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臨江書院出來,傅小去了臨江州府,父親會在那等他一同去拜見知州大人,并落實采礦批文的事。
坐在馬車里,傅小回想著剛才秦秉中所說的那些話,對于戰爭他是不希看見的,誰都生活在和平的年代,不那戰火之苦,無顛沛流離之痛。
但據過往經驗,戰爭往往不以個人意志為轉移,未雨綢繆總是不會有錯的,雖然那些荒人不至于打到江北之地來,但怕的就是流民和那些綠林山匪。渾水魚這種事,在這種法度尚未健全的社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因此,他愈發希能夠擁有一支自己的力量,他也愈發希能夠更快的完火.槍火炮的研究和應用。
這個時代已經有了火.藥,也有了煙花竹,傅小不知道火的發展已經到了哪一階段。但據他對冶鐵和火.藥作坊的了解,初步估計還停留在最原始的火.槍階段,也就是打一槍填充一次的那種。
和曾經的宋朝差不多,如果是這種火.槍,它在大規模作戰中的意義并不大。程短,度低,填充慢,制造本還很高,整而言沒多優點,殺傷力還不如弓弩。
如果那個黑匣子跟著過來就好了,傅小不無憾的嘆息了一聲。
至于秦秉中后面說到的尚貴妃和九公主,如果真是們要見自己,那是如何也躲不過去的。到時候再看吧,大不了再抄一首詩。
對于紅樓一夢的流行他并沒覺得意外,如果這本書不待見才是意外。至于通過這本書所收獲的名聲他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是這一本書的定價讓他對董書蘭刮目相看。
這是按章回定價的,一個章回便是五百文,而每一次更新,都是將前面的章回一同印刷。這就很坑人了,很多人看了前面十個章回,已經花了五兩銀子了,可后面又更新了一章,卻需要再花五兩銀子加五百文……如果等這書更新完會賺多銀子?傅小難以估算。
看來后面再寫信給董書蘭得勸勸,整本書下來估計在一百回,會把人家看破產的!
七八糟的思量間,馬車停在了州府的門口,傅小下了馬車,便看見傅大已經在此等著他了。
“兒啊,這位便是柳三爺,給三爺問好。”
傅小面帶微笑對傅大邊的那中年胖子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三爺好!”
“可別這麼生分了,傅公子如今可是臨江才子之首,且不說那心有靈犀一點通,單單就是這紅樓一夢,便足以讓傅公子名天下了。隨我來,去后院拜見知州大人。”
他們走的是側門。
穿過一片花園,經過一長廊,過一道月亮門,便是來到了后院。
此間很安靜,布置很樸素,日頭被濃蔭所遮蔽,就去了幾分暑意。
劉之棟年約五十,消瘦面容矍鑠,眼皮有些松弛,此刻他正坐在樹蔭下看書,那雙眼就像閉上了一般。
當三人站在了他的面前時,他微微抬頭,那雙眼睛睜開來,視線首先便落在了傅小的臉上,頗有鋒芒,卻不人,這便是威。
傅小依然面帶微笑,上前一步躬行禮:“晚生傅小,見過知州大人。”
“嗯……”劉之棟將手中的賬冊放下,依然看著傅小,問道:“紅樓一夢寫到多回了?”
傅小一愣,答道:“那不過是晚生閑暇之作,而今頗為繁忙,便寫得了一些,才到第二十八回。”
“這本書是可以的,你算是為我臨江之地的學子掙了個極大的臉面。不過我還是想說一句,里面諸多兒之事,就寫一點吧。那些詩詞歌賦很好,這點值得表揚。當然,書是你所著,我如此說不過是怕人言可畏你反其害。”
傅小再次躬行禮,道:“大人所言極是,晚生后面自然會注意。”
“孺子可教。”劉之棟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又道:“你要的采礦批文我看了,這個印章本府暫時是不能蓋下去的。本府以為,以你的才學,著書立說才是你應該去走的路,采礦這種東西一來本就是家所經營,二來……你涉獵其中豈不是誤了正途?”
這句話劉之棟用的是本府這個自稱,這便是場語言,就是說正事了。
傅小一聽,心里咯噔一下,面沒有毫改變,他依然笑道:“大人所言極是,晚生是這樣想的,著書這事不會放下,但晚生也想弄點別的營生。原本考慮過販鹽,也去詢問過此事,但臨江之鹽引早已排完,這生意就沒法做了。思來想去,這采礦一事臨江倒還有部分份額,所以就希能走這條路子,還請大人能夠通融通融。”
劉之棟靠在了椅子上,將那賬簿拿了起來,沒有再看三人,淡淡的說道:“這批文先放我這,我再想想,你們回去等著吧。”
“這……”傅大有些急了,傅小輕輕拉住了傅大,言道:“如此,勞大人費心了。”
父子二人退了出去,隨后柳三爺也走了出來。
傅大問道:“是不是銀子不夠?”
柳三爺一聲苦笑,“不是銀子的問題。”
“那是為何?”
柳三爺看向傅小,說道:“張之策的堂妹,是知州大人的小妾,雖為妾室,但劉大人府上卻尊稱其為三夫人,可見極劉大人寵。昨晚張之策之小張沛兒來見過了三夫人,今兒個劉大人便改了主意……你是不是曾經得罪過張沛兒?”
這特麼的什麼事啊!
傅小拍了拍額頭沒有回答,柳三爺卻看了出來,他又說道:“劉大人說的是這批文先放他那,這就是留了一手,意思也擺得很明白,接下來與不我是幫不了你了,這得看小你自己怎麼理。”
……
“你想怎麼理?”傅府后院,傅大問道。
“我倒沒料到這小姑娘還會使壞,先放著吧,我想想別的辦法。”
“張沛兒可以的,你想啥呢?”
“沒覺啊。”
“你這小子,上了床熄了燈被窩里一滾,自然就有覺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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