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程的路上,趙如意就拿著那枚銅錢把玩了起來。
那枚銅錢有掌那麼大,顯然不是大家平日里所使用的普通銅錢,而且銅錢的正反兩面都刻著符文,只不過刻的是什麼,趙如意就有些看不大明白了。
宋無忌瞧著那樣子,也就笑著搖頭道:“這些東西也就是拿來騙騙你們這些婦人的。”
“我覺得這個好的呀,為什麼就一定要說人家是騙呢?”趙如意卻是將那銅錢塞進了懷里,并笑著同宋無忌道,“等我回去打個絡子掛在上面,就更好看了。”
宋無忌依舊笑著搖頭,可他還是寵溺地摟了趙如意道:“只要你喜歡,怎麼著都行。”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
宋無忌也就奇道:“怎麼了?”
然后就聽得鐘嫂在車外道:“前面不知道是誰家馬車的車轱轆斷了,車堵在路上過不去了。”
宋無忌聽著,也就掀了簾子往車外看去。
果然瞧見不遠的地方一輛車半歪在路上,斷掉的車轱轆滾落在了一旁,急得那趕車的人圍著馬車直打轉。
“這車若是要修好,恐怕還要一段時間,我們能不能找其他的地方繞過去?”宋無忌就四下里張了起來。
“也不是沒有,不過那邊的胡同比較窄,像咱家這樣的馬車,剛巧能卡著過去!”趕車的車夫也就如實道。
趙如意聽著卻道:“不如我們就在這等一等吧,反正咱們也沒有什麼要的事必須趕著去做。”
宋無忌知道趙如意說的是實,也覺得與其冒險去穿那些胡同,還不如在這等著。
他也就讓車夫將馬車靠了邊,然后在馬車里靜靜地候著。
突然之間,馬車外卻是突然起了一陣,宋無忌便以為是來了人搬那輛壞了的馬車,因此他也就掀了簾子往外看去,豈料他剛一掀簾子,就覺有什麼東西飛了進來,著自己的耳畔飛了過去。
他也就趕回頭,卻發現趙如意的上莫名多了一把飛刀。
宋無忌瞧著也就驚出了一汗來。
“如意你還好麼?”他真是沒想到竟會遇上這樣的事,他的腦子,轟的一下,就好似要炸了。
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膽敢在街頭行兇!
而更多的,則是后悔。
他后悔自己為什麼要那一下簾子,不然這飛刀也不會這麼不偏不倚地飛進來,砸到趙如意的上。
“我沒事!”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的趙如意就有些臉蒼白地道,“它沒傷到我。”
說著,也就將手往襟里一掏,竟出之前那個瞎子給的那枚銅錢,而那銅錢上則是新添了一道砸痕,出了銅的新。
“沒想這銅錢還真救了我一命。”趙如意就同宋無忌苦笑道,“只是不知道車外那人為何要對我擲飛刀。”
宋無忌同樣也想知道,因此他也就隔著簾子問起車外的鐘嫂來。
剛才發生的事,他們車外的幾個人同樣也嚇了一跳,負責守衛的陳風和祁琛更是不約而同地追了出去,而剩下的人則是將馬車團團圍住,生怕有人再次出手。
只可惜陳風和祁琛追出好一段路后,便不見了那投飛刀之人,顯然對方是有人接應。
擔心宋無忌這邊再發生什麼意外的他們也不敢多做逗留,而是趕跑了回來。
得知那投飛刀的人已經逃跑后,宋無忌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他剛才明顯能覺到那柄飛刀是沖著趙如意來的,可究竟是什麼人,竟會對趙如意下手?
如意素不與人結仇,若真要算,那還是兩年前辦如一堂的時候和京城各大醫鋪藥號的掌柜發生過不愉快,并且當時就已經得到了解決,不可能積怨到現在。
可除此之外還有誰?
興安郡主的影就躍了宋無忌的腦海。
兩年前訂下的婚期越來越近,真要算來,現在最容不下如意的恐怕就是了。
一想到這,宋無忌就是滿腔的怒火。
難道真的以為沒有了趙如意后,自己就會喜歡上麼?
真是不知是誰給的這份自信!
好在如意這邊沒有大礙,不然自己真是有撕了的心。
因為出了這樣的事,宋無忌就更不肯趙如意出門了,他還恨不得將東大街的宅子層層疊疊地護衛起來,因為他不敢保證趙如意每一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
趙如意也明白宋無忌的擔心,也越發替自己的未來到擔憂。
這一世已經完全變得和上一世不一樣了,也不知道將來還會發生什麼,而自己又要面對什麼。
如果只是一個人還好,可現在卻有了孩子!
趙如意就了肚子道:“你說娘該怎麼辦?”
這本是趙如意的自言自語,沒想肚子里那小家伙竟然了,就好像在和趙如意說話一樣。
趙如意便覺得很是驚喜。
雖然懷孕已經有一段時日了,可今天才有了要做娘的覺。
“你說我們是走,還是留呢?”趙如意也知道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不可能回答自己,可還是忍不住著肚子道,“如果留下來,娘沒有把握護你一世周全,可如果走……”
可如果走,又走得掉麼?
而且舍得麼?
想著同宋無忌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是覺得無比的開心,可若是不走……
之前寧國府的人之所以不敢自己,那是因為他們忌憚宋無忌,忌憚宋無忌后的徐皇后。
可興安郡主是正真的龍子龍孫,別人顧忌的事,卻可以毫不在乎。到時候只要的一句話,便能定自己和孩子的生死,即便是宋無忌恐怕都護不住和孩子。
而,也不想讓宋無忌為了自己同徐皇后心生罅隙。
離開,也就了最好的選擇。
可是怎麼離開,又了讓趙如意頭疼的事。
別說宋無忌現在將自己像看寶貝一樣地看得這麼,即便將來自己想要繞過他躲藏起來恐怕都不是易事。
也就是說,這是一件需要好好思量并從長計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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