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席景行要做孝子賢孫汐管不著,也不打算管。
汐:“嗯,所以姑想去,跟我要去,有沖突嗎?”
席景行沉默了片刻,才艱難開口:“你姑想要香香陪一起,怕一個人無聊……”
他莫名有些心虛,可轉念一想,自己心虛個什麼!
要不是汐言語上對席容不尊敬,兩人生了嫌隙,自己至于這麼為難嘛!
汐是自己唯一的兒,也是傾城最驕傲的孩子,前些年對方病重住院,自己沒辦法帶出席,今年都出院了,看著也還朗,不出意外的話,自己肯定是要帶參加的。
陳香香坐在一旁輕聲說,“席伯伯,我可以不用去的……”
席容頓時不同意了:“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都定好了你跟我一起去!要是換人的話,那我就不去了。”
陳香香抿著,一臉的愧疚為難。
電話里,汐也察覺到了那邊似乎不對勁,“……你旁邊有人在?”
席容耷拉著眼皮子,深深的褶皺下盡是嘲諷,“我就知道,肯定不服氣,著你不許帶香香只能帶!景行,你可不能心!都把你趕出家門了,憑什麼跟你提這種要求?香香救了你不是一次,而是兩次,兩條命!我倒要看看,有什麼臉說出口!”
席景行也覺得汐會針對陳香香,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一時間把目投向了陳香香。
陳香香太清楚席景行這個目代表的含義了。
這人本就是個墻頭草,汐但凡撒個,他肯定就改變主意了。
可他不明白,這次春蕾慈善晚會對自己的意義非同一般,畢竟是名流云集的場所,怎麼可能放棄這麼好的躋上流社會的機會?
而且,萬人迷系統也給發布了任務,需要在春蕾慈善晚會中大放彩,贏得眾人的口稱贊,就會獲得富的積分獎勵。
抿了抿,“姑,我真的沒關系的,這次的機會就讓給姐吧……”
說話間,席容已經取過手機,直接按了免提鍵。
手機里,汐的聲音清晰地流淌了出來:“……所以,您把我的那張邀請函給我,我單獨過去,這當然就不沖突了。”
席容懵了片刻,什麼的那張邀請函?
春蕾慈善晚會寄給席景行的邀請函明明只有一張!
“那張邀請函是你爸爸的!”席容氣急敗壞,疾言厲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房子在你名下也就算了,現在連你爸爸的邀請函你都想搶走,你、你簡直大逆不道!”
陳香香:“姑,您別生氣……”
汐就猜到席容和陳香香肯定在,不過對方既然這麼會扣帽子,就要好好說道說道了。
“當年媽媽一力促進春蕾基金會的立,并創辦時尚雜志和電子期刊。雖然后來沒有再參與基金會和雜志的運作,但基金會方承諾永遠為媽媽保留終摯友的榮譽,并且年年都把邀請函寄到席家。”
汐說完頓了頓,“爸爸,媽媽當年有代過,春蕾基金會的相關事宜由我對接,也就是說,那張邀請函的所有者,是我。”
席景行:“……”
他尷尬得恨不能找個地鉆進去。
妻子是留有這樣的言,可之后汐病倒,沒機會去參加春蕾慈善晚會。
席景行雖然因為思念亡妻常年沉浸在悲傷之中無法自拔,但到了這一天又愿意振作起來出來走。
每年的春蕾慈善晚會,他都會特地去捐一筆錢,當做是祭奠亡妻,同時也是為住院的兒積福。
他已經習慣了被當人上人吹捧,完全忘記了,這張邀請函,還是靠著妻子的余蔭拿到的。
汐仿佛察覺不到席景行的尷尬,“爸爸,我只是要回我的那張邀請函而已,跟你沒有任何沖突吧?”
當然知道席景行沒有第二張邀請函,對方當孝子賢孫管不著,拿的東西慷他人之慨那可就有資格管了。
席景行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他好面子,當然沒辦法跟兒說,你父親他無能,他用的是你的那張邀請函。
席容可不管這些,只知道,汐要走邀請函,他們所有人都去不了春蕾慈善晚會!
這怎麼可以,都跟自己的那群塑料姐妹花炫耀過了,絕對不能丟這個臉!
上次金銀閣事件,一張老臉都丟盡,躲了兩天不敢見人,好不容易有了揚眉吐氣的機會,怎麼可能退讓!
“什麼你的邀請函,本就沒有這回事!你爸爸前不久還命懸一線,你究竟有沒有良心!”
席容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可太清楚汐那張了,伶牙俐齒,讓討不到半點好。
還不如掛掉清靜,對方總不能追到秋水灣來找要!
可即便如此,席容還是氣得不輕,越想越氣,最后捂著口哎喲喚,“香香,快扶我一把!”
陳香香趕幫順氣,同時遞給一瓶中藥丸,這是陳香香在系統里兌換的。
“姑,您快吃藥,咽下去緩緩神。”
席容覺舒服了點,臉上出點笑容,“還是香香溫。”
話音剛落,席景行的手機又想了,一看來電提醒,又是汐打過來的。
席容趕說,“掛掉,這幾天不許接的電話!”
見席景行猶豫,干脆直接拿過手機,又一次掛斷了電話,順便把汐的號碼拉黑了,這才徹底松了口氣。
——
汐聽著手機那頭傳來的嘟嘟聲,知道有人終究還是沒臉沒皮,打算強行占用的那張邀請函了。
打電話過去也不過是想提醒對方一句。
但既然他們把都拉黑了,那就沒必要了。
轉而撥通了另一個電話號碼,“喂,是梁主編嗎?對,我是汐……”
——
席景行怔忪了片刻。
片刻后猶豫著說,“姑媽,不懂事,您別生的氣。”
席容冷哼了一聲,“我看是不把我氣死不甘心!這哪里是對香香有意見,這是對我們席家有意見!”
席景行也嘆了口氣,汐要是堅持兌陳香香,說不定自己還真就退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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