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搖搖頭：“說到底你還是為了孤好？”

分明是自己想出宮玩，好話卻一套又一套。

“那是的，妾背靠殿下嘛，絕不會做損害殿下利益的事。”秦昭表嚴肅地道。

蕭策知道秦昭的話是事實。

這丫頭做事頗有原則，即便心里沒有他，也永遠不會背叛他，他從來不懷疑這一點。

吳惜語就不一樣了。

從初見吳惜語的那天起，他就看穿吳惜語是一個自私利己之人。秦昭卻剛好相反，表面看著一堆缺點，其實心中有大義。

“總之以后沒有孤的允許，不準再出宮。”蕭策冷聲下令。

秦昭輕哼一聲：“說的我好像經常出宮似的。”

不就是出去逛了一下嗎？

“龍玉給回孤！”下一刻，又聽蕭策下令。

秦昭瞬間氣笑了，“給就給，有什麼了不起的。”

下回讓永和公主帶出宮，永和公主一樣有龍玉，才不需要蕭策的龍玉。

老是這樣，明明給了，說是給護，就因為出宮一趟，他又要回去，不帶這樣小氣的。

當下就把龍玉塞回蕭策手里，并且說了一句大實話：“殿下是妾見過的最小氣的男人。”

“孤小氣？那你覺得哪個男人大方？”蕭策冷聲反問。

比他大方的男人是安王，還是趙鈺？或者是那位姓姜的平津侯世子？

秦昭一時間不知道怎麼作答。

認識的男人也沒幾個，但覺得，也沒人像蕭策這麼小氣吧？趙鈺就比蕭策大方多了，明明吳惜語背叛了他，現在吃回頭草，趙鈺也照樣收貨。

就不知拿趙鈺出來跟蕭策作對比，蕭策會不會生氣。

“反正殿下大，說什麼都對。”秦昭最后還是認慫。

看在他特意出宮為撐腰的份兒上，就讓著他一些吧。

蕭策深深看一眼，覺得是在故意回避他的問題。

因為蕭策不再說話，秦昭以為他又在生氣，也不敢隨便開口，直到進了東宮，秦昭在下馬車的時候意思意思問道：“殿下要去月居坐坐嗎？”

蕭策只留給一個背影，好像在說別再自作多。

秦昭瞪著蕭策的背影，喃喃自語：“我懷疑自己又把太子殿下惹了，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他給得罪了，你們知道嗎？”

看向寶珠和寶元，只見兩丫頭同時搖頭，一頭霧水的樣子。

“那我和殿下到底有沒有解除冷戰呢？”秦昭又再喃喃自語。

沒有人能給答案，也懶得再考慮這個問題。

那邊蕭策才回到主殿，念素便迎上前來問道：“秦良娣沒有在趙府什麼委屈吧？”

“趙家人還沒這個膽子。”蕭策提起趙家，表不善。

念素最近表現不錯，盡忠職守，也知道進退。這一回秦昭去趙府喝喜酒，還是念素先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了他，他才決定出宮一趟。

“自然是的，趙家再如何也得顧及殿下的面子。殿下最近跟秦良娣嘔氣，今日是殿下跟秦良娣和好的最佳時機。”念素又道。

蕭策想起此前在趙府發生的事，心道他跟秦昭也算是和好了罷？

只不過那丫頭總能輕易惹他生氣……

念素見蕭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便知他還在想秦良娣。整個東宮，也就只有秦良娣有這樣的本事，能輕易勾太子殿下的心緒。

“殿下若跟秦良娣和好了，往后還是要多多讓著秦良娣一些。不然總是嘔氣，也會傷。”念素輕聲說道。

蕭策聞言看向念素，覺得念素最近變回了以前的樣子，這是他比較信任也放心的念素。

“待會兒你讓伙房那邊做些民間小吃，送去月居，昭昭喜歡吃。”蕭策想起秦昭在食街流連的畫面，淡聲下令。

“是，奴婢這就去伙房，讓人準備好。”念素說著，匆匆走遠。

待做好了十幾道民間小吃，念素便帶著食送進了月居。

秦昭因為有些日子未見到蕭策，也沒去過主殿，自然也沒和念素打照面。此刻看到念素奉命把小吃送過來，就知道最近念素又得到了蕭策的重用。

再看念素沉靜的模樣，約有了前世那個念素的樣子。

前世的那個念素可不好對付，也是領教過念素的厲害。

“殿下雖然什麼也沒說，但奴婢猜到是良娣喜些民間小吃才讓伙房那邊特意做好送過來。良娣若還想吃其它的，盡管吩咐奴婢，奴婢再讓伙房那邊準備好送過來。”念素恭敬地伺立于一旁，是奴才該有的模樣。

秦昭吃了兩口便放下碗筷：“味道是不錯，卻還是了一些人間煙火氣息，宮里的廚子做不出那樣的味道。不過殿下的心意我領了，你去回話即可。”

“是，奴婢告退。”念素說完，屈離開了月居。

寶珠看著念素的背影，眉頭皺：“奴婢覺得念素變了，就像張吉祥的變化一樣，看起來像是好事。”

“跟張吉祥可不一樣。張吉祥是自小伺候在殿下邊的近侍，念素卻對殿下有所圖，這樣的念素不可能變張吉祥。”秦昭說著，命人把這些小吃都端走。

“良娣的意思是念素的變化都是假的？”寶珠想起此前看到的念素，沉穩端莊，挑不出半點錯，暗暗心驚。

“不然呢？我比你了解念素，這個人心計非常深沉。”秦昭只差沒說，曾經在念素手上吃過的虧不只是一次兩次。

但是這種形不會再發生在上。

只要念素有貪念，只要對蕭策有非份之想，總有一天念素還是會沉不住氣，出馬腳。

覺得這一世和念素的位置調換了。

前世太過得到蕭策的，才會越來越心急，也就一次次被念素牽著鼻子走。

這一世換作念素得到蕭策，而在一旁看熱鬧，偶爾一出手就能讓念素著急。

只不過，此次念素的變化像極了前世的那個念素，若是這般，便不能大意，輕敵是最不可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