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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慈師太那里托白管事走一趟就好，至于晏城，姜韶卻是要親自去的。

看著這截然不同的架勢，方知慧了角，遠遠朝豎起了拇指：“姜四，你個見忘友的！”

雖說那季世子的姿委實太好，人見忘友也不奇怪，可這般區別對待也太明顯了吧！

不敢當著姜四的面說這話，方知慧特意走遠了些朝姜韶豎起了大拇指。

離得實在有些遠，若不是天賦異稟的大嗓門，一般開口說話還當真是人聽不見。

眼見那廂的姜韶見豎拇指笑了笑，方知慧松了口氣正想說話便見姜韶朝招了招手。

這招手的意思顯而易見，方知慧腦子還未轉過來，腳就已然邁了出去高興的跑到姜韶邊道“姜四，我在夸你禮數周到呢！”

這話一出便見姜韶掀了掀眼皮，抬眼看道：“我沒有見忘友，我去晏城有要事要做。”

送飯食投其所好自然是一件好事，但不過是錦上添花的事，此番前去晏城是要同季崇言合作的。

聽姜韶這般一說，方知慧一下子怔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的看向姜韶，結結開口道：“姜……姜四，你聽得到？”

“我懂語。”孩子聞言抿莞爾，手拍了拍的肩膀，“你回去吧，下回說壞話記得背對著我。”

方知慧：“……”

這世上為什麼會有什麼都會的人？還有什麼是姜四不會的嗎？著馬車離去的背影，方知慧忍不住心頭嘀咕。

……

……

距離上一回自晏城離開已有七八日的景了，姜韶從馬車上走下來，對上從鹽城衙門里罵罵咧咧走出來的段斐不由一愣。

不知是不是著實沒想到姜韶會突然出現在這里，段斐此時的反應委實有些稽。人已經怔在了原地，口中的罵罵咧咧卻還沒停下來。

“季崇言你個國子監鬼見愁，故意整我……”

一句話說了大半，腦子的反應才總算跟上了子頓在了原地。

段斐看向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孩子頓了片刻之后，終于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姜……姜四小姐，這麼巧啊？”

罵人被人家心上人聽到了，這可怎麼辦？

姜韶瞥了他一眼，笑了笑，道：“不巧，我是特意來的晏城衙門找季世子。”

段斐：“……”

跟季崇言那廝一個樣，存心堵人的時候能把人堵的口發慌。

孩子說罷頓了頓，又道：“倒是不知道段世子怎的短短七八日又到晏城衙門來了，又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孩子說這話時的神倒是誠懇。

只是，那句“又是發生了什麼事”……關鍵是那個“又”，這位姜四小姐說的他段斐好似是個掃把星一般，總是發生什麼事一樣。

要知道他自年初離京之后一路游山玩水，在萬島湖遇上同林彥之前可是從來沒遇上過什麼事的。

那廂兩人正說話，早有小吏去通報過來了，問詢而來的季崇言走到衙門口，正見姜韶在同段斐笑著“寒暄”，一片其樂融融。

冷冷的剮了一眼段斐，不顧段斐被嚇的心驚跳的神，季崇言看向姜韶，眉目頓時舒展開來：“姜四小姐！”

姜韶朝他點頭喚了聲“季世子”，目錯間對上他明亮含笑的眼神，姜韶下意識的目一閃，轉向別。

小白菜長的實在太好了，多日不見，風姿越勝。

不消楊仙芝和小雪白的白袍子，反而是一墨的黑，如畫的眉眼舒展開來，眼尾的朱砂痣艷而不俗。

一墨反而出塵。

雖然只是塊小鮮，閱歷卻已然開始沉淀。人說三歲看老，眼下過小鮮看幾十年后的老臘，想必也是風姿過人。

難怪這世上有些人的時不是殺豬刀，而是心琢磨的雕塑刀，年歲愈久愈有味道。

曾見過長相相似的雙胞胎幾十年以后長相依舊相似，風姿卻截然不同，一個被生活垮了腰背畏畏，一個卻自信灑。

風姿氣質這種事委實難以解釋，也難以用言語來描述，卻是實打實的存在的，年歲越大，影響也越大。

眼下被姜韶估著未來愈發風姿過人的小白菜含笑接過手里的食盒，道：“姜四小姐，我們進去吧！”

姜韶聽的略略一怔，抬腳跟了上去。

這一番舉直接無視了一旁的段斐。

段斐看的目瞪口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種眼前這兩人仿佛相識許久了一般。

他見過那等相多年的和睦夫妻也是如此，一方從外頭帶了東西回來，另一方自然而然的接過手里的東西，兩人說笑著走家中。形普通似是隨可見，卻又有種說不出的默契和溫馨。

可聽林彥說這二位明明也才認識不到半年的景啊！哪來這樣的默契？

待到回過神來，段斐在衙門門口站了一站，連忙抬腳跟了進去。

這些天聽林彥說了不事，季崇言品味古怪那是他的事，姜四小姐又不是什麼人，他也不會起什麼興致。這其中若說有令他注意的大概也只有一點了。

聽說那姜四小姐做的一手好菜，很是好吃。

林彥說這話說半個時辰之總共說過八次“好吃”，讓玉面判林卿這般嚴謹的人說出這種話的，定然是非一般的好吃了。

姜四小姐那食盒這般大，足夠一家子的人吃了，如此……他是不是也可以嘗一嘗姜四小姐的手藝了？

他若沒記錯的話，上一回游船之上，姜四小姐邊那個香梨的丫鬟不就自上船之后一直在念叨“小姐做的菜”了？如此可見應當是好吃的。再加上那位姜四小姐的形……十個廚子九個胖，由此可見不管從哪方面來推理論斷，這姜四小姐做的菜定然很是好吃。

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段斐才出門的腳收了回來，轉頭回了晏城衙門。

可以嘗一嘗姜四小姐的手藝的話，看一看那個國子監鬼見愁的臉也不是不可以。

回到堂中的時候，姜韶同季崇言已經拿著食盒去了廚房，徒留林彥一個在堂中翻卷宗。

“你想看看姜四小姐的手藝？”正在翻卷宗的林彥抬頭看向段斐，見他一臉的口不應心忍不住了角。

沒事干嘛要遭那份罪？姜四小姐的手藝自然是好的，只是有崇言在，看得到，吃不到豈不是更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