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寒假集訓的時候，王能達就看出潘曉瑋和西嶽的關系似乎有些不同尋常，確切的說，應該是潘曉瑋更主些在追西嶽，不過王能達那會什麼也沒有說。

    這兩人的學習績都相當不錯，據說每次考試都在年級前五名，在不影響學習績的前提下，王能達也不好過多幹涉，再說他也不是兩人的班主任，所以便沒有越俎代庖。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的學生可真不好管，說重了吧，怕學生有逆反心理，做出什麼偏激的事來最後老師們也兜不住；說輕了吧，隔靴搔，等於沒說。

    而他這會之所以想探討一下早這個問題主要是因為潘曉瑋的一句話，連金珠和黎想這麼乖巧本分的學生居然也早了，王能達就不能不重視這個問題了。

    金珠是他的徒，是他寄予厚的學生，將來的名氣和就未必就不如黎想，所以他真的不希金珠走錯了路。

    偏偏金珠又是一個沒有父母長輩教導的孩子，這樣的孩子一般早，自尊心強，王能達這半天一直在思索該怎麼引導金珠，誰知潘曉瑋正好湊了上來。

    饒是潘曉瑋再大大咧咧的子，聽到王能達這麼直白的問話也臉紅了，“老師，你可真偏心，我剛說金珠和黎想是一對，你就把話岔過去，這會卻拿著我們來開涮，我和西嶽就是同班同學，因為能說到一起玩到一起去，比較合拍，所以走得近一些，別的可真沒什麼。”

    “就是啊。老師。我們兩個之間是很純潔的友誼，我這人最適合當男閨了。”西嶽也忙表白。

    他跟潘曉瑋雖然走得很近，但是要說到早西嶽真不能承認，因為兩人在一起只是玩和學習，並沒有談說，況且，西嶽對金珠那份說不清的心思也沒有完完全全放下。

    “你們兩個想多了吧？我也沒說別的。只是說你們兩個的關系非同尋常。什麼非同尋常，比一般的同學關系近一些，這也非同尋常啊。好了。你們也別張，我沒有責備你們的意思，我就是想跟你們探討一下，你們這些品學兼優的學生是怎麼看待早的？”

    潘曉瑋聽了這話。狡黠地笑了笑，“老師。這個問題你應該問楊金珠，楊金珠更有發言權。”

    “這不是誰更有發言權的問題，我只是想聽聽你們對的理解和看法，你們這個年齡。正是竇初開的時候，似懂非懂，最容易產生沖了。今天好明天惱的，用不了多長時間又換一個。老師就是好奇，你們這一代學生的腦子裡究竟是怎麼看待的。”王能達樂呵呵地問道。

    “老師，你說的那種況也確實有，那肯定不是真正的。我覺得真正的應該是兩相悅，有共同的語言和好，嗯，還有就是一定要對我好，而且只對我好。”潘曉瑋快言快語地說道。

    “你呢？西嶽？”王能達聽了笑笑，轉向了西嶽。

    潘曉瑋的那番話似乎就是對西嶽說的，只是自己可能沒有意識到。

    “我？我也說不清楚，喜歡一個人，應該就是的全部吧？”

    王能達一聽這話，倒是有幾分意外，顯然這西嶽應該是被所困過，而且現在也還在困著，並沒有完全走出來，那孩子應該不是潘曉瑋。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人小心思大。

    “楊金珠，你呢？”王能達看向了金珠。

    “金珠，我們都是拋磚引玉，你可得好好說說。”潘曉瑋起哄。

    “我？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們那都是。。。”金珠剛想說“我們那都是父母之命，妁之言。”突然意識到了不對，這不是原來的時空。

    “你就說說你跟黎想唄，你們兩個是怎麼好上的？”潘曉瑋問。

    “我們有什麼好說的？就像你剛才說的，我們只是比別人走得近一些。”

