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蕭策的準許,念素這才微微地爬起來。
對蕭策謝了恩,特意去到秦昭跟前致謝:“謝謝良娣為奴婢說話,奴婢激不盡。”
秦昭當然看出念素這番作態是做給蕭策看的,微微一笑:“你是殿下重的宮,往后做事仔細著些,這對你有好,殿下也能省心。”
“良娣教訓得是,奴婢教了。”念素低眉順目。
秦昭轉而對蕭策道:“妾回月居了。”
蕭策沒說話,秦昭只當他默許。
正要離開,這時聽蕭策說道:“晚上過來用晚膳。”
“是,殿下。”秦昭回完話便離開了主殿。
念素目送秦昭走遠,想著晚上秦昭又會來主殿用晚膳,心里一陣發苦。知道,秦良娣來主殿不只是用晚膳這麼簡單,多半是要侍寢的。
殿下和秦良娣才和好,秦良娣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侍寢,這勿庸置疑。
只是那又如何呢?
秦良娣侍寢再多次,也沒辦法懷上子嗣,這一點,秦良娣就是個不頂事的。
將來總有人為太子殿下生孩子,甚至連都有希,獨獨秦良娣這輩子都懷不上。時間長了,太子殿下還能只寵幸秦良娣一人不?
就拿上次的事來說,皇上那邊下令讓太子殿下親,雖然這件事暫時推后,但張吉祥跟說了,皇上下了最后通牒,待太子殿下滿了二十,太子殿下無論如何都要娶妻。
只要太子妃進了東宮,就會打斷秦良娣一人獨寵的局面,那才是好戲上演的時候,屆時也許還能發揮大用場。
所以一點也不急。
方才的那點小委屈又算得了什麼?
這只是暫時的,秦良娣還能每一回都踩在頭上欺負不?
念素還在想象秦昭將來的可憐局面,這邊秦昭才出主殿,寶珠便笑道:“今兒念素是有苦說不出,想必也更加恨良娣了吧?”
“多恨一點或恨一點都不會讓停手,今此一役,在殿下跟前行事要更加小心。若我是,肯定會郁悶。”秦昭淡笑勾。
念素是在蕭策邊伺候的,每次跟蕭策親近的時候,都會誅念素的心吧?
如若念素沒有野心,就不會到任何沖擊。但凡念素對蕭策有非份之想,就會備煎熬。
倒要看看,這一世的念素能否再像前世那樣翻出風浪。
是夜,秦昭去到主殿用了晚膳。晚膳過后,自然就是侍寢事宜。
雖然另有值夜宮,但念素堅持要值夜,秦昭見狀還有什麼不明白?反正煎熬的又不是,是來跟蕭策秀恩的,念素總要習慣這樣的事才對。
正如秦昭所想,念素這天晚上很煎熬。
以值夜為名,不過是想看看殿下有多寵著秦良娣。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從沒想到遇到秦良娣,太子殿下居然也有這般放縱的時候。
因為太長時間沒伺候在殿下邊,念素第一次發現自己好像不認識這樣的太子殿下。
在男之事上,太子殿下一向進退有度,而且很節制,偏偏今晚要了好幾次水,這是從沒想過的事。
秦良娣為何能把太子殿下變另一個人?這個人憑什麼?
念素想不通這其中的道理,卻也不得不正視一件事,太子殿下對秦良娣的喜遠勝于所能想象的程度。
也許是曠的時間太長,蕭策可把秦昭折騰慘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仍然還沒緩過來,進來伺候的人正是念素。
許是沒有休息好,念素的臉看起來很憔悴。
“你的臉看起來很差。雖說你年紀不大,但也要注意一下,人熬夜容易老。”秦昭這話是對念素說的。
“良娣說的是。”念素說著,就想上前幫秦昭更。
秦昭制止了:“退下吧,穿這種事我不想假手他人。”
念素依言退至一旁。
秦昭睡眠不足,打了個哈欠,迅速換好裳,這時寶珠上前幫扣領:“良娣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要睡也是回去睡。這是主殿,讓人看到我太晚回主殿,對殿下的聲譽不好。殿下可是清清白白的太子殿下,我不能污了殿下的名聲。”秦昭說著又打了個哈欠,小聲嘀咕:“伺候太子殿下太累了。”
寶珠悶聲而笑:“那是因為殿下喜良娣。”
換作其他別苑的人,連見殿下的機會都沒有,哪能像良娣這樣被殿下寵著呢。
“我覺得殿下更喜歡戲弄我。”秦昭說著紅了臉,是因為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反正到了榻上,所有男人都一個德行,君子端方的皇太子也不例外。
寶珠看到秦昭紅的臉頰,不竊笑:“還說殿下不是寵著良娣?待會兒回月居再休息,良娣先忍一忍。”
秦昭用力點頭:“我回去后要睡到晚上才起床。”
“好好好,良娣想睡到明天都可以。”寶珠是寵溺的語氣。
念素就站在一旁,把秦昭主仆的對話聽了去,心別提有多復雜。若是秦良娣存心炫耀還好,偏偏也聽得出來,秦良娣跟寶珠就是閑話家常,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是因為昨晚殿下不知節制,才讓秦良娣睡眠不夠。
而殿下對秦良娣的寵也是真的,這件事不假。
直到秦昭主仆走了,還站在原位,仿若石化。在昨晚之前還很有信心,覺得太子殿下總有一天會膩了秦良娣。
但經歷了昨晚之后,變得不是那麼肯定。
因為覺得太子殿下對秦良娣日漸生,這份或者連太子殿下都不曾發覺。
“你昨晚值夜,半宿未睡,怎麼還杵在這兒,不去休息?”張吉祥見念素還在這邊候著,有些意外。
而且念素的表,說不出的古怪。
念素回過神,看向張吉祥,強牽出一點笑容:“我怕太子殿下回來后邊沒人伺候,便在這邊候著。”
“殿下眼下在議事廳,你且去歇著。”張吉祥忙道。
此刻是秋水在議事廳那邊伺候,念素卻還在這兒等殿下,傻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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