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語音掛斷,時雨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賀言,你知道什麼吃人的嗎?吃著我的外賣你胳膊肘往外拐!”
賀言憋著笑:“也不算胳膊肘往外拐,他又不能吃了你,我去病房看看,你把外賣垃圾收拾一下。”
……
從醫院下班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時雨和賀言一前一后的驅車從車庫出來,然后各自分道揚鑣。
一整天的工作,讓時雨滿疲倦,只想趕回家洗個澡睡覺。
回到江宅,沒打采的拖著沉重的步伐進門,深夜里江宅十分安靜,的作也不由得放輕,人總會潛移默化的去順應邊的一切模式。
路過江亦琛門前時,有意傾聽里面的靜,他應該睡下了。
從浴室洗完澡回房,隔老遠就看到自己的臥室門是敞開的,里面的燈過門揮灑進昏暗的走廊,投下門框傾斜的形狀。記得,出來時,是順手帶上了房門的。
平時除了云姨和江亦琛,不會有人進房間,現在這個時間,云姨早就睡了,所以,是江亦琛?想到晚上賀言的惡作劇,有些苦笑不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他該不會要為了這事兒大半夜跟算賬吧?
裝作若無其事的走上前,踏進門,果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房間椅子上的江亦琛,他可能過來等了片刻了,正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放在小桌上的小型木雕,那是李瑤送的,有點象。
聽到腳步聲,他側過臉看向,臉上的神還算平緩:“你洗澡有夠久的。”
時雨輕咳兩聲:“那個……我沒記錯的話,你洗澡應該比我還久,這麼晚了你還不睡?”
是實在犯困,希他能聽懂的言下之意,就算天要塌,也得等到明天再塌,現在睡覺第一。
他放下手里的木雕站起,言語間咄咄人:“你什麼時候觀察過我洗澡了?還有……我怎麼迫你了?”
時雨心里苦不迭,擔心的還是來了,這兩個問題中,選擇回答后者:“我……我開玩笑來著,是賀言說到這兒了,我就隨口這麼一說,當不得真。就算你迫我,我不也在你的迫下茁壯長得好的麼?沒有造影響的迫那就不迫……”
模棱兩可的答復讓江亦琛皺起了眉頭,他一步步朝靠近,直到將堵在墻角,他看的眼神帶著探究:“在賀言面前你不是能說的麼?怎麼到我這里就慫了?”
時雨著頭皮小聲說道:“我本來就被你厭惡了二十年啊,這二十年膽戰心驚小心翼翼的,算不算迫……?”
能明顯覺到,他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忍怒火。
張的咽了口唾沫,視線齊平的地方,是他結實的膛,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著,像是里面藏著大海,晦的泛起波浪,不知何時會發海嘯。
突然,他開口說道:“那你覺不覺得,你最近過得,比從前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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