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這是……崔慎小時候的東西?
他細細打量,依舊如從前那般艷,許是因為趕路的緣故,眉梢眼角略有些疲憊,卻無損于的貌,反而愈發我見猶憐。
“裴阿難……”
他呢喃著的小名,俯首輕嗅頸間的幽香。
裴道珠被他蹭的發,含笑推開他:“做什麼呀,給侍們瞧見,要笑話我的。”
蕭衡跟著笑,視線落在嫣紅的櫻上,深邃的眼眸不更加晦暗。
他忍耐著心底對朝思暮想的念,溫地為拂開額角碎發:“裴阿難,與你分別的這段時間,我很想你……你可有想我?”
裴道珠歪了歪頭。
茶白的裾鋪陳在琴案上,與郎君的袍裾相疊。
凝視蕭衡,心里想著,從前那般瞧不起的郎君,是從什麼時候起,變得宛如大狗般粘人乖順呢?
蕭衡見不語,不悅地住的臉蛋:“好不容易見了面,卻在這里發呆……怎麼,可是我你厭煩了?莫非離開我的這些天,你開始傾心于謝麟?”
“你胡說什麼呀,”裴道珠又好氣又好笑,撥開他的手,“謝麟如今有了他自己的姻緣,我才不會傾心他呢!再者,天底下的郎君,誰能比得上蕭郡公您風流瀟灑?”
一句“風流瀟灑”,令蕭衡心頗好。
他道:“那麼,有沒有想我呢?”
他揪著這個問題不放,裴道珠見怎麼也繞不過去,于是聲音極輕地回答:“在龍首城時,夜間觀賞秋月華燈,只覺景致很。恍惚之間,突然生出一個念頭——若是你在我邊,那該有多好。如此這般,想來該是十分想念你的。”
說話又輕又,還十分婉轉多。
蕭衡沉的心仿佛化作繞指。
他抱起裴道珠:“率領軍隊翻山越嶺時,我也十分想念你。從前覺得你輕浮虛榮,如今倒是離不開了。”
裴道珠埋首在他懷里,忍不住悄悄翻了個白眼。
想就想唄,還非要數落從前輕浮虛榮!
果然,狗里是吐不出象牙的。
輕咳一聲:“提起輕浮虛榮,我倒是要問問你,你答應事之后,把崔慎的小金庫獎賞給我,如今那小金庫在何,還不快拿給我?”
朝蕭衡出白的手掌心,一副急不可耐等著看寶貝的模樣。
蕭衡輕嗤。
他把放在屏風后,指了指書案上的紫檀木匣子:“都在那兒了。”
裴道珠驚喜地抱起匣子——
臉上的笑容一頓,挑眉:“這匣子輕得很,難道里面都是房契地契?”
蕭衡拂袖,在一側落座,隨意端起一盞茶:“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裴道珠好奇地打開木匣。
房契地契都是沒有的,倒是有一堆七八糟的小玩意兒。
拿起一只虎頭小布鞋,看起來雖然陳舊,但繡工相當湛。
還有諸如魯班鎖、小布球等玩意兒,也都十分致。
裴道珠遲疑:“這是……崔慎小時候的東西?”
撇了撇,略帶嫌棄地把小布鞋丟回到檀木匣子里:“好歹也是崔家的實際掌權人,怎的小金庫就這些破爛玩意兒?蕭玄策,莫不是你私吞了金珠寶貝,故意留些不值錢的給我?”
蕭衡被逗笑。
他道:“我哪敢?他私庫里,確確實實就只有這些……”
他頓了頓,回想起那個月夜,年義無反顧跳下火海的模樣,忽然道:“對他來說,或許金銀珠寶其實都不算什麼。司馬花翎曾說,世上無人他,他畢生所求,不過是有人能與他一起賞月……人生志向如此,不在意金珠寶貝也在理之中。”
“賞月……”裴道珠悶悶地蓋上檀木匣子,“月亮就在那里,人間是團圓還是離別,都不妨礙它的晴圓缺,有什麼可賞的?倒不如金珠寶貝來的實在。我呀,不怕煢煢孑立,只怕不能腰纏萬貫富可敵國!”
