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一張手里的明黃符紙,季崇歡臉沉沉。
他先前是從來不信這等事的,尤其那個裝神弄鬼的“紫微大師”算了他的命,說他是個掃把星之后,更是快把他氣死了。
原本故的好友是準備過去幫他找個場子的,左右是個老頭兒,一把年紀的,便是好友皆是書生,兩個對一個,不管是用說的還是用打的,想來都沒有什麼問題。
哪曉得老頭兒居然還帶了打手!尋常一個算命的用的著帶打手?這老頭兒若不是收錢辦事的傻子才信。
季崇歡聽的都快吐了,總不能看著被打傷的好友不管吧,不得已只得又從小金庫里拿些錢財了事。
如此一來,小金庫里更是所剩不多了。可有些事即便小金庫中所剩不多還是要做的。
“我這般人品相貌,素日里又廣好友,翻遍整個長安城怕是也找不出幾個看我不順眼的。”季崇歡對著新結的順侯世子梁稟說道。
早上才吃了水盆羊的梁稟正在剔牙,聞言險些沒將才吃下去的水盆羊吐了出來,一改原本漫不經心的姿態,抬頭看向季崇歡“啊?”了一聲。
季崇歡神嚴肅,半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在里頭。
自詡自己是個獷大漢,有甚說甚的梁稟倒吸了一口氣,面對一臉嚴肅認真的季崇歡,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卡殼了。
這季二公子說的是真的?梁稟了鼻子,突然對父親叮囑的要他結文人,改一改自己上那獷氣的決定產生了懷疑。
他打從娘胎里出來就有一翻書就頭疼的病,又打小混跡在軍營里,日常接的都是糙漢,以至于父親靠軍功發達之后一直對他這個未來繼承順侯位子的頗為憂心。
這也太枝大葉了,說話也俗,跑到京城同貴人們打道多半是要被笑話的。
是以自打進京之后,父親連忙同眾人打聽京城權貴子弟里有沒有那種文采出眾,又有名的,底下的人想也不想便推薦了號稱“長安第一才子”的安國公府季二公子,他于是投其所好的拎著兩塊硯臺同這季二公子順利結了。
雖說才結了沒幾天,可這季二公子近些時日似乎運氣不大好。雖是個“長安第一才子”,可近些時日,比起“長安第一才子”這個名頭,顯然“掃把星”的名頭更盛一點。
話說回來,那“掃把星”的消息傳到季二公子耳朵里的時候正是他拎著兩塊磨硯同季二公子結的時候,當時季二公子氣的暴跳如雷,不住同他解釋道“有人害他”。
梁稟自小到大一貫都是個不信這個的,當場點頭表示不信。那季二公子卻一邊上道著不信這個,一邊不停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聽的人耳朵里都要生繭了。
梁稟早被他煩的不行了,今兒一大早還在平康坊那家水盆羊店里大塊吃嗦的時候,季二公子就捂著鼻子跑進來催他了,害的他連那湯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只能將羊和匆匆塞進里便跟著趕了過來。
原本想著興許是他不了解長安的文人們,長安的文人們一貫是個喜好詩會早來的“勤快人”,可沒想,走進閑同茶館,除了幾個搬椅子的伙計之外,其余人的人影都沒看到呢!
來得早便得坐下來聽季二公子說話,只可惜季二公子頭一句就險些沒把他嗆死。
他的人品相貌找遍長安城也找不到幾個看他不順眼的?說反了吧,這長安城里頭看季二公子不順眼的可多的很,再者說來,他的相貌倒是尚可,可人品這種東西,梁稟沒看出來。難道這長安看人品的標準還與他們軍營里不一樣不?
那廂的季崇歡半點不覺的自己的話有什麼病,頓了頓便再次開口了:“這整個長安城,我唯一能想到看我季崇歡不順眼的除了我那托生在昭云長公主肚子里的堂兄之外想不到別人了。”
是麼?梁稟剔著牙斜眼看他,順口問出了那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他為什麼看你不順眼啊!”
季崇歡抿了抿,矜持的沒有長篇大論,只是含蓄的說了一個詞:“嫉妒。”
啊?嫉妒?梁稟聞言看著季崇歡的眼神卻愈發古怪了:這季二公子確定季世子需要嫉妒他?
