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休息一日，明天再當值。”蕭策一抬頭，就看到念素還杵在跟前，遂下了一道命令。

“是，殿下。”念素依言退下。

走出書房，就見張吉祥迎而來，面笑容，“吉祥，你這是從哪里來？”

“去了一趟月居，給秦良娣送賞賜。最近殿下變著法子討秦良娣歡心，秦良娣開心了，殿下也會開心。我還要向殿下復命，先進去了。”張吉祥說著就想回稟自己辦好的差事。

念素覺得張吉祥這語氣不太對勁，忙住他問道：“你以前不是不喜和秦良娣打道麼？”

為何今日沒有一點不耐煩，反而一臉喜？

一些日子不見，張吉祥不會是變了吧？

“我喜不喜秦良娣一點也不重要，殿下喜歡就行了。”張吉祥語罷進了書房。

只剩下念素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接一個事實，張吉祥似乎也不再是這邊的人。

難怪最近張吉祥很來找，以前每逢兩日便來跟說秦良娣如何如何，而今張吉祥已經接殿下看重秦良娣的事實了麼？

念素站在原地，突然間很害怕。以為養好了臉再回來，殿下最看重的人依然會是。但很多東西都變了，一個多月而已，連張吉祥都被秦良娣收買了心。

吳貴妃那樣厲害的大人也因為秦良娣被送至五燁山，秦良娣再收買一個張吉祥，似乎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就在慌的當會兒，念云突然來到主殿。

“我以為念云姐不記得我了。”念素一看到念云，便熱淚盈框。

“傻丫頭，我們是好姐妹，我怎麼可能不記得你？”念云仔細打量念素的臉，見完全好了，心下微松：“你陪我去沒人的地方說說話。”

念素點頭應是。

知道在這種勢下，淑妃便是的倚仗，再不能得罪淑妃。

待去至無人之地，念云問了一些瑣碎之事才說正題：“既然你的臉沒有毀容，那往后還是可以爭一爭。我知道你最近沒有當值，那你可知太子殿下最近有沒有找除秦良娣以外的人侍寢？”

雖然偶有殿下找其他人侍寢的消息傳出來，但是太子殿下不喜讓人記錄侍寢事宜。照理說，太子殿下份矜貴，理應也有專人記載侍寢事宜。

偏生太子殿下獨斷，在這件事上從不讓步，淑妃娘娘才更擔心。

“這事我卻是知曉的。殿下似乎只對秦良娣有好，雖然東宮不乏人，但殿下并沒找除秦良娣以外的人侍寢，這是事實。”念素毫不猶豫地回答。

念云一聽這話心跳加速：“連吳良媛都不曾侍寢？”

“正是！以前殿下寵著吳良媛，也只是掩人耳目，那都是表面現象。最近我休息了一個多月，秋水便上位了，而且還是秦良娣在為秋水說好話，于是秋水得到了殿下的重用。你一定要告訴淑妃娘娘，要防著秦良娣，秦良娣此人心不正。”念素當下便有了決定，要讓淑妃對付秦昭。

“真有這等事？”念云很意外：“怎麼以前不曾聽你說過？”

“那時候我不想多事，總以為殿下只是圖一時新鮮，誰知這幾個月下來，除了秦良娣，殿下誰都不，我便知道再這樣下去大事不妙。要知道殿下是儲君，將來殿下會有后宮三千，像這樣只寵幸秦良娣，那可如何使得？要知道秦良娣上位這麼久都懷不上子嗣，分明就是子了損，很難孕，這樣下去不得了……”念素趁機又說了一堆秦昭的不是。

念云越聽神越凝重。

如念素所言，這樣下去很不好。太子殿下份尊貴，而且有傳宗接代的重大責任，秦良娣如今一家獨大，將來等太子殿下登基，秦良娣豈不是會為第二個吳貴妃？

站不住了，打算早點回長秋宮向淑妃娘娘稟報此事。

念素達到目的，目送念云走遠后，心知往后秦良娣的日子不會再像現在這麼好過。

吳貴妃屢屢在秦良娣手上吃虧，那是因為太子殿下無需顧忌吳貴妃，淑妃娘娘卻不同了，是太子殿下的生母，只要淑妃娘娘不喜秦良娣，時時為難秦良娣，到時殿下總得在淑妃娘娘和秦良娣之間作出取舍。

想到將來秦良娣被淑妃刁難的景，臉上的笑意便止不住。

就在后不遠，有一位小宮轉走遠，打算把方才自己聽到的信息賣給寶玉，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月居這邊，寶玉這個百事通才得知念云來東宮的消息，便第一時間跟秦昭說了此事。

“聽聞念素的臉好了，這麼快念云姑姑又來到了東宮，奴婢就怕念素說良娣的不是。”寶玉臉有點凝重。

因為告訴這件事的小宮是在東宮當值，看到念云和念素說了許久，甚至還聽到念素不只一次提到了秦良娣的名字。

“良娣怎麼看？”寶珠見秦昭神淡定，并沒有任何容，問道。

“我還能怎麼看？念素看我不順眼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次在念云跟前說我的壞話在意料之中，接下來淑妃娘娘不會讓我過好日子。不過吧，我也不怕，因為在淑妃娘娘頭上，還有太后娘娘，淑妃娘娘還能大得過太后娘娘？！”秦昭淡定地道。

“可是淑妃娘娘找良娣過去的話，難道還要找太后娘娘一起去？”寶玉表示想不通。

秦昭覺得這也有道理。雖然現在跟太后娘娘的關系打好了，但跟淑妃娘娘之間不和，太后娘娘也不好手。

“不想了，走一步見一步吧。淑妃娘娘做事不能全無顧忌，因為淑妃娘娘在意太子殿下，總不能因為我而傷了他們之間的母子份。”秦昭甚至可以想象，淑妃可能會往東宮塞人。

或者經常把到長秋宮訓話，這種事也只能自己應對。

“依奴婢看，都是念素壞事，沒有，良娣跟太子殿下之間好好的，不會有那麼多的風雨。”寶玉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