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保全忠貞

宜秋宮的小院子那麼寬敞整潔，這人才過來也沒做過雜活兒，是怎麼弄得這麼灰頭土臉的？

又掃了一眼其余十一個。

雖然臉上帶著淚痕，但都是整整齊齊的。

這麼挖空心思的示弱，只為讓放下敵意。

這個白，可真有意思。

又不是傻子，難道真能把這樣一個人放在邊？沒事閑得發慌養條小狼犬，到時候咬著自己可怎麼辦？

但是，事已經鬧大了，再那麼隨便打發出去肯定也是行不通了……

“想要服侍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笑容如春，說出來的話卻很不客氣：“你既是陛下賞賜的人，我若收了你在邊，便不可能讓你去做那些低等奴婢的雜活兒，否則便是對陛下大不敬的罪過，到時候傳到陛下耳朵里，還不如把你發放出去的好呢。再者，你本是奉命服侍殿下之人，我若讓你近伺候自己，豈不是對殿下的不尊重？”

“你想要保全忠貞二字，這也沒什麼不好，若你果真有心要留在東宮，我也不是不能全——”

語氣一轉，杏眸微微一瞇，幾分狡黠幾分利落：“只是，你憑什麼讓我全你呢？”

白毫不猶豫，子恭敬一跪，后背就伏在了趙昔微腳下：“聽聞太子妃深寒癥之苦，恰巧奴婢略通科，若太子妃肯收留奴婢，奴婢必定傾盡全力，為您徹底解除病痛！”

李玄夜本來一直靜靜捧著茶，聽見這話長眉一挑，淡淡瞥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宮。

“你懂醫？”趙昔微也有些詫異。

“是，奴婢祖上世代為醫，自小就耳濡目染，略懂一些醫。”

“哦？”趙昔微就了李玄夜一眼。

世代為醫，就算不能大富大貴，但食無憂肯定是沒問題的，又怎麼會淪落到宮為奴這種地步？

李玄夜一抬手，袁策悄聲向前，他使了個眼神，袁策便一拱手退了下去。

“回太子妃的話。”白以額地，雖然沒看見座上兩人的表，僅僅憑這一剎那的停頓，便已判斷出了他們心中所想。

于是伏在地上娓娓稟道：“奴婢家中雖不算富足，但也是食無憂，可奈何一場時疫，家人為了救治那些村民，全都染病離世而去。本來奴婢也活不下來的，祖母將僅剩的一顆藥喂給了奴婢，奴婢才因此而躲過一劫……那時奴婢年僅八歲，無依無靠，便只好宮為奴，以求一餐一飯，不至于死荒野……”

說到最后，雙肩已經約有些抖了起來。

趙昔微又向了李玄夜。

“建元四年，癘氣流行，亡者無數。”他淡淡一頷首，忽然又道，“當時天下無不惶恐，母后正懷著靈犀，日夜憂心以致積勞疾……”

顧皇后也是這一年薨逝。

趙昔微輕輕握了握他的手，心里卻是咯噔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這兩件事或許有著縷縷的聯系……

或者，可以把這個白留下來。

但留在邊是萬萬不可。

這白聰明得有點過頭，著一種不同于普通宮的狡猾，一旦培養了起來，會不會忠于還兩說。

自己的丫鬟，能力可以差，但忠心絕對不能。

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呢，千防萬防，家賊難防，不想到時候后悔莫及。

“起來吧。”趙昔微一抬手掌，示意白起，“我不喜歡別人一直跪著說話。”

“是。”白就從善如流地起了，向趙昔微的眸子里，有著幾分淚意，“多謝太子妃。”

趙昔微對這種準拿的流沒什麼太大的覺，只笑了笑道：“我邊還真缺個懂藥理、知醫的人兒，只是，這份差事可比們端茶遞水的要勞累許多，你可想好了？”

白恭敬答道：“奴婢愿供太子妃驅使。”

所有人都出了驚訝的表。

就連李玄夜，也微皺了眉頭，了的手心，言又止。

趙昔微沖他盈盈一笑，丟了一個“放心吧我有數”的眼神，然后轉向白，緩聲道：“你明天跟我出去一趟，我帶你去見兩個人。”又笑著掃了一眼其余人等，“以后你們就都跟著白，我只管把差事吩咐給，至于如何分配給你們，我一概不管，記住了沒？”

“是，奴婢謝太子妃恩德！”十幾個人齊齊磕頭，心里都有種說不出的喜悅。

雖然失去了服侍太子殿下的希，可們也免去了被隨便送人的噩夢……

只有白，這種喜悅中帶著一忐忑不安。

太子妃要帶見誰？

“太子妃要帶去見誰？”一眾宮才退了下去，趙昔微便覺得腰間一，整個人已落了太子殿下懷里。

不待回答，他已忍不住低笑了起來：“把們都送去茶樓，微兒可真是盡其用！父皇若是知道了，定要夸你勤儉持家！”

左右無人，趙昔微便也任由他這樣摟著，手臂順從地攀在他肩上，笑道：“陛下那邊，還得靠夫君多多言幾句呢！”

把皇帝送的人打發去了茶樓，這種事也就干得出來了……

一聲夫君，李玄夜心窩都了，著脖頸，又是低低一笑：“孤的人可沒那麼好給的——”

趙昔微佯裝不知， wｗｗ.uukａnshu.com只管將半個子伏在他懷里，又拿一雙水盈盈的杏眼睨著他，吃吃笑：“殿下不賣這個人，那我只能親自向陛下賠罪了！”

溫香滿懷，無骨。李玄夜就有些燥熱了起來，但念著的子虛弱，是藥三分毒，避子湯也不能天天喝……

這麼一想，又平復了下去，他手蹭了蹭人兒的紅，笑道：“微兒好好求求孤，孤一高興，說不定就幫你把開業事宜都安排好！”

趙昔微也不躲閃，反而將攀在他肩上的手往回一收，沿著下頜游走幾下，便上他的結，嫵一笑：“那麼，殿下想要我怎麼求呢？”

“……”

太子殿下“嘶”地一僵，立即就一把將手腕捉住，急急警告：“下來，不準！”

趙昔微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紅又了上來，在他耳畔含笑低語：“殿下這樣，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李玄夜又去捉另一只手，隨口問道：“什麼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