不過話說回來,他要有季二公子這等自信的本事,估著被自家爹趕出來同文人結的時候早掀桌子不干了。
文人有文人的好,他們武人就沒武人的好了?
這樣的自信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梁稟看著季崇歡,眼里多了一羨慕。
正這般想著,那廂的季崇歡又再次開口了:“我找‘紫微大師’對面那個青丘后人算了一卦,說我這些時日接連水逆是因為一個人。”
又是找哪兒來的野大師算的卦?梁稟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聽季崇歡一邊口口聲聲喊著不信,一邊找人算卦。
“江南來的朱大才子不是說了麼?那個人在江南道一代混得風生水起,我后來想了想,從姜……那個人離開去了江南道之后,我便一直混的不甚如意,原是我與天生就是個相克的。”季崇歡說道,“那個沒有自知之明的混得好,我便過的不如意了。”
還有這種說法?梁稟握了握拳頭,心里半點不信:他這雙拳頭之下可打過不野大師的,一樣的事,不同的人都能有好幾種不同的解釋呢!
譬如眼下這件事,除了“相克”的說法,不還能解釋那個姓姜的胖小姐是季崇歡的貴人,人一走,季崇歡便開始倒霉,這種說法不是更解釋得通?
當然,那什麼青丘后人的大師也是要吃飯的,比起這個說法,顯然上個說法更是季崇歡想要聽到的。
梁稟了鼻子,心道:這季二公子還真不是男人,自己近些時日不如意,不想著反思一下自己的人品,譬如說招惹楊家姑娘了就莫再要招惹什麼蘇家姑娘云云的,反而開始尋些別的借口了。
可憐那都已經被趕到寶陵去的姜四小姐了!這是柿子挑的,又要開始折騰那遠在江南道的姜四小姐了嗎?
《獨占金枝》無錯章節將持續在新小說網更新,站無任何廣告,還請大家收藏和推薦新!
喜歡獨占金枝請大家收藏:()獨占金枝新更新速度最快。
【正文已完】前世,她辛梓涵身為昌邑侯府的嫡長女,親人相繼先後離世,醉酒失身在前,毀容在後,成為人人隨意拿捏的小孤女,瞎了眼錯把惡人當親人,最後只落得被...
杜家有女,成親三月,丈夫領皇命披掛出征,從此聚少離多。成婚五年,丈夫戰死沙場,馬革裹尸。她流盡眼淚,過繼族子,青燈古佛,換來一座貞節牌坊。這是她一生榮耀,亦是一世桎梏。年老之時,她才知丈夫之死是一場陰謀,卻已無仇可報。她看到滿院子的花,就如他掀開蓋頭的那一日,她聽見爽朗笑聲,一如他在她身邊的那些年。她知道自己活不長了,她站在牌坊下,手扶冰冷石柱,她不要這貞節之名,她只要他能陪她到老。她不要養別人的孩子,她要他們的親兒。若能回到從前,她絕不讓丈夫枉死,絕不讓仇人善終!
一朝穿越,她淪為養著一只小包子的單身農婦,未婚生子,遭家人遺棄,被世人唾罵。重男輕女倚老賣老的爺爺奶奶,自私自利的大伯一家人,包子父母,潑辣妹妹,一心想要讀書而不得的弟弟,她決定代替原主,愛護兒子,孝順真正對自己好的家人,至于那些嫌棄自己的人,她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可她從山里撿來的一個癡傻野男人忽然成了當今皇上最器重的親弟弟是怎麼回事?還是她娃的親爹?不信?他目光明亮的將她壓在門板上:“要不要重溫懷上兒子那天的情形?”她氣急敗壞:“你混蛋!”
【美食+種田+天災+基建+系統+多位面+言情】坐擁億萬家產,卷了一輩子站上人生巔峰的程溪還沒來得及躺平就穿越了。 家無米糧,天才夫君臥病在床,仕途盡毀。 不怕不怕,她有別墅空間,立志要過上享受美食的鹹魚生活。 ......等等,小夫君的氣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