    金珠也不知該怎麼定義和黎想的關系，黎想雖然跟承諾過以後有他，但是兩人也並沒有完全的把那層窗戶紙捅破了，而金珠又是一個古人，更不會主去示或者是要一個答案了。

    事實上，兩人的相更像是親。

    當然，黎想對是真的沒得挑。

    “那就說說你理想中的是什麼樣子？”王能達問。

    “理想中的就是黎想了。”潘曉瑋揶揄了一句。

    “我問的是金珠，你別打岔。”王能達打斷了。

    “我理想中的？這我倒是沒細想過，我想應該是潘曉瑋說的兩相悅吧，可僅僅兩相悅又似乎是不夠的，應該再加上相濡以沫舉案齊眉和琴瑟調和，對了，還有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也說不太好。不過，我覺得這種好的應該是可遇不可求的，就像是《詩經》裡描述的那樣，野有蔓草，零`兮。有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野有蔓草，零Ｓ忻酪蝗耍袢縝逖鎩ｅ忮訟嚶觶胱淤申啊！

    金珠說完，眼前倒是浮起了黎想的臉，和他，並不是那種一見鐘的開始，但是兩人的初見卻也有些傳奇，或者說是宿命，大晚上的誰都進了夢鄉，偏偏就他一個人躺在臺上看星星，偏偏就他一個人聽到了狗聲跑了下來，偏偏是他救了金珠四個，偏偏是他跟金珠有了之親。

    當然，這裡的之親不是延意義上的之親，對於一個從男授不親的時代穿越過來的大家閨秀，口對口的親吻絕對算得上駭人聽聞的之親，所以金珠對黎想要說沒一點心是不可能的。

    “金珠，你念的詩真好聽，雖然我沒大懂，但是真的好聽。你真有學問。”潘曉瑋真心的誇了一句。

    “是好聽，什麼意思？”西嶽問。

    “就是說在郊外蔓草青青的早上，珠晶瑩剔，這時遇見了一位麗的姑娘，並對一見傾心，想牽著的手跟同行。”金珠簡單解釋了兩句。

    “喲，這個好。這個可以有。聽說你家黎想救你的時候就是在淩晨的江邊，肯定是蔓草青青，也有珠吧？說不定那會你們兩個就一見傾心了。對了，聽說他給你做了人工呼吸，莫非，這首詩就是你家黎想教你背的。難怪你記這麼真？”潘曉瑋笑著打趣說。

    西嶽聽了這番話也訕訕地笑了。

    是啊，人家兩個是真正的一見傾心。既是救命恩人又是青梅竹馬，他一個外人是不進去的，既然如此，還不如早早放下。就做朋友，就像是劉晟對金珠一樣。

    其實，這些話西嶽也對自己說過很多遍了。就是沒有這一次的深，看著金珠背詩時眼睛裡的芒像星星一樣明亮。他知道金珠肯定是想起了黎想。

    命運的安排是不可能再重來一遍的，他對金珠再好，也抵不過黎想對金珠的救命之恩，更何況，黎想對金珠的那份呵護並不比他西嶽差。

    想明白了的西嶽突然一下覺得心裡輕松了好多，此刻他看向金珠的眼睛裡只有欣賞，欣賞這個孩子的博學，欣賞這個孩子的聰慧，更欣賞這個孩子的堅強。

    “金珠，你以前跟黎想嗎？”王能達問。

    金珠搖搖頭，“他跟村子裡的小孩不太一樣，不怎麼出來跟大家玩，平時要幫家裡做很多事，假期裡還要去賣糍粑掙錢，我那會也一樣，也沒有空出去玩，天天要做飯喂豬，還要帶弟弟妹妹，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家事，哪有空出去？”

    “我明白了，後來他救了你之後，對你心生同，然後你們兩個就經常來往了，再然後你們接多了，同就變了。”王能達猜到了後面的發展。

    這麼優秀的孩子，哪個男孩子接了不得心？可問題是，這兩人年齡都不大，都負擔不起自己的未來。而憑他對金珠的了解，金珠應該是那種死心眼的人，一旦付出，肯定是全心全意求一個結果的，可是現在的社會這麼多，誰能保證黎想不會變心？

