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覺得你和我的眼緣。這樣吧，有機會我在殿下跟前提一提，可惜我也不是個寵的，只怕人微言輕，幫不上你什麼忙，關鍵還要你自己上進才行。”秦昭淡笑著再補充一句。

秋水寵若驚，看向秦昭：“奴婢謝良娣恩典。”

這一正眼細看，才發現秦良娣的容貌有了質的飛躍，一時間竟看傻了。

“你先別謝我，下回我見殿下還不知是什麼時候呢。你忙吧，我回月居。”秦昭輕淺一笑，便施施然走遠。

快回到月居的時候，寶珠道出心中的疑問：“良娣真要抬舉秋水麼？奴婢覺得，秋水也不是好相予的，不一定比念素好。”

“好不好我不關心，我防的人是念素。把秋水抬出來，讓秋水和念素正面對上，我就只需看熱鬧，狗咬狗的戲才好看呢，念素的心越來越大，是因為太閑了。”秦昭眸中閃過一抹譏誚的笑意。

算是看明白了，前世的念素那番作派，絕不無辜。只是因為太在乎蕭策，才屢次被念素激怒，中了念素的圈套而不自知。

再世重生，不可能再犯同樣的錯誤，念素這個人也沒必要親自手，給念素找個旗鼓相當的奴才對抗，豈不是更妙？

“良娣高明！”寶珠這是發自心的贊嘆。

念素既然是小人，那就給念素找一個同樣的小人，這樣也不至于臟了良娣自己的手。

“如今就看秋水爭不爭氣了。昨天晚上我侍寢，大家的關注點又要到我上了吧？”秦昭說話間，就見另外三寶迎上前來。

寶玉更是心地道：“奴婢準備好了熱水，良娣要不要泡個熱水澡？”

秦昭正有此意，寶玉的臉：“你這丫頭越來越心了。”

寶玉被贊了一句，眉開眼笑。

此后秦昭泡了個熱水澡，又補了一覺，才覺得神清氣爽。

外面關于秦昭的消息則傳得沸沸揚揚，吳惜語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卻還是氣得摔了一整套茶。

也曾在主殿留宿，但是一整晚下來，連蕭策都見不到，更別提侍寢。

憑什麼秦昭一去主殿用了晚膳，就可以侍寢？

或者秦昭本沒有侍寢，這只是謠傳。

想到這種可能，特意去了一趟主殿。在這個主殿，來去自如，如今侍衛見到也不攔。

找到秋水，特意問了秦昭侍寢這件事。

秋水最近對吳惜語有很大的不滿。算是看明白了，吳惜語再得寵，也跟沒多大關系，吳惜語不會把當自己人，而且還會防著，不可能讓有上位的機會。

反倒是秦昭說的一些話給了一點盼頭。

“應該是真的，昨兒個秦良娣與殿下同住在一起，好像殿下起也比平日晚。”秋水低聲應道。

吳惜語臉微變：“真的侍寢了？”

原本還抱著一期，現在期落了空。最近一段時間很得寵，本來正是上位的機會，結果卻被秦昭搶先。

這何以堪？

最近蕭策不是冷落了秦昭嗎？為何突然間找秦昭侍寢，是不是秦昭懂得什麼？

“良媛若無其它事待，奴婢便下去做事了。”秋水對吳惜語屈告退。

吳惜語倒是沒說什麼。

秋水對來說沒什麼大的作用，即便不是秋水，也有其他人可以告訴關于主殿的消息。更何況，秋水連在太子殿下跟前侍候的機會都沒有，還不如念素來得有用。

若非念素是長秋宮派來的人，或許還能讓念素為自己辦事。

巧的是，念素正好過來，臉有點憔悴，多看了一眼，揚聲道：“念素，你過來。”

念素沒想到吳惜語會自己，以前吳惜語看到都是漠視的存在。

依言去到吳惜語跟前，對行了禮：“請問良媛有何吩咐？”

“你臉看起來很差，可是子有不適？”吳惜語關切地問道。

以為，蕭策既然信任念素，哪怕念素是淑妃派過來的人，也要跟念素打好道，只有這樣，才能充分利用主殿所有奴才，為效力。

“奴婢一切安好，勞良媛掛心。”念素恭敬應答。

“你若有不適別強撐，畢竟子要，殿下邊了你可不行。”吳惜語眉眼溫地又道。

念素低下頭，低聲應道。

秋水其實還未走遠，主要是看到念素后，心念一，不知為何便折了回來，卻遠遠看到吳惜語對念素噓寒暖的一幕。

說實話，看到這樣的景，一點也不意外。

念素的人緣一向很好，無論是太子殿下，還是張吉祥，或者是其他別苑的主子，都喜歡念素。

即便同是在主殿侍奉的奴才，哪一個不是向著念素，卻在暗中針對呢？

在念素進東宮以前，雖然也不見得有多討喜，但最起碼這些人不會狗眼看人低，而今看到吳惜語也對念素另眼相看時，怒火就這麼在心頭熊熊燃燒。

同樣是奴才，吳良媛卻也向著念素，明明才是吳貴妃送進來的人。

既然吳良媛都不把當自己人，又何必向著吳良媛？

若真要找一個靠山，怎麼著也是秦良娣比吳良媛更靠得住一些。

眉目漸冷，便頭也不回地走遠。

那廂吳惜語對念素說了一些關懷的話，這才舉步離開。

念素恭送吳惜語離開主殿，臉上的笑意才漸漸淡去。只怕連吳良媛都不知，殿下對的恩寵只是源于表面，對秦良娣的恩寵才是真真切切的。

另一個著急的人卻是王昭訓，收到消息后，很想找人商量，但是李承徽也說了，不想讓外人知道們兩個走得近。

再派紫鴛去找人打探了消息，確實秦昭確實在昨夜侍寢。

只是這侍寢后，太子殿下也沒什麼賞賜，而且這個消息也沒有傳出東宮，似乎太子殿下對秦昭侍寢這件事也沒多看重。

主殿這邊，念素自進東宮以來，第一次給長秋宮遞了消息，這個消息便是秦昭侍寢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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