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昱珩神未變，眼眸中卻有一種堅持。

艾斯使勁了幾口氣，道：“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吧？懷疑我幫黎君做實驗，所以故意詐我的，是不是？你可以去看我的研究室監控記錄！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進去！”

陳昱珩蹙眉，他并沒有這個意思……艾斯顯然誤會了。

“機人是在完之后移到外間，唯一接的人除了我就只剩Cheryl，Cheryl跟了你這麼多年更不可能背叛你，何況……后來我也幫阮阮維修過幾次，完全沒有發現任何不同尋常的地方啊！”

“艾斯。”陳昱珩打斷他，“你不覺得，阮阮很像人嗎？”

艾斯口回道：“那是因為是人工智能啊！”

“可是為什麼人工智能會像人？”

艾斯愣了下，聲音低了些：“當然是因為人工智能需要通過模仿人類，去學習并完善自己……”

陳昱珩抬眼看他，“艾斯，人工智能應該是怎樣的？”

艾斯神微怔，“……”

“我們都不清楚，人工智能是什麼樣的，可是阮阮，并不像人工智能。”陳昱珩斬釘截鐵的說道，“沒有駭人的黑客技，也沒有高超的計算能力，至這些人工智能應該有的能力從來沒有展現過，恰恰相反，會臉紅，會害怕，會有好奇心，會同弱小，艾斯，阮阮就像一個人！……不，或許本來就應該是一個人！”

“昱珩……”艾斯張了張，有些消化不了這些信息，“昱珩，我知道阮阮消失之后，你很不好，其實我一直想安你的，真的，我……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勸你……但是，你不能因為接不了現實，就……就覺得阮阮是人啊。”

艾斯覺得陳昱珩說的話太玄幻了。

“機人是我親手制作出來的，里里外外每個零件我都一清二楚，阮阮怎麼可能會是人……”

“是黎君的實驗。”陳昱珩說，“這件事，一定和的實驗有關。”

艾斯呆滯的喃喃道：“但是，神移植……黎君從來沒有功過……”

陳昱珩默了片刻，道：“是與不是，等找到了病例，很快就會有答案……”

……

安靜的實驗室里，儀傳來輕微的嘀嘀聲響，伴隨著一只白貓的作，各個功能開始啟并運轉。

做得練了，也沒有了最初的張，顧安寶一邊作一邊抱怨道：“你們華新的產品還是比RK差了一截，這只寵貓的軀殼就不如我以前的軀殼好用，作雖然靈活，也只是相較于人而言，和真正的貓比起來差了好多……”

說著，仿佛是為了證實自己沒說謊，站在皮椅上使勁的原地一蹦，跳起來約莫一米高，“你看，我最多只能跳這麼高，但是普通貓都是可以跳兩米，如果蓄力的話，甚至超過兩米。”

裴黎君正在觀測數據，聽到的話，點了點頭，“是呀，你家陳昱珩最厲害，你家陳昱珩的公司也最厲害，反正陳昱珩天下第一就對了。”

白貓氣惱的甩了下尾，“我不是這個意思……”

裴黎君轉，把早已準備好的實驗白兔拎起來，扔進玻璃罩里。“好了，開始吧。”

顧安寶忿忿的跳回到作臺上，貓爪子故意在按下按鈕的時候拍得啪啪響，“還有這些按鍵的排序，presity明明是屬于兩個不同的系統，按鍵位置卻排在一起，離這麼近，特別容易弄錯，同樣的磁力系統卻兩邊各有一個相同的，雖然這樣方便不同的人一起作，但是事實上兩人同臺的況很，反而容易混淆……”

裴黎君微微訝異的扭頭看過去，“你的英文發音很不錯，學過？”

顧安寶氣結，“我也是讀過書的好嗎！”

“不是因為原因所以小學開始就沒去學校了嗎？”

顧安寶更氣了，“我有家庭老師的，不要瞧不起人好不好，本來如果手功了，爸爸媽媽準備送我去念大學的。”

說完，有些沮喪的嘆了口氣，“小學我也有念完的，老師知道我差，所以叮囑班上的同學多多照顧我……”

裴黎君問：“那后來怎麼沒接著上學了？”

“小升初的時候，班上有些男生不知道我的況，他們總惡作劇，用死青蛙嚇唬我……然后我就心臟病發作了……雖然搶救及時，可是爸爸媽媽再也不讓我去學校了。”

想起往事，顧安寶怏怏的。覺得自己可真是太沒用了，如果膽子再大一點，如果當時不被嚇到，說不定……可以好好念完初中，再念高中……

裴黎君走過來，了白貓的小腦袋，笑著說道：“不如，你以后繼續給我當助理吧。”

“才不要。”顧安寶甩了下腦袋，離開裴黎君的手，跳上磁力儀外部的頂端。

貓掃過掌心，微，裴黎君有許怔忪。

“你快來看，這只兔子的神源狀態是不是好好的？”顧安寶站在上面催。

玻璃罩的兔子早已癱倒不，它的神源通過一系列檢測分析，最后功的被吸攝到一個掌大小的水晶球里，靜靜的懸浮在磁力儀終端機上空。

看似完全明，實則里面承載著一個靈魂。

顧安寶覺得這一切太奇妙了。

曾幾何時，自己怎麼會想得到，靈魂和能夠如此分離？

裴黎君啟Sull特殊線，幾束打在水晶球上，立刻就能看到水晶球里有類似煙霧狀的，時凝時聚，輕薄微妙，出淡淡的。

“好漂亮……”顧安寶癡癡的看著，“是的呢。”

裴黎君笑了下，，“你的更漂亮。”

“我的？”顧安寶不解。

“嗯，我的儀剛吸攝到你的神源時，也是寄存在這樣的水晶球里，水晶球沒有辦法長期存放神源，所以我找了借口，讓路謙給我送幾只機械寵過來，然后把你放進了這只白貓的里。”

裴黎君說到這里，又故意逗，“本來是想直接用實驗兔子給你當臨時，但是這些兔子都是無菌環境下飼養，放出來的話很容易生病，所以你真的應該好好謝謝我，至這只機械貓，不會生病。”

顧安寶特別想翻白眼……

把自己家弄現在這副鬼樣子，還要反而謝？

白貓扭過去，繼續去看水晶球，問道：“我的神源是什麼？也是嗎？”

裴黎君笑：“是彩虹，很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