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男店員氣道:“誰有功夫跟你閑扯蛋,不賣就出去,就這個價格。”
男店員的口氣很差,就像在吵架,態度也是一點也不尊重,他從頭到尾就沒把安言當客人。
趾高氣昂的聲音再次響起,“哼,你可以出去打聽打聽,我家店給的價格是最公道的,除了我家店,我敢打包票,沒有人能給的上這個價格。”
男店員上下打量著安言,眼前的姑娘確實比來他這的人要漂亮許多,就跟明星似得,也不知道在哪家會所上班。
他猜,眼前的姑娘生意一定很好,長得漂亮愿意花錢的人就多,為了以后的生意,男店員多加了五千。
“我跟你多加五千,算是個朋友。”
安言靜靜地看著他,并未回復。
“看你歲數不大,勸你見好就收,反正不是正經途徑得來的,小心原配找你要回去,那你可就得不償失了。”
男店員話語里的意思很明顯,暗示安言的工作。
他一句一句打著安言,給施加力,讓同意提議的價格。
每次他使用這招,大多數人都會同意提議的價格,不會還口。
來典當行都是為了錢,本來就是白來的東西,不管換多錢都是賺到了。
已經多加了五千,魚該上鉤了。
男店員出了自信的笑容,那模樣勢在必得。
安言嗤笑一聲,隨后手猛地越過柜臺扯住男店員的領,“你特麼騙鬼呢?”
“你們這點彎彎繞繞真當我不懂?”
安言不是個傻子,雖然對品牌沒有概念不知道價格,可不代表好糊弄。
電視劇里可不是這麼演的,可看過。
謝電視劇的科普,讓知道典當行里的彎彎繞繞。
也謝那些年李士強迫看的奇葩電視劇,還真用上了。
男店員沒想到面前弱的子會突然手,嚇得說話都結了,“不信...你...你...可以出去問,我...沒有撒謊,就是這個價格。”
“我在這干好多年了,信譽有保證。”
安言進來之前確實瞧了一眼,這一條街都是典當行,可以隨便進一家問價格,可肯定,得到的價格絕對不會高于五萬五。
安言放開男店員,特意從包包里出巾,一點一點拭著手掌,極其仔細,就像剛才過臟東西一般。
男店員把當什麼,很清楚,這也算是警告了。
“我敢說,我前腳出去,你后腳就會通知你的同行,低價格。”
“都是一條街做生意的,相互有個照應是常有的事,你不會是拿我當涉世不深的小姑娘騙吧!”
男店員驚悚的看著安言,愣愣地說不出來話,覺眼前的姑娘什麼都懂不好騙啊!
覺遇到了茬子。
都是一條街做生意的,時常都會相互幫助,有客人在一家店談不攏價格,那麼別人家是絕對不會收的,其他家給不上價,典當的人自然是回到第一家典當行。
這些暗箱作算是行業的規矩。
眼前的姑娘是如何知道的?
男店員不在輕視安言,覺與來這的人不一樣。
“那你想當多,我看看合不合得上。”
放在眼前的買賣,咋的也不能讓它黃了,多都得賺到手。
安言說:“我記得典當的規矩是,預估價的百分之六十,你給我按這個算。”
男店員再次一驚,算是遇到行家了,這了解的可不是一星半點,算是了。
算他倒霉,反正百分之六十也賺錢,就是賺的了點。
“行,沒問題。”男子拿出票據,遞給安言,“簽字吧!”
安言略的看了一眼,隨后發現了問題,“我不是死當,東西我還會來贖。”
這會兒男店員算是徹底看走了眼,合著人家就是救急來了。
查看了手機銀行數額,安言還不忘代男店員,“看好我的手鐲,我還會回來的。”
宋寒聲送給的東西,都會拿回來。
只是有一點安言沒有想到,前腳剛走,后腳手鐲就被人拿走了。
......
安言開車直奔醫院,了錢,醫生開始準備手。
下午一點,手開始,安言與許寧靜等在手室外。
兩個人第一次一起等在手外面,是許致遠出事那天。
那天安言跟著救護車來到了醫院,不久后許寧靜趕到。
許寧靜坐在長椅上,整顆心都了,渾止不住的抖。
“到底發生了什麼,早上不還是好好的嗎?他說,你找他有事,晚上會回家吃飯。”
許寧靜眼圈泛紅,“安言,你告訴我怎麼回事,我弟弟到底怎麼了?”
安言永遠也忘不了許寧靜看的那個眼神,驚慌到不知所措,茫然的眼眸中帶著怒意。
是很強烈的憤怒,是那種恨不得殺人的恨意。
安言咬了咬,愧疚地低下了頭,“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他出來的。”
“如果我不他出來,他不會出事。”
許寧靜從安言斷斷續續的話語里聽出了事的經過。
徑直走到安言前,重重的給了安言一掌。
掌很響也很重,耳朵嗡嗡直響,仿佛世界都在此刻安靜了。
許寧靜怒罵道:“你自己招惹上一個瘋子,憑什麼要別人付出生命的代價。”
“我弟弟他一直拿你當最好的朋友,有什麼都會第一時間想到你。”
“可你呢?你不是厲害嗎?你不是他的大姐大嗎?你怎麼保護他的。”
許寧靜的咆哮,安言無力反駁,是啊,怎麼就沒保護好許致遠呢?
怎麼就什麼也做不了!
“對不起!”這是安言唯一能說,也是最無用的話。
可只能說這個!
手燈滅了,同時也帶來了噩耗,許致遠死了。
醫生宣布死亡的下一秒,許寧靜撕扯著安言,“我弟弟死了,你現在滿意了?”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要替你承這惡果,他才十八歲啊,剛剛考完大學,他還有更明的未來,現在都被你毀了。”
“安言,你與那個瘋子一樣,都是惡魔,跟你們沾上的人都沒好下場。”
“你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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