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
老夫人才下去的怒氣,被一句話就激了上來。
本來就看不慣徐云這樣趾高氣揚的小子,在以前只不過念著家族的和氣,只能明知道委屈了微姐兒也得裝不知道。
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微姐兒在東宮得了勢,哪里是你這個后母能得罪得起的?
老夫人當即便目沉沉的掃了過去,吩咐道:“云啊,我和微姐兒還有幾句話要講。丫頭們方才說飯菜都準備好了,你先出去看看那些菜式,順便試試口味如何,有沒有咸了淡了的,記住,微姐兒不能吃冷的、不吃油膩的,若是冷了膩了的就撤掉,廚房重新做知道沒?”
老夫人一口氣代下來,徐云的白眼翻到一半,立時一愣。
沒聽錯吧?去試菜?
這老太婆,是拿當管家婆子使喚呢?
可真是捧高踩低的一把好手!
不就是做了太子妃而已,這麼回一趟娘家,就要當牛做馬的伺候著,那要是以后當了皇后娘娘,的苦日子豈不是沒個頭了?
一臉驚愕,不敢置信道:“老夫人!我可是府上的當家主母!您怎麼能……”
“云!”話沒說完,就被老夫人冷冷喝斷。
“正因為你是當家主母,我才吩咐你做這些!”語氣沉沉的提醒道。
“老夫人!”徐云向來我行我素慣了的人,哪里有這種大局觀,當下便氣得腦子發昏,反駁道:“知道你疼微姐兒,可我是雙子的人,你怎麼能我去試菜!”
“大嫂……”三夫人孫氏一看氣氛不對,忙出言勸道:“老夫人說得是,您是府上的當家人……”
“行了,你裝什麼老好人!”徐云瞪了一眼,不滿地道:“這個家誰當誰當去,我可不稀罕!”
孫氏被這麼一嗆,笑容就僵在了角。
袁氏和離出去了,現在府上的媳婦就剩下和徐云。
徐云這話誰都聽出來了,顯然就是在諷刺想奪權掌家。
但子極其,只自己愣了一下,便又換上一副溫婉笑意,好聲好氣地勸道:“看大嫂這話說的,您是丞相夫人,又是長房長媳,這個家換誰來當都沒有你合適。”
徐云呵呵一笑:“什麼當家主母,說得好聽罷了,我就是個苦命人,哪里像別人,走到哪里都被人捧著手心呢!”
趙昔微端起茶來,饒有興致地看著們幾個吵。
反正徐云再怎麼看不順眼,再怎麼跟過不去,也不敢再一個手指頭。
無所謂,但老夫人卻氣得七竅生煙。
要不是當著趙昔微的面不好發作,指不定這會子都開始拍桌子罵人了。
“云!”高聲一喝,生怕徐云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連連訓斥道:“趙府是微姐兒的娘家,你是微姐兒的嫡母,如今微姐兒回來一趟不容易,你好生招待才是正事,說這些七八糟的的做什麼,沒得傷了微姐兒的心!”
傷了趙昔微的心事小,要是傳到東宮去了,太子怎麼能忍得了?
太子肯定不會跟徐云一個婦人計較,到時候豈不是又要把玹兒去東宮訓斥一通?
想起上次兒子半夜被召進東宮挨罵,就心窩子是的疼。
越想就越看徐云不順眼。
這個妒婦!
沈氏都死了,你怎麼就還是放不下那些過往?
微姐兒一不吃你的糧食,二不花你的銀子,人家沈氏獨自在鄉野把孩子養這麼大,從來沒拿著孩子的事來威脅你的地位,你倒好,把微姐兒當眼中釘中刺一般,恨不得吃了才痛快!
“徐云!”老夫人咬著牙喚了一句,極力忍住滿腔怒火,喝令道:“來人,大夫人累了,扶下去歇息!”
“我、”徐云立時就委屈上了,“老夫人,你怎麼能偏心至此!”
一個有孕的主母,竟然要被婆婆著伺候一個庶?
再說了,可是長公主府上的嫡!
從小生慣養著長大,父母舍不得給一句重話,就連宮里太后娘娘,也得給幾分面子!
憑什麼嫁到你們趙家來,要婆婆這樣的欺!
眼一瞪:“我算是看出來了!哪怕是我再低聲下氣,也只能是給這野丫頭做墊腳石!”一個腰就站了起來。
一旁的趙承燕嚇得臉煞白:“母親小心!”忙扶住的腰,卻被徐云一把推開。
不是不疼自己的兒,實在是趙昔微坐在上面,那表中的漫不經心,狠狠地刺痛了。
都是十六七的兒家,怎麼生出來的就是這樣不中用的一個!
不就是說了幾句氣話,燕姐兒就嚇得小臉煞白的,那以后要是真跟這野丫頭對上了,豈不是人為刀俎你為魚?
立時就出一跟手指頭,恨鐵不鋼地著自己兒:“你啊你,這麼畏畏的,也不知道像了誰!”
“徐云!”老夫人只覺得一氣直沖沖地涌了上來,便再也顧不上大家族的面,劈頭蓋臉地訓斥了起來:“你生的種還能像誰?難道像我的玹兒不?我的玹兒十幾歲便出朝堂,三十出頭便掛印拜相!微姐兒也是玹兒生的,年僅十七嫁東宮,侍奉太子盡心盡力,宮中事務也是打理得井井有條!什麼畏畏,啊?你倒是說說,你這話說給誰聽?”
“老夫人息怒!”孫氏立即就跪了下去。
“老夫人小心子!”伺候的周媽媽也跟著跪在了地上。
立時大大小小的仆婦丫鬟都齊刷刷地跪了下來。
趙承燕咬著瓣,揪著手帕,左看右看,見大家都嚇得白了臉,也就只好跟著跪了下來。
趙承羽最是不不愿,但也不敢僵持。
滿屋子里,就只剩下徐云著腰站在那里,氣鼓鼓地與老夫人對視。
老夫人氣得狠了,一口氣說了這麼幾句,便有些不過氣來,著口順了幾下,又抬起手指,巍巍地指向徐云,咬牙道:“我知道,你是見不得我過幾年安生日子,便想著法子的折磨我!”
“老夫人這話說得,可真是笑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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