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卷就讓卷，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總要吃點教訓。”劉玉笙開口。

在劉玉笙看來，汐這是已經徹底放棄掙扎了。

他是主考，對方只是副手，只能聽從了劉玉笙的意見。

汐提前卷的事在中午就傳遍了學校。

盧亦垚拉著碗里的飯菜，邊吃邊說：“劉玉笙絕對是故意的，他今天全程就盯著汐，背后靈一樣的盯著，哇靠好變態啊，這誰頂得住，所以汐一氣之下就卷了。”

“劉老師這種行為是很不妥。”章楷猶豫了一下，“但直接卷，就還是有點上當了。”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通常這種況，他們是可以直接要求另一名監考老師將這名失職的監考老師帶離的。

嚴重點，他們還有投訴監考老師的權利。

汐實在是太意氣用事了。

傅予淮聞言，狐貍眼瞇了瞇，未置一詞。

王梓楠聽到汐提前卷的消息，角忍不住翹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冷笑了一聲。

“呵，這倒是個好借口，到時候輸了就說被干擾了提前卷了，別人就說勝之不武唄。”

朱媛安，“放心，同學們又不傻，看不出來是故意的。要敢那樣說，我們幫你一起懟。”

“對啊，憑什麼作還得我們給兜著？最煩這種巨嬰了。”

王梓楠心好了點，午飯都多吃了一碗。

下午考數學，不是劉玉笙監考，汐做得很順手，早早就做完了卷子，之后就安靜地坐在座位上……畫草。

畫了兩張草稿紙的草，各種各樣都有。

盧亦垚做題的空隙里瞄了一眼，覺得汐大概真的……力大到神有些失常了。

等到了監考老師提醒考試還剩30分鐘的時候，也到了可以提前卷的時間，汐第一個走上去了試卷。

盧亦垚簡直想笑死，汐這是真的沒辦法了，眼看著周邊一群學渣，作弊不了，才干脆破罐子破摔嗎？

他莫名覺很解氣。

可第二天上午的理綜，他還是忍不住，眼看著汐開考沒多久就又開始畫草了，忍不住好心地把選擇題的答案寫在了一張小紙條上扔給了汐。

紙條掉到了地上。

窗外，注意到盧亦垚小作的劉玉笙眉心跳了跳。

等了這麼久，終于抓到汐作弊的證據了！

他走到門邊，準備推門而揭穿這一切。

這時，汐忽然起，拿起自己的試卷和文，徑直到了監考老師手里。“老師，我要卷……”

“不行，你不能卷，你剛剛作弊了，我親眼看見了！”劉玉笙正好推門走了進來。

他有些意外，汐居然立馬就決定卷，是不是怕作弊的事被暴？

他快步走過去，把地上的那張紙條撿了起來，“這個你作何解釋？”

“劉老師既然親眼看見了，那就應該知道這張紙條落下的下一秒，我就起卷了。”

汐心平氣和地說，“你們要是不相信的，大可以查監控，我本就沒有作弊的時間。”

那名監考老師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最主要的是，紙條上只有選擇題，而汐的答題卡已經做滿了。

略對了一下，紙條上的選擇題答案跟汐的答案還有很多不一致。

劉玉笙不敢相信汐居然做完了，“反正你有作弊的嫌疑。”

“所以我提前卷洗刷嫌疑，劉老師覺得還有意見嗎？沒有的話那我就走了。”

這個時候離開考也才半個小時而已。

很多人都還在做選擇題，汐卻已經做完了整張試卷，怎麼想也不可能是作弊。

劉玉笙只能鐵青著臉看著汐離開，一轉，看著盧亦垚，眼神沉了沉，“盧亦垚同學，我親眼看見你扔這個紙條，你為什麼要幫助同學作弊？”

劉玉笙不是好惹的，盧亦垚還是被警告教訓了幾句。

這一耽擱，后面幾道大題做得不順手，到考試結束鈴聲響起，他最后一道大題還沒做出來。

盧亦垚氣得不輕，他覺得汐是故意的，太不識抬舉了，要不是看在傅的面子上，以為自己愿意幫嗎？

前面幾場考試都不好好考，眼看著就要輸得一敗涂地了，自己好心幫輸得好看一點，居然還不領。

章楷知道盧亦垚的壯舉之后，頗為無語：“你怎麼還在針對汐？你就不怕傅生氣？”

盧亦垚漲紅了臉，“我這次真沒針對！我只是想幫！”

章楷無語：“行吧，你說是啥就是啥吧，反正汐這次打賭的事恐怕真的要輸得很難看了。”

汐屢屢提前卷的事還是被人發到了校園論壇上，甚至連考試前幾天去實驗室煮草的事也被目擊者出去，了自暴自棄的作證。

王梓楠看著校園論壇上一面倒的評價，心里輕松了不。

這一次，算是贏定了。

席言考完試往外走的時候，被邊的人拍了一下肩膀。

“你妹妹輸了的話，真的打算讓出數理化全國知識競賽的名額嗎？不會耍賴吧？”

席言愣了一下：“誰說我妹妹輸定了？”

“別裝了。”對方滿臉的鄙夷，“你妹妹就算自己考年級前一百都沒可能，更別說考到年級第一。”

“對啊，實話告訴你吧，年級前五這次簡直是神仙打架，謝長則狀態一直很穩就不說了，我聽說陸洋傅夢佳還有傅都拼了命地復習，這些大佬誰不比你妹妹厲害？可人家都還要努力呢。”

汐恐怕跟席言一樣，就不學習。

只是席言好歹還有點上進心，最近還知道撿起書本認真學，汐呢？反而早早地就放棄自我了。

席言：“那我妹妹也不會輸。”

“席言，你腦子秀逗了吧？就不能認清現實嗎？”對方有些生氣了。

這人是國際班的，劉玉笙的得意門生王赫，肯好心跟席言講話已經是給他面子了。

席家兄妹啥都不是，居然還敢看不起國際班，他早就憋著一肚子的火氣，想要狠狠教訓對方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