蕭衡品了口茶。
話雖這麼說,可裴阿難畢竟還有娘親和妹妹們著,自然不愁沒人陪賞月。
可是崔慎……
蕭衡的心底忽然泛起些微漣漪。
崔慎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
他對手下敗將沒什麼太大的興趣,只是略微一想,就不再過多關注。
他放下茶盞,UU看書 www.uukanshu.com提起另一件事:“對了,再過幾日就是父親的五十大壽。你作為兒媳,這幾日得好好準備壽禮才是。”
裴道珠眼睛一亮。
親昵地坐到他的上,順勢挽住他的脖頸:“五十大壽,自然要好好辦,不知給了誰來辦?”
蕭衡見這副模樣,料想大約很想大干一場。
只是……
他低聲:“給了二嫂。”
裴道珠撇撇:“我就知道,這種事無論如何也不到我頭上……”
抬起眼睫,看了眼面前的郎君——
畢竟,蕭玄策可并非是蕭丞相的親兒子。
,
晚安安鴨
(本章完)
上一世顧年愛錯渣男,為別人付出一切最后落了個滿門抄斬的結局。 這一世顧年重生歸來,身邊有了他。你要的江山我給,你要的復仇我陪。
承安伯府的魏嬈貌美卻無美名,嫁給陸濯沖喜之前,她提了三個條件:·聘金十萬;·陸濯死了,魏嬈可帶一半聘金歸家;·陸濯活了,不得休妻。醒來的陸濯得知此事,一笑置之。魏嬈舉止輕浮,一副妖媚禍水相,絕非賢妻人選。礙于協議,他不會休妻,但魏嬈休想得到…
“他娶你,不過是因為那句‘你嫁誰,誰就是太子。’” 這句話許多人對她說過,她就是不信。 然而現實打了臉,高門貴女被人算計,成了全家的恥辱。 大婚這日,她被鎖在洞房,同娶的側妃替她拜了堂。 即便如此,還一心想著扶人家登上皇位? 受儘屈辱的她含恨而終,被暴躁老姐穿越替代。 霸姐:什麼,我成了京城第一舔狗?不存在。 第一貴女就得有第一貴女的樣子,還想踩我上位?滾,打斷你的狗腿。 轉頭問傻王:“皇叔,皇位你坐嗎?我扶你。”
離西涼還有一天路程,和親車馬收到了西涼首領暴斃的消息,衆人皆驚。 康樂公主沈桑寧本以爲自己可以折返,但她的大哥從玉京遙遙一道聖旨,要求她按照西涼習俗,改嫁給新首領。 她知道,這消息一定傳遍了都城,她現在是所有人同情嘆惋的對象了。 面對前來迎接的西涼車馬,沈桑寧嘆了口氣。 起碼,這西涼的新首領是個年輕男人,比他早亡的父親要年輕得多。 ......應該不會再早死了吧? 來西涼的第一日,沈桑寧的打扮格格不入,穿過神色各異的衆人,寶石與獸皮鑄就的王座上,那雙金色的眸子盯住了她。 西涼的王走下來,伸出手將她扶起:“不必多禮,你是我的妻,是西涼的王后。” 燦若金陽的眼眸冷冷瞥過一衆隨從:“你們都聽明白了?” 衆人噤若寒蟬。 來西涼的第十日,一隻大手在昏黃的燭光中挑開帳幔,男人腳步一頓“怕我?” 那天,他身上帶着熱烈的酒氣,但只剋制溫聲道:“西涼晝熱夜涼,冷就告訴我。” 來西涼的第五十日,他噙着笑:“今夜月圓,讓我待在這,保證不做什麼。” 沈桑寧睡覺不安分,不知不覺就靠了過去。 一夜未眠的人變成了他。 來西涼一年了。 沈桑寧的二哥奪了位,大孟海晏河清。 他陪她一起還朝省親,在衆多京城貴胄訝異的目光裏,這位執掌十萬鐵騎的王緩緩說: “在這裏...我只是公主的駙馬。” 他有萬丈野心謀略,但因爲沈桑寧,他甘願只做玉京的臣子。 - 蘇勒年少時獨身前往玉京爲質,若非宮中一位妃子的略略照拂,他已折在群狼環伺的京中,斷無可能回到西涼。 那日在看見和親玉牒上的名字時,蘇勒心念一晃,合上遍佈謀劃痕跡的西涼地圖,伸手按住了腰側的刀鞘。 他想,計劃要提前了。 迎她來西涼的那個晚上,蘇勒隔着篝火看她,彷彿看到了中原的那輪月亮。 原本只是爲了報她母親當年照拂的滴水之恩,但後來,他深陷名爲情的涌泉中無法自拔,再也無法停止追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