    王能達雖然沒有接過黎想，但是他認識不類似的男孩子，尤其是這種世複雜的沒有父母或者不被父母承認的孤兒，他們比常人更功名就，因為只有功名就了，他們才會被家族被社會所承認。

    可功名就不是一句簡單的話，有的人傾其一生的付出也做不到，所以才會有這麼多的人想走捷徑。

    誰能保證黎想不會是其中一個？

    到時金珠將會面臨什麼樣的傷害？

    所以王能達才會故意說，黎想對金珠只是因同生，這樣的雖然也有，可未必純粹。

    “同變，金珠，那你他嗎？”潘曉瑋雖小，可也知道同和是不一樣的。

    “好了，你不午睡了？要是不想午睡，我們三個還是來漢字聽寫吧。”金珠不想繼續那個話題了。

    不是不相信黎想，只是那些話說不出口。

    “金珠，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兩個，真的確立了關系？”

    “老師，你怎麼比他們還八卦？”

    事實上，沒有過，也不懂王能達口中的確定關系指的私定終還是三六聘，雖然這兩種形都沒有發生，但是黎想對的心意是可以知到的，所以不想承認也不想否認。

    “老師不是八卦，老師是怕你沒有人引導走錯了路。好了，老師知道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聰明的孩子一般都懂得取舍。”王能達及時收住了話題。

    金珠的早在他的意料之外，該說的說不該說的絕對不吐半個字，再談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老師，這下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說金珠很無趣吧，每次都這樣，一到關鍵時候就這麼掃興，算了，我還是睡覺吧。”潘曉瑋噘著，忿忿地躺下來了。

    “人家也不是掃興，每個人的格都不一樣的。”西嶽為金珠分辯了一句。

    “對了，說到格，金珠，我覺得金楊的格跟我特投緣，以後我認金楊做我的朋友了，我去你家蹭飯吃是奔金楊去的，不是奔你。”潘曉瑋又把腦袋探了出來，朝著金珠做了怪臉。

    王能達聽了潘曉瑋孩子氣的話，再次呵呵一笑。

    金珠也回了一個潘曉瑋一個笑臉。

    “可惜，這次要不是去省城，我們又能跟著金楊金柳去杭州玩一趟了。”西嶽說。

    “可不，倒是便宜了劉晟。對了，金珠，你說劉晟到底喜歡的是誰，是楊琴還是金楊？”潘曉瑋想到劉晟陪著金楊和金柳去杭州了，心裡面的八卦因子又開始竄了。

    “你又來了，劉晟怎麼可能會喜歡金楊？楊琴也不太可能吧？”金珠後面那句話的語氣明顯比前面低二度。

    金楊知道是不可能的，田方舟也經常會在周末來吃飯，而且他一來就圍著金楊打轉，估計以劉晟的聰明早就看出來了，再說劉晟跟金楊並沒有什麼過多的接。

    至於楊琴，金珠也覺得不太可能，至劉晟對楊琴是不太可能的。

    劉晟那麼小就經曆了父親的背叛和母親被氣死的慘痛過往，金珠覺得他應該會喜歡乖巧一點的孩子，而不是楊琴這種大大咧咧的心孩子。

    當然，這只是金珠的推測，代表不了劉晟。

    至於楊琴對劉晟是什麼心思，金珠就說不好了。

    總之，他們兩個目前還是不對付，見面就是吵，誰也看不上誰。

    “劉晟怎麼可能會喜歡上楊琴？他才不會自己找罪，他那麼怕蟲，萬一哪天一不小心得罪了楊琴，楊琴給他抓幾只蟲，劉晟豈不是不戰而輸了？”西嶽也在上鋪探出了腦袋。

    他跟劉晟接的時間不多，劉晟將來會喜歡誰他猜不到，但是劉晟不喜歡楊琴應該是能看出來。

    王能達一聽再次淩了，這一屆的實驗班竟然有這麼多學生早的，現在才剛高一啊，還有兩年多的時間呢，誰能保證不會影響學習？

    他不由得對這一屆學生兩年後的高考擔憂起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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