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證明你的清白很容易，把念云找過來，你們兩個面對面對質不就能知道事的始末嗎？”秦昭才不給念素唬弄的機會。

說著看向張吉祥：“你去把念云找過來，速去速回。”

張吉祥應了，這次也不需要問太子殿下的意見，畢竟最近他已把秦良娣當了自己的另一個主子。

念素不想和念云對質，更不想讓念云對自己失，因為知道，念云是淑妃娘娘的心腹，只要念云在淑妃娘娘跟前說幾句壞話，淑妃便會舍棄這顆棋子。

“是、是奴婢說的！”念素不敢冒和念云對質的風險。

跪倒在蕭策跟前：“念云不只一次問過這件事，剛開始奴婢不肯說，后來奴婢念著淑妃娘娘的恩，以及和念云姐跟奴婢的分，不想看念云為難，奴婢便照實說了……”

說著說著，淚眼變得模糊：“奴婢想著那是淑妃娘娘，以及同樣關心太子殿下的念云，說這件事應無大礙，卻不曾想秦良娣會就此事大干戈——”

蕭策本來木無表，聽到念素這話，他薄微掀：“你從哪里看出來是秦昭大干戈？”

分明是秦昭被到長秋宮問話，秦昭覺得這事不同尋常，才決定追究底。若非秦昭決定追究此事，他還不知念素竟是奉違之人。

念素正對上蕭策冰冷的雙眼，雙嚅，想解釋，卻無力。

方才對太子殿下撒謊了，而且還說了秦良娣的不是，同時犯了兩個大忌。而以前引以為傲的耐和沉穩，以及長時間才得到殿下的信任，竟在一夕之間分崩離析。

此時此刻突然才弄明白一件事，這才是秦良娣的真正目的。

是沒能沉住氣，給了秦良娣反擊的機會。

這一回，秦良娣分明是想讓殿下從此不再信任。

“奴婢錯了，自愿前往刑司領罰！”念素低下頭，啞聲道。

也不知從何時開始，變得不再有耐，也不再沉得住氣。每一次的自陣腳，便是作繭自縛的開始。

與其說是秦良娣暴了的許多缺點，并找到的弱點，還不如說是自己把一盤好棋毀得一干二凈。

蕭策沒說話，念素便知道蕭策的意思了，起出了書房，隨后前往刑司領罰。

皮之苦，好過被殿下舍棄，只要將來還有機會在殿下跟前伺候，便不愁沒有翻的機會。

想想就連吳貴妃這樣厲害的人都在秦良娣手里吃了兩次虧，還因為秦良娣被送去五燁山，試問在秦良娣手里點苦，那不是很正常麼？

一點也不冤，只因小看了秦良娣的本事。

書房，一片沉寂。

秦昭見蕭策神冷凝，看起來有點嚇人，搖了搖他的手臂：“別這樣。念素都主領罰了，這證明知道錯誤，總得給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念素這一招以退為進確實高，但是吧，不覺得念素會改。

念素這種人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一定還會想著重新得到蕭策的信任。孰不知，蕭策對的信任已經決了一道口子，往后念素想要重新讓蕭策全心全意的信任，不是那麼容易。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孤怕做不到。”蕭策不慨：“念素以前不是這樣的，變了。”

秦昭輕撇角。

心道念素的改變還不是因為蕭策？

雖然不喜念素，但能理解念素的心路歷程。就是太喜歡蕭策，想要的越來越多，尤其是看到蕭策對好，這讓念素越來越沉不住氣。

“你這是什麼表？”蕭策看到秦昭臉上的奇怪笑容，不解地問道。

“殿下忙吧，妾回了。淑妃娘娘讓妾帶的話妾帶到了，屆時淑妃娘娘可不能怪妾拽著殿下不準寵其他人。”秦昭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蕭策搖搖頭，這丫頭還真知道怎麼膈應他。

至于母妃那兒，他確實應該找母妃好好說一說。

當天傍晚，蕭策便去了長秋宮。

淑妃見到蕭策突然過來，難掩臉上的歡喜。

的兒子如此優秀，又是儲君，是這輩子最大的驕傲。

蕭策向淑妃請安后，淑妃留他在長秋宮用晚膳，蕭策欣然應允。

淑妃越看蕭策越滿意，這是的兒子，是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只是剛開始忙著爭寵，忽略了蕭策，才讓蕭策跟越來越生份。

但無論怎樣，這都是的兒子，上流著的，這是不容改變的事實。

“白天秦良娣找過兒子，讓兒子雨均沾。”用膳期間，蕭策提起正事。

乍聽到秦昭的名字，淑妃皺了眉心。用膳期間聽到這個名字，瞬間沒有了胃口。

“有一件事兒子沒跟其他人提過，遇到秦良娣是兒子的福分。在遇上之前，兒子不喜任何人靠近，是改變了這個現象。但兒子還是不愿跟其他人親近，兒子知道，這不是的問題，我希母妃莫把這事遷怒于。”蕭策淡然啟。

這麼多年了，也就是一個秦昭他愿意與之親近，對于其他人，他真沒有一點想法。

母妃卻把這事的責任推到秦昭上，這對秦昭來說不公平。

“到底給你施了什麼法？！”淑妃臉微沉。

說來說去，阿策就是護著秦昭。他不是來陪用晚膳，而是來當說客的。

“看來兒子說的話母妃沒有聽進去。東宮的人和事，兒子不希任何人手，包括母妃。”蕭策正道：“而今吳貴妃不在皇宮，母妃無需面對吳貴妃，想必有更多的時間陪陪父皇才是。”

淑妃放下碗筷：“你這是嫌母妃多事？”

“兒子敬重母妃，但也僅止于此。一直以來，兒子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相信母妃亦是如此。母妃不是很喜歡父皇麼？父皇龍抱恙，母妃該多陪著父皇。至于兒子的后院事，兒子自己會管好。”蕭策徐徐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