛不,要是太勞累的話,可是會落下病的,起碼得休息半個月吧?”
時雨看著他問道:“江亦琛告訴你的?”
賀言淺淺的吸了口氣:“他發了朋友圈,你沒看到嗎?”
時雨皺了皺眉,拿出手機翻看江亦琛的微信,然而并沒有發現賀言說的相關的朋友圈。
賀言也奇怪,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又把手機放回了口袋:“或許是很快就刪了吧,我也就偶然看到一眼,他也沒發別的什麼,就一張孕檢報告單。我看你又請了假,估計是做了手……”
時雨沒有在意:“他出差什麼時候回來?他沒告訴我。”
賀言抿了抿,估了個大概:“我不大清楚,他也沒仔細跟我說,這幾天我們沒怎麼聯系,最長不過個把月吧。”
時雨點了下頭,沒有再多問什麼,轉離開了。
后續的好些天,江亦琛都沒跟時雨聯系過,只是偶爾發信息問問狀況,也沒告訴,他什麼時候回家。
時雨開始有事兒沒事兒的點開他的朋友圈翻看,雖然還是老樣子,沒什麼更新的容,就是莫名的想翻翻。
終于在他離開的第二十幾天,他更新了態,是他在國外的豪宅里站在窗前對外拍攝的一張城市風景照,態下方有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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