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晏城之后看到的?香梨托著下認真的想了起來。
能吃能睡,一貫好得很,除了近些時日愈發圓潤之外,沒有別的病。這沒病的之上的眼睛自然也還不錯,能看得清老遠之外的東西。
小姐這里沒有那等七八糟的規矩,不會拘著不讓看外頭的形。是以進了晏城之后便掀開了簾子,自己去看外頭晏城的形了。
畢竟坐在馬車里除了吃也只好看看外頭的風景打發時間了。
幾乎是一路看到晏城衙門的。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啊!”香梨不解的看向姜韶,“小姐怎麼看出來的?”
姜韶聞言只笑了笑,反問:“香梨,晏城大街上熱鬧嗎?”
想到晏城大街上的人來人往,香梨點了點頭:“熱鬧的,好多人走來走去,除了百姓還有搬東西的商隊在那里卸貨裝貨做買賣。晏城雖是小城,可江南道這里每座城都有不各地商販……”
“你注意到那商隊的旗幡了嗎?”姜韶默默的聽著香梨說話,待到小丫鬟說到這里,卻突然開口打斷了的話。
這話聽的香梨下意識的一怔,認真想了片刻之后,搖頭道:“好像……好像沒瞧見呢!”
長安城里這樣的商隊就有不,他們一路從長安來寶陵途中也遇到過這樣長長的商隊,每一輛馬車上頭著旗幡,旗幡上繡著商隊的標志和名字,南來北往的不管是同行的商隊還是兵亦或者那些綠林,看到有些“背景”的商隊都會給個面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過。
朝堂有朝堂的規矩,江湖有江湖的規矩,在其中便要循其規矩。
“所以那當不是途徑晏城的商隊。”姜韶笑了笑,接著說道,“你注意到商隊停在哪些鋪子前了嗎?”
這個……香梨怔了怔,沒有那麼好的記,自然不可能記得清楚這些細微的細節,只依稀記得停的都是些門面闊綽的大鋪子。
“綢緞莊、錢莊、金銀玉莊,還有晏城的嘉軒分號。”姜韶沒有為難香梨,笑了笑,報出了名號,“都是方家的產業。”
方家產業遍布江南道,晏城方家鋪子前卻突然多了這麼多“卸貨裝貨”的馬車,這是為什麼?香梨下意識的睜大了眼睛。
“因為方家要撤出晏城了。”姜韶嘆了口氣,語氣中頗有幾分慨,“晏城的事應當是按照方家大小姐的方式解決了。”
不過雖是解決了,可從方家撤出晏城的舉來看,方家大小姐這解決的方法應當是退而求其次的避讓。保住了方三小姐,卻也定然丟了些東西,這丟的東西當然不止這些鋪子了。
“不管是季崇言還是林彥看起來心都不錯,”姜韶說道,“尤其是林彥,前些時日我找他時還一直在為案子的事憂心,眼下居然都有功夫拉著段斐出去吃飯了,可見當是手頭的案子有了進展。”
從方大小姐的舉來看,有進展的應當就是陳萬山一案了。
“看方知慧那般高興的渾然不知的樣子,方三小姐應當是救出來了。”姜韶頓了頓,接著說道,“所以陳萬山一案的真正兇手應當找到了。”
可找到兇手,方三小姐洗清了嫌疑,方家卻沒有繼續將先前方三小姐做的事做完,反而要離開,這便有些不對勁了。
“方家幾個小姐皆是巾幗,膽子沒有這般小,不可能因噎廢食,”說到這里,對上香梨瞪圓的眼睛,姜韶頓了頓,不忘解釋道,“我說的巾幗是真的巾幗的意思,不是方知慧口中的巾幗。”
方知慧那巾幗是單狗的憤怒,只獨屬于方知慧的說法。
“陳萬山的死沒有那麼簡單,方大小姐解決了事卻要帶著方三小姐離開晏城,想來這解決的方法不盡如人意。”姜韶說到這里突地停了下來,想到季崇言那張亦正亦邪出到奪目的臉,雖說此去晏城沒有問陳萬山的事,可卻莫名的有種一切盡在他掌控之中的覺。
這個出高貴,簡在帝心的安國公世子,的故人之后城府確實深的很。
而方家……方家雖然表面摘得干干凈凈,可總有種覺,方家同二十年前寶陵發生的事之間應當有些關系。
同二十年前的事相比,陳萬山一案簡直不值一提,甚至陳萬山這個人也有些古怪,或許……這本就是其中的一環?
姜韶心中一瞬閃過無數念頭:季崇言當然不可能同二十年前的事有關,可若是他知曉了這些事會站在哪一邊?
寶陵茶館那些人……兩方皆是他的舅舅,一方是同他母親關系親的雙生舅舅,可在他知事前就已經死了。即便他的相貌幾乎與那個舅舅長的一模一樣,可兩人的子之間可謂天差地別。另一方則是自他記事起就照拂疼他的那個舅舅,若論,不管怎麼看都是陛下同他更親厚吧!
況且那些舊事沒有這麼簡單,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
“小姐?”香梨的臉突然放大在了面前,小丫鬟手在面前晃了晃,看著姜韶,小臉之上滿是擔憂,“你怎麼了?”
小姐方才說著說著卻突然不說話了,著實有些擔心,了好幾遍,才見小姐眼神閃了閃,回過神來。
“香梨。”回過神來的姜韶愣了一愣,對上香梨擔憂的小臉,孩子莞爾,“我沒事,只是在想晚上吃什麼。”
“哦。”被姜韶一提醒,香梨了肚子:好似確實有些了呢!確實該想想晚上吃些什麼了。
不過,在此之前是不是忘了什麼?方才小姐說到哪里了?香梨認真的想著。
姜韶拍了拍的小腦袋,輕笑:“方大小姐的法子應當不盡如人意,甚至……應當是丟車保帥的做法,可這做法方三小姐未必領。”
否則方知秀早說出來了,不管是先前不知曉后來才知曉的還是從一開始就知曉了,方知秀不說定然有的理由。
可眼下方大小姐選擇了這樣的方法,方知秀怕是不愿了。
所以方家姐妹恐怕要斗了!
這當然是方家的事,一個外人不好手。可想著方知慧那咋咋呼呼高興的樣子,姜韶又覺得可惜:可惜方知慧似乎知曉的事不多,當然這子確實也不似個藏得住事的子,不然倒是可以從方知慧那里套套話。
“阿嚏!”一夜驟涼,方知秀從姜韶這里蹭完飯回到方家,才進院子便打了個噴嚏,嘀咕道,“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念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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