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謝長則語氣很肯定,頓了頓,才又補充了一句,“那個小姑娘汐。”
蘇慕不停抖的二郎仿佛被凍住了般,他許久才尷尬地開口,“那什麼,也不是什麼大事,一個小烏龍而已……”
“不,我覺得是大事,我不想被不相干的人占便宜,那樣我會很不開心。”謝長則說,“你最好祈禱沒有哪家餐廳讓陳香香吃了白食,否則我就要找你算賬了。”
蘇慕:“……”
他總覺表弟忽然兇兇的,讓人害怕。
不過謝長則不高興后果確實很嚴重,雖然自己名義上是公司總裁,但實際上謝長則才是公司真正的老板,掌握著絕對的話語權。
蘇慕想了想小聲又委屈地問,“你跟是有過節嗎?我知道了,對不起,我馬上通知下去,絕對不會讓陳香香占便宜吃白食。”
謝長則補充:“汐才是需要被免單吃終的那個。我稍后發照片給你,可要看仔細了。”
他那天錄制空隙被節目組拉去做采訪的時候,特地跟節目組提了想要自己和汐同框的照片。
節目組那邊都很干脆,今天已經把照片發了過來。
那是他們兩個一前一后走向通關大門的照片。
照片中汐鎮定從容,而自己跟著,仿佛追逐著自己的。
謝長則本來想自己保存著的,今天還是勉為其難給他這個傻瓜表哥也看看吧。
蘇慕收到照片后,心復雜了一瞬間。
他本來還在想,那個陳香香看著漂亮的,反正給他眼前一亮的覺。
但看到了照片上汐的樣貌之后,才明白什麼才真正的驚艷,什麼人間富貴花。
那個小姑娘長大后更加不得了了,難怪一向冷心冷的表弟會那麼維護。
——
翌日,周一。
汐走進學校的時候就發現一路上不停地有人在看。
席言支棱起耳朵聽了一會兒,發現大家都在驚嘆汐的容貌后,后知后覺地想起前天晚上看到妹妹容貌時的震驚。
“我之前就說了大小姐絕對漂亮,你們還不相信!說別是大驚嚇,現在看到了沒,是驚嚇嗎?”
“不,我錯了。我以為上帝是公平的,賦予了聰明的頭腦肯定拿走漂亮的容貌,我特麼不知道原來是上帝親閨!”
“之前到底是誰在傳像陳香香的啊?雖然眉眼有點像,可陳香香明顯是低配版吧!”
“這倒也是。不是說席言跟是雙胞胎嗎?席言還帥的,可跟汐比就差遠了吧。”
席言:“……”
不是,為什麼要捧一踩一!他跟妹妹是異卵雙胞胎,從小就不怎麼像好不好!
汐倒是沒什麼力地徑直走到了教室。
剛坐下,同桌的傅夢佳就把一杯茶往這邊推了推,“請你喝。”
大早上的請喝茶,汐眼神復雜地看著傅夢佳:“你家是不是開茶店的?”
傅夢佳一臉的詫異,小聲說:“你怎麼知道?”
汐也有些意外,“我就隨口猜測一下。”
兩人正在說話的功夫,就有好幾個生走過來朝汐打招呼,神態中帶著一強裝的自然。
不僅是本班的生,外班生借口有事跑過來串班的也有很多,尤其以高三一班的為甚。
傅夢佳坐在這里許久,這個位置一直乏人問津,以前大家都有志一同地繞著這邊走,仿佛怕會沾染上什麼不好的東西。
這也是第一次被這麼多人圍觀,雖然知道那些人眼里自己并不存在,但傅夢佳還是習慣地低下腦袋,撥了撥頭發擋住了臉上的大胎記。
汐三言兩語終結了那些生想要聊下去的意思,從書包里拿出一樣東西,遞給了傅夢佳。
傅夢佳眨了眨眼睛,看著手里的大罐子,打開一看,里面是綠的糊糊,帶著一很好聞的青草味。
“這里面是……我以前住的那家私人醫院醫生開的皮護理藥,我臉上的紅疹就是用這個消除的。”汐一本正經地胡扯,“我問過醫生,這種藥對你的胎記也有療效,你每天晚上回家洗完臉后涂在胎記上敷一個小時以上,臉上的胎記就會慢慢消掉的。”
這藥才調制出來不久,已經報備給實驗室那邊了,相信不久就可以問世。
就是用藥材料方面借助了謝長則的藥圃,藥材比較珍貴,沒辦法大規模生產,而且定價也會很高。
可能沒辦法全面地向普通人推進了。
傅夢佳盯著汐幾乎沒有一瑕疵、完得像是白瓷的臉看了幾秒鐘,收下后,鄭重地點了點頭。“謝謝你!”
雖然一直迫自己不要在乎容貌,全心沉靜于學習就好。
可總是被丑八怪丑八怪地著,心里怎麼可能沒有芥。
汐這罐藥,給了很大的希。
——
盧亦垚扭頭看了那個人的側臉許久,才轉過來。
“原來汐長這樣啊。”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起之前自己還迫對方摘口罩,未嘗不是存了讓對方丟臉的心思。
什麼樣的容貌居然好意思說像香香,既然葉老師說過敏,那肯定臉上有驚喜啊。
他就是想讓大家現場對比對比,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瓷陳香香的。
“長這麼漂亮干嘛還藏著掖著啊,害別人誤會。”早知道是個大,他也不會有那麼大意見啊。
章楷小聲喃喃:“果然不愧是家的大小姐啊。”
其實仔細想想,有傾城那樣風華絕代的母親,汐又怎麼會平庸?甚至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無論是頭腦還是容貌,都金字塔最頂端的那一撥。
章楷幾年前有幸見過傾城一面,對方尚在病中,面容略顯蒼白,卻還是堅持參與慈善活,微笑著的樣子漂亮又溫。
怎麼也不像傅予淮口中那個“口腹劍、卑劣無恥”的人。
章楷轉過頭看了傅予淮一眼,傅最近沉默了不,讓他莫名有些擔心。
他斗著膽子評價:“其實汐并不是很像媽媽,長得更加明艷一點,也更漂亮,傅你覺得呢?”
傅予淮漫不經心地轉著筆,隨口嗯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認同,還是不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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