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父子倆的喜好可謂截然不同。

姜韶聽到這里，垂下眼瞼，“嗯”了一聲謝過了伙計。

據伙計所言，今兒是梁大公子從外地行商回來，要同梁員外對賬簿，怕是要到半夜才能趕回自己的大宅了。

這倒是個不錯的機會！

待打發了伙計之后，姜韶便喚來小午，在春媽媽等人疑的眼神中，開口道：“小午，去幫我辦件事！”

小午應了一聲“是”。

孩子此時說話時就站在窗邊，春媽媽看著站在窗邊的孩子，今日日頭不錯，眼下又是午時，日落在孩子的臉上，卻沒有了才到吳地時的溫和，轉為肅然和凝重。

春媽媽下意識的了自己的胳膊：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眼下的姜四小姐周仿佛凝著一寒意一般，只一靠近便讓人起了一的皮疙瘩。

姜韶是將小午喚到邊來待的事，且說話時還低了聲音，是以春媽媽等人并沒有聽到在說什麼。

一個下午的工夫，眾人沒有去梁家大宅，也沒有出去閑逛，哪里都沒有去，只是留在客棧里喝茶吃點心。

待到將近暮食的時候，小午才匆匆而返，不同于離開時公事公辦的平靜神，自窗外跳進來的小午臉上也多了幾分素日里難得的肅然之。

進來之后，他便徑自走到姜韶邊匆匆施了一禮之后，神凝重道：“四小姐說的一點都不錯，那宅子里確實有……”

話未說完便見孩子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小午見狀便沒有繼續說下去，轉而問道：“四小姐，要不要報？”

這些時日，養有事就報的習慣的不止香梨一個，還有他。

只是這一次，孩子卻搖了搖頭，道：“不必了，這件事吳地當地的縣令若是敢管早管了，此事還是需要跑一趟晏城借林卿的份一用的。”

……

“阿嚏！”一連提審了兩日刺客的林彥打了個噴嚏，裹了裹上厚厚的狐裘，往日俊朗干凈的臉上胡子茬啦的，蓬頭垢面的抬起頭看向對面的季崇言。

他如今這個樣子，倒是不用特意換個舊裳來“襯托”崇言了。

“崇言，你往后倒是不必特意抓些犯人與我提審的！”林彥喃喃著看著季崇言，說道，“我們大理寺的政績年年都是超標的，殺人放火的惡人只會過多，不會過的！”

說這話時林彥眼底發青，不過同那位吳地的梁大公子不同的是，他是真的累出來的。

與他相比，抓人的那位眼下倒是神奕奕，手里抓著一只蘋果來回把玩。

自從上一回去了趟寶陵，回來之后這位世子爺便喜歡上了蘋果，不是吃就是拿在手里玩，想也知道多半同那位姜四小姐有關。

“可有進展了？”把玩著蘋果的那一位認真的問道。

林彥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道：“倒都是所謂的圣道教中人，只是皆是打手，用并不大。”

這個結果倒是不意外，不去一趟九龍嶺，此事的進展想來不會很大。

“總是要對上的，抓走一些打手，也算削弱了他們的實力，于我等還是有益的。”季崇言說道。

林彥點了下頭正要說話，的盧便自外頭跑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只撲棱著翅膀的信鴿道：“姜四小姐來信了！”

正在把玩蘋果的季崇言聞言眼睛頓時一亮，忙手將信鴿接了過來。

林彥見狀轉準備離開：左右姜四小姐的來信應當同他沒什麼關系。

只是這一次，還未來得及走兩步，便聽后季崇言的聲音響了起來：“林彥，有個案子你接一下。”

林彥：“……”

他來江南道是為了追查夜明珠一案的，可眼下……手頭旁的案子都快堆山了！

他雖然玉面判名聲在外，遇到案子不會袖手不管，可崇言和姜四小姐如此“盡心”的為他找案子還當真不必。

到底還是顧念著多年相之的，季崇言說罷頓了頓，便再次開口道：“這次不消你這個玉面判出馬，你去一趟吳地，走個場就行了。左右你這兩日提審案犯也累了，便當歇息歇息好了。”

林彥聽的面如土：這種歇息……真是大可不必。

只是牢歸牢，既然答應了崇言，林彥還是點頭允了。晏城衙門這里不能無人，是以這一次崇言沒有一同前往。

臨送他上馬車前，崇言突然慨道：“我倒是有些羨慕你這個玉面判了，居然還能借著這個機會去見姜四小姐。”

林彥：“……”他可是正經人，去見姜四小姐是為了正事，不似你這位還帶了“私心”的。

這般想著，林彥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后麻麻的兵馬。以往他為了辦案去問崇言借人，可從來沒有借到過這麼多人的時候。

這一次因為姜四小姐，到底是不一樣啊！林彥嘆了口氣，翻上馬。從晏城出發前往吳地也不過一日的功夫。

晨起出發，臨近暮食的時候林彥已經帶著兵馬趕到吳地了。

吳地的守城護衛也還是頭一回看到這麼多兵馬浩浩前來的，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直到林彥翻下馬走至近前時，才結結開口問道：“你……你……”

“大理寺卿林彥。”將腰間的腰牌給護衛看了看之后，林彥收了腰牌，道，“本要進城見本城縣令。”

同吳有才一個樣，吳地縣令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回到朝廷三品大員親自趕來見自己這個縣令的。想自己一個尋常的小城縣令，又沒做過什麼厲害的事，怎會無緣無故引來林彥這麼個三品大員的注意？

吳地縣令心中又驚又喜，畢竟大理寺卿，堂堂的玉面判，似他們這等天高皇帝遠地方的芝麻小哪個不想看一看呢？

帶著幾分不解，吳地縣令匆忙換了袍自衙門里奔出來迎接，只是這等驚喜加的心在看到隨林彥一同而來的麻麻的兵馬時，喜瞬間不見了蹤影，只剩驚恐了。

什麼事需要出這麼多兵馬？該不會是沖著他來的吧！他這些年有做過什麼不得了的惡事麼？

……

一路舟車勞頓，待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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