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覺得有些過意不去，附過耳邊，低聲音道：“你喜歡長得俊俏的，改日師兄為你親自挑選幾個，保證一個比一個溫，一個賽一個殷勤，如何？”

“幾個？那是幾個？”柳霏霏一愣。

“你想要幾個？”顧寒蘇也是一愣。

柳霏霏神一喜，悄聲道：“那我想要十個行不行？”

顧寒蘇“嘶”地一聲，險些從船上栽下去。

好容易扶著欄桿再次站穩了，又忍不住側目端詳了一下柳霏霏。

這才幾年不見，二師妹都變這樣了？果然居山里是不行的，你看看，好好的一個姑娘家，竟然就這麼膽包天了！

柳霏霏了臉，滿是疑不解：“我臉上有臟東西？”

顧寒蘇忙搖頭：“沒有沒有！”

“我變丑了？”

顧寒蘇忙否認：“不是不是！”

“那就是我長漂亮了？”

“哪里哪里……啊！”顧寒蘇一個瓢，立即改口：“哪里哪里都漂亮！”

柳霏霏呵呵一笑，兩纖纖玉指就上了他的管：“那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干嘛？”

“啊……”顧寒蘇回過神來，了下，沉思道：“其實你要十個還是八個，我都沒意見，就是師父肯定不許，要是他知道了，說不定要打斷我的啊……”

“這有什麼？”柳霏霏見多怪地瞪了他一眼：“要是師父在，說不定親自給我了！”

“啊哈？”顧寒蘇嚇得不輕：“師師師師師父他他他他他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正經了！”

印象中，師父老人家他仙風道骨一塵不染啊！

“這怎麼就不正經了？！”柳霏霏不以為然地撇撇，出手掌一個個手指頭數了起來：“我雖然醫武功都很好，可我到底是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子，那些上山下地種藥采藥的活兒，總得有人干吧？還有那配藥試藥的危險事兒，總不能讓我親自出馬吧？不說十個，五個總得要吧？”

嫣然一笑：“我已經安排好了！這五個人，一個幫我種藥、一個幫我采藥、一個幫我搗藥、一個幫我喝藥，剩下的一個就去后廚做飯吧，師兄你要是有意見，那這些活兒就都給你來干？”

“沒意見沒意見！”顧寒蘇艱難地把話吞了下去，出一個還算謙和的笑意，道：“只是，師妹，這麼多男人圍著你，你還有心思研習醫嗎？”

“為什麼沒有？”柳霏霏翻了一個白眼，“他們做他們的，我忙我的，怎麼就沒有心思了？”柳眉一擰，瞬間反應過來，一抬就橫掃了過去：“顧寒蘇！你好不要臉！”

顧寒蘇抱著左跳了起來：“喂，二師妹你講不講理……”

恰好靈犀正提著花燈從人群鉆了出來，一看見這一幕，小臉兒就是一垮，小兒就是一扁。

顧寒蘇只覺得后背一麻，聲音都變了一個調：“靈犀，是我師妹……”一面說，一面向柳霏霏使了個眼。

“沒錯！”柳霏霏重重點頭，抬起一只手掌，報復的一笑：“小妹妹你不知道吧，像我這樣的親親師妹，我們顧神醫有九個呢！”

“嘁！”靈犀也不是什麼卑微的個，聽見這話倒是不哭鬧了，反而揚起頭來，嗤笑道：“九個妹妹有什麼了不起？我要是想的話，九十九個妹妹都沒問題！”

說完，眼刀子狠狠挖了兩人一眼，抱著花燈氣呼呼地走了。

柳霏霏被噎得半天沒緩過神來，站在原地愣愣看向顧寒蘇，道：“師兄，這小姑娘好大口氣啊！一開口就是九十九個妹妹，爹知道嗎？”

顧寒蘇默了默，無奈道：“你要是知道爹是誰，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爹是誰？”柳霏霏來了興致，“比我們師父還厲害嗎？”

又忍不住瞥了一眼那邊的李玄夜，好奇地道：“看那公子的手武功，似乎不在你之下啊？他爹不會是武林高手吧？那可好了，師父馬上就要京了，到時候讓他們爹和咱們師父比試比試？我想知道到底誰更厲害！”

“你做夢了！”顧寒蘇無語的咳了一聲，“別說他爹了，咱們師父見到他也得跪！”

“不是吧？”柳霏霏驚愕不已，“師父可是最頂尖的高手哎！他這麼厲害嗎？”眼神又不由自主地飄了過去，看那公子直的腰，再看那修長的，再看那寬闊的肩……目來來回回上上下下一掃，頓時覺得就有些心了……

這麼好的材，力肯定很深厚吧，卻不能好好跟他比試一下，想來真是太可惜了……

“咳咳咳——”顧寒蘇眼看眼神越飄越不像話，忙把話題轉了過來：“你剛剛說師父馬上進京，到底哪天來啊？有沒有個準信？對了，他為什麼不跟你們一路？”

“這我哪知道？”柳霏霏收回目，從桌上果籃里撿了一只蘋果，也不拿小刀，直接兩手抱住，“嚓”地一聲，就掰開了兩半，遞了半邊給顧寒蘇，面不改地道：“師父他行蹤不定，就連江湖最有名的春風閣都打探不到他的消息，他要去哪不去哪，又怎能是我這個小徒兒能知道的？”

顧寒蘇看著那半邊蘋果，角了，有些發憷：“幾年不見，師妹你力這麼深了？”

“一般般吧！”柳霏霏“咔嚓”，咬了一大口蘋果，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道：“弱子行走江湖，沒點武功護怎麼行？難不天天等著英雄來救？”嗤笑了一聲，“哪有那麼多英雄！”

“師妹有這份覺悟，師兄欣至極！”顧寒蘇點點頭，鍥而不舍地問：“那師父為什麼沒和你們一路？”

“其實是一路的，后來到了金州地帶，師父說要探一下故人，就讓我們先行一步了！”柳霏霏愣了一下，喃喃道：“師父居多年，也沒聽說在外面有什麼故人啊……師兄你知道嗎？”

顧寒蘇眉頭一皺：“金州？”目陡然凝肅了起